自从发生那件怪事后, 司少陵一直老实呆在家里,但是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除了......莫名其妙多了个便宜儿子外,司少陵漂亮的桃花眼郁闷瞥了眼正一个人在客厅玩的很开心的小男孩。

他大概五岁左右, 看上去很瘦弱, 一脑袋头发又长又密随意耷拉着,穿着一条蓝色的背带裤,手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皮球。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小男孩放下手中的球,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噔噔”跑过来抱住他, 用小脸兴奋地蹭了蹭他的手臂,仰着头满脸孺慕:“爸爸。”

因为跑的太急, 他的额头微微冒了些许汗,黝黑的眼珠看爸爸的眼里带着小星星。

司少陵嘴角抽了抽,满脸嫌弃推开他:“小屁孩离我远点, 老子不是你爸。”

他平常最讨厌小孩子了,顽劣调皮,娇蛮任性, 哭起来惊天动地,鼻涕哗哗一大把的往下流脏死了。

小男孩闻言, 吸了吸鼻头,但还是固执地大声叫喊:“你就是宝宝的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屁,司少陵啐了口脏话, 他虽然不着调,但是一直遵纪守法, 洁身自好, 从来没有骗过良家妇女。

两人四目对视, 火光四射,谁也不退让,这时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打开门进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米白色运动常服 ,皮肤白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漂亮的眉眼柔和的像一汪清水。

小男孩的眼睛顿时发光,小脸红扑扑开心的跑过去,用小奶音软软叫道:“妈妈,你来了,吃饭了吗?宝宝去给你做饭。”

夜牧歌温润的俊脸写满无奈,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孩叫妈妈是怎么回事。

他蹲下身,温和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男人是当不了妈妈的,你可以叫我叔叔。”

小男孩圆溜溜似黑葡萄的眼眸静静看着他,歪着头不解:“可你就是妈妈啊,宝宝的妈妈”他强调。

司少陵懒懒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这幕母慈子孝简直生无可恋。

喜当爹就算了,孩他妈还是个大男人,他们俩可没这基因搞出一个小鬼头来。

可诡异的是这小孩竟长的有五分像他,另外五分像极了夜牧歌,要不是小牧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他都要名节不保了。

司少陵捏着下巴,看着那张熟悉又怪异的脸,还有神似他的桃花眼,陷入沉思。

这边夜牧歌还在耐心和他解释:“妈妈是女生,男生是生不出宝宝的。”

小男孩听到妈妈的话,瘪着嘴,眼里泛这泪花,他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枯瘦的小爪子拉住他丰润修长的大手走到司少陵面前,指了指他们,又指指自己,眼眸亮了亮,开心的说:

“爸爸,妈妈,宝宝。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司少陵“呵”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跟这小屁孩废什么话,直接送警察局去算了,一了百了。”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小男孩闻言鼻头一酸,眼里朦上一层雾水,模糊了视线,蔫蔫垂下头,一滴眼泪“吧嗒”掉落在地面,小手攥的发紧:“又要......被抛弃了吗......他已经很努力让爸爸妈妈喜欢他了。”

夜牧歌看他垂头丧气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他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转头犹豫的看向司少陵:“要不先让他留在这,等找到他父母再说。”

小男孩猛地抬起头,粉雕玉琢的小脸满含期待,看着司少陵乖巧的眨巴眼:“爸爸,我很乖,别不要我。”

司少陵突然有一瞬觉得这小孩有点可爱,靠,他真是疯了。

他瞥过眼,嘴硬的嘟囔:“我可养不起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活我可做不来,我自己都是野蛮生长。”

夜牧歌无奈的看着他,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小男孩听的,这些活从来都是机器保姆做的,他司大少爷什么时候沾过手。

小男孩却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一双小眼亮晶晶:“爸爸,这些我会做。”

生怕他后悔,小男孩说完立马跑到杂物间,拿出一把比他人还高的扫把卖力的扫地。

司少陵双腿搭在小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指使他:“小孩,那边脏了,快扫扫。”

小男孩听到爸爸的话,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迈着小短腿“噔噔”跑过去。

夜牧歌满头黑线,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很无语:“司少陵你今年几岁了,还欺负一个小孩子。”

“是他自己愿意的,我又没逼他。”司少陵挑眉,吊儿郎当说。

小男孩幽暗的眼眸一眨一眨:“嗯,妈妈,我喜欢帮爸爸干活。”他低头,嘴角快咧到耳根,妈妈帮他说话了,好开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夜牧歌也不再多说,看了眼费力打扫的小男孩,声音温润清朗:“你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不要干了。”

小男孩点点头,乖巧回应道:“好的,妈妈。”

四十分钟后,小男孩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他跑过来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又听到司少陵懒懒道:“我饿了。”

小男孩“噌”的站起身:“我去给爸爸妈妈做饭。”

话音刚落他就跑到厨房,围上一条比他人大很多的围裙,踩在小凳子上,像个小大人般认真炒菜。

夜牧歌不可能真的让一个小孩给他做饭,他脸皮没那么厚,二十几年教养也不允许。

他走进厨房,看到小男孩踩着凳子一板一眼炒菜,怕他摔倒,夜牧歌一把抱起他放在地上。

“别站那么高,很危险。”

小男孩僵住,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还在回忆那个怀抱。

妈妈......抱他了。

他的小脸很红,有些羞涩。

夜牧歌还以为他吓到孩子了,放轻声音说:“你先出去玩一会,叔叔来做饭就可以了。”

小男孩两条眉毛拧成毛毛虫,很纠结,他不想妈妈那么累,可他又想吃妈妈做的饭。

脑海中的小人争斗了许久,最终还是想吃妈妈做的饭占上风,他抿嘴慢吞吞走出去,这次妈妈做,以后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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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薄眼神冰冷,定定看着那锈迹斑斑紧闭的大铁门,玉璋恒疑惑:“他们在这里面?”

阿薄点头,这里黑雾缭绕,怨气冲天,连天雷都引来,可见里面的东西恶念很深。

“进去吗?”玉璋恒问。

“自然要去,你去开门。”阿薄板着软嫩的包子脸,严肃说。

玉璋恒眉头囧成川字:“凭什么?你才是大师。”

“就凭里面呆着的不是我表弟。”阿薄娇糯的声音拉的很长,淡淡道。

玉璋恒蹙眉,过了好久,他抿紧嘴巴,妥协地走上前,推开门进去。

里面暗的没有一丝亮光,阴风阵阵,周围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腥臭味,十分刺鼻。像医院发霉发烂的腐尸味,他用手指抵住口鼻。

阿薄跟在他身后进来,她常年呆在地狱,闻多了这种味道,这是恶灵的魂体被撕烂爆炸所散发的气体。

她小手一指,一束似焰火的蓝光骤然亮起,他们这才看清古堡的全貌。

这里很宽阔,中间盘旋一条很长的楼梯,上面的栏杆和台阶都是用玉石做的,四面有许多小房间。

但好像荒废许久,地面的杂草丛生,墙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落满了灰尘,整个屋子空****,不时传来怪风“沙沙”作响。

腥臭味重的快要窒息,四周摆满不明物体,蓝色的烛光照的城堡阴气森森。

......

小男孩正认真把玩手中的玩具,突然他感知到陌生的气息,有东西闯入他的地盘。

他眼眸泛着猩红,龇牙“桀桀”发出怒吼,面目狰狞,抱着球浮在空中朝楼下飘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