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第一次真正明白,书本上所说的omega都是一种特别能哭的物种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很能哭。

当然,在这里楚渊指得不单单是眼泪。

这次被发、q、期的小鲛人所勾起的易感期,楚渊过得十分餍足。

半个小时前才被清洗干净的温砚躺在**感觉很累很困,但是他闭上眼睛压根就睡不着觉。身体的反应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隐藏在被子下面的身体布满青痕,后颈处火辣辣的胀疼,可他却连动了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砚艰难地歪着头,看着只穿着下裤的楚渊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害怕。

楚渊坐在床边,温柔地将他从被子中挖出,然后抱在怀中。

被窝中是温暖隐蔽的,就算未着寸缕也不用那么惊慌。

“不要……”

温砚声音中含着浓重的哭腔。

“再来,就要死了……”

他的身体就快要散架了,应该都没有一处白嫩的好皮。

温砚都不敢低头去望身上那些痕迹,这些痕迹代表着楚渊的战果,看到就会让温砚回忆起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刺激经历。

“别哭,不会欺负你了。”听着温砚小声的抽泣,楚渊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飞快地扫视一眼怀中之人的身体,狠狠滑动了一下喉结。

“放屁!”

“骗子!”

“大骗子!”

这样的话楚渊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次次都是哄骗他的话。

温砚哭得最凶最惨的那一次,便是真的受不住,将身体转换为精神体。

楚渊是暂时欺负不了他了,可耐不住自己没用,在楚渊的低声诱哄之下,迷迷糊糊就变了回来。

原本温柔解意的楚渊瞬间就变了。

后来,楚渊为了让自己长记性,居然用……

想到那一幕幕,温砚就忍不住身体打颤,越想越气,便一口咬在楚渊的肩头。

坏东西!

温砚那一点点力气,压根就伤不了楚渊,就连见血都做不到,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乖,我们喝点粥好不好?”楚渊没忘记正事。

今天这一天,温砚只喝了一管营养剂和一些水。

身体上传来的凉意让羞耻的温砚往楚渊怀里钻了钻,“你的易感期过了吗?”

“过了溏淉篜里。”楚渊笑着回答。

太好了。

终于过了,怪不得今天的楚渊那么正常。

温砚商量着:“我可以先穿衣服然后再喝粥吗?”

楚渊没有回答。

那就是不可以的意思。

好吧。

温砚看了看远处的被子,可惜他身体没有力气。

算了,反正房间中没有外人,楚渊易感期也过了。

粥食是由楚渊亲自喂的,下粥的小咸菜只有一点点的,楚渊刚放下小银勺准备用筷子给温砚夹一条小咸菜时,温砚却产生了极大反应。

“不要这个。”

筷子跟勺子是配套的,也是银色的,筷子尖处特别细,刚好可以……

事实上,楚渊也这么做过了,就是在楚渊想让温砚长记性的那一次。

除了某些事情,楚渊什么都愿意依着他,不用就不用,楚渊把筷子放置在一旁去。

喂完粥后,温砚又闹着要喝水,楚渊全程体贴细微的照顾着。

水杯是由温砚自己端在手中的,小口小口的慢慢把小半杯水喝完。

没过一会儿,肚子处的涨意就越发明显。

“我要去卫生间。”温砚语气颇为颐指气使。

他的生理问题有待解决。

楚渊笑着摸了摸温砚的肚子,由于温砚出汗量太大,今天确实喂了不少水给温砚,想要去尿尿也极为正常。

只是,今日份听话的楚渊已经到时间了,小鲛人是指挥不动坏东西楚渊的。

放在温砚肚子上的手微微用力。

“唔~”

温砚双眼湿漉漉的,质问的语气也十分好听,一点威胁性也没有:“你干嘛呀。”

“我想去卫生间,要憋不住了。”

坏蛋,还故意按他肚子。

却见楚渊拿起旁边旁边没用过的小银筷,温砚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想要从楚渊怀中挣扎的逃跑,但楚渊不会给温砚这个机会的。

“就这么怕这个?”

救命!

温砚欲哭无泪,“你不是说你的易感期过了吗?”

楚渊把小鲛人严严实实的按着他的肚子强压在怀里,标记过腺体的尖牙此刻叼住了温砚小巧的耳廓。

说话的语气危险万分:“小鲛人难道在上omega生理课的时候没学过,在某种情况下alpha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吗?”

