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大懿朝的皇后是个男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当今皇帝独宠皇后,宠得人神共愤,宠得无法无天,宠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民间上至白发老人下至黄口小儿都晓得的事儿。

不过民间少有人能见到皇后的尊容。

按照规矩说,皇后作为国母,当要母仪天下,在祭天祭神等等大典上,也该露个面的,但皇后从未出现过。别说皇城百姓了,就连朝廷中的官吏,也少有能见到皇后凤容的。

据知情人说,不是皇后恃宠而骄不愿意出来见人,实在是皇帝太小气了,不许皇后抛头露面,别说主持大典了,就连平日里规模大些的宴席,都不让人家出来。

如此藏着掖着,说是金屋藏娇也不为过了。

被人这样说,景奕也有些无奈,不叫苏三去大典,是因为他怕羞,一见到那黑压压的一堆人就腿软。

至于不许苏三去宴席呢,一来那不是家宴,有外人在,二来苏三去了宴席就要喝酒,那喝了酒苏三会闹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万一皇后娘娘酒意上来了,要当着众人的面脱衣裳,那景奕是该责罚皇后,还是该叫人挖了在场人的眼?

如此看来,还是把苏三当成一颗夜明珠藏在自己殿里才是上上策。

这样就只有景奕自己能欣赏这夜明珠的美,旁人别想窥觑一眼。

而此时这夜明珠就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露出的肩膀上布满了吻痕,都是欢爱的痕迹。

景奕怕扰醒了他,慢慢坐起身,看了看投进纱幔的天色,大约到了上早朝的时候了。

景奕并不打算叫醒苏三,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正要去外室叫侍女进来更衣,没想到苏三却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锦被从他肩头滑落,露出了大半个光滑白皙的脊背,上面也都是粉色的印痕。

苏三眨了眨眼,看着景奕歪了歪头,“皇上要上朝了吗?怎么不叫我?”

景奕笑了笑,坐回到床边去,帮他把被子拉上去,又亲了亲苏三的额头,“昨天做的有些过了,怕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会儿。”

他拢了拢苏三脸侧的发丝,柔声道:“困了就再睡会儿,嗯?”

苏三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色刷的就红了,微微侧开头,“时辰不早了,我侍奉皇上换衣裳吧。”

“行,不困就起来吧。”景奕笑了笑,看他那面如桃花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苏三恼了,伸手推了景奕一把,“大清早的,皇上这是干什么呢?”

景奕撑不住笑了,“朕的皇后还不能亲一亲了?苏苏啊,我们都结亲多久了,怎么还像新媳妇似的怕羞?”

景奕本来只是一句调侃,苏三却当了真,认认真真的答道:“回皇上,有两年零九个月了。”

“一眨眼都三年了……”景奕有些唏嘘的看着苏三的小脸,感叹道,“可我总觉得那洞房花烛夜就在昨晚似的。”

一提到昨晚,又提到洞房,苏三脸又红了,慌忙的寻到亵衣,穿好了下床,急急忙忙的扯开话题,“我还是帮皇上更衣吧,时候不早了。”

景奕忍住笑站起身来,“行。”

苏三便去取了玄色的龙袍,服侍景奕穿上。

都快三年了,苏三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那盘龙扣怎么系,玉带勾怎么弄,腰带怎么绑,他都轻车熟路。

苏三半跪下帮景奕整理龙袍的下摆,景奕微微垂着眼帘打量他。

这人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亵衣,有些大,大约是那会儿忙乱之间穿错了,穿成了他的。

想到这儿,景奕心里一阵好笑,又起了些戏弄他的心思:干脆不要告诉他,等到了晚上,苏三发现自己穿了景奕的亵衣,一定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现在也可以欣赏一下这好风光。

因为亵衣有些大的缘故,衣襟敞开,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窥见一小片胸膛,粉红的乳尖在亵衣的阴影中若隐若现,吻痕如同桃花般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看着看着,景奕就感觉一股火儿从下身烧上来了。

苏三正专心致志的帮景奕打理着衣裳,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下一秒他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给压到了**。

苏三吓得惊叫了一声,怕把外面的宫女引进来了,才赶紧捂住了嘴,忿忿的瞪着身上的人,“皇上这是要干什么?还要上早朝呢!”

景奕一边笑着,一边把手伸进苏三亵裤里,摸了摸软和的小屁股,“迟那一时半刻的没事,别怕,我不做到底,就亲亲你,行吧?”

苏三犹豫了一下,他都和景奕在一起好几年了,还不知道这人的可怕之处,因此只是想了想,便羞涩的闭上眼点了点头。