时至今日,楚渊的易感期不过才堪堪过了一半而已。

“再说了,不一定要非是易感期的时候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

“小鲛人要乖乖的。”

……

“不乖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

.

今天,柯云宴终于得出空来前往元帅府向温砚致谢的。

要不是温砚极力向楚渊推荐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跟着楚渊上战场,甚至还立下军功了呢。

虽然在有些alpha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柯云宴却开创了omega的先河。

驾驶机甲不说,还得到楚渊肯定上了战场,这无疑是对omega的真正独立迈出了勇敢的一大步。

只是,他在元帅府坐了许久,最后只等到了楚渊。

“楚元帅,温砚在哪儿啊?”

看得出来,似乎楚渊心情很好的样子,回答柯云宴的话语气中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睡觉。”

这都快下午了还在睡觉?

应该是睡得午觉吧,柯云宴猜想着。

“那温砚什么时候会醒啊?我想向他当面道谢。”

楚渊挑了挑眉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末了,又再补充了一句:“你的道谢我会带到的。”

“那好吧。”柯云宴也不强求:“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协会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楚渊微微颔首。

柯云宴起身,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玫瑰味儿omega信息素。

十分浓郁。

而味道的源头,居然是楚渊?

这不是……

柯云宴突然明白过来,眼神有些躲闪,脸颊微微发烫。

他既是明白了为什么楚渊身上会有这么浓郁的玫瑰味儿omega信息素,又是明白了为什么温砚这个时间点都在睡觉。

应该不只是睡午觉吧?

无意之间,柯云宴瞄到楚渊手背上的咬痕,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待柯云宴离开后,楚渊也跟着离开了,出了会客厅的门,秦弋便跟了上来。

这些天军部的事情一直是秦弋在处理,但关于皇室的事情他拿不准,必须要楚渊来做决定。

“该给皇室一个警告了。”楚渊语气平淡,其中却暗藏杀意:“直接告诉他,我对他的位置毫无兴趣。”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勾心斗角都宛如纸老虎般的存在。

楚渊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儿打扰了自己最近的好心情:“对了,再附赠一句。”

“倘若不安分,我也许会考虑让这个位置换一个人来坐。”

当初让皇室苟延残喘般存活只是为了稳定民心。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用了。

皇室让楚渊去对抗虫族,无非就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一则,如果败了,可以看出楚渊现在的真正实力。

二则,胜了那也是皆大欢喜的事儿。

秦弋太知道楚渊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明白。”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需要你来帮忙处理军中事物。”楚渊又道。

秦弋愣了一秒:“但您的易感期不是过了吗?”

楚渊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对没有omega的alpha来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回到房间,楚渊原本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不仅仅是门,就连窗户也同样被锁上了。

白虎趴在房间门口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楚渊瞥了一眼:“真没用。”

临走之前放白虎出来陪伴温砚,就是为了防止回来的时候见不到温砚。

可还是没用。

白虎瞪圆眼睛,这能怪它吗?是主体自己把小鲛人惹生气了,还哄不好。

小鲛人迁怒自己这件事儿白虎都还没跟主体算账呢,现在主体怎么还怨上它了?

“嗷~”你才没用!你最没用!

楚渊不与它多计较,绞尽脑汁开始哄人。经过两次易感期的楚渊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嘴笨的楚渊了。

如今的楚渊已经掌握哄人的精髓。

“小鲛人……”

楚渊刚出声,就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门上。

听这个声音应该是枕头。

白虎圆溜溜的水色瞳孔里面尽是幸灾乐祸,是主体太活该。

既然主体也哄不了小鲛人开门,白虎起身,溜达几步,来到两个房间的缝隙之间,面朝墙壁趴下。

楚渊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精神体的异常,最近它好像格外喜欢趴在这里。

见到主体走过来,白虎还贴心的挪了挪位,让主体也见到缝隙中间的东西。

这是一株看起来就营养不良的荆棘之花,比小鲛人精心照顾的那一片荆棘之花要矮小的多,叶子也有些枯黄。

但楚渊很明确的感知到,它不需要被人照顾,它靠自己也能茁壮生长。

在最顶上,一朵绯红色的荆棘之花快要开放了。

花骨朵很小,但颜色却异常艳丽。

最多再有一两天时间,便能彻底开放。

只是楚渊对这玩意儿没有兴趣,但他似乎可以用它来哄好小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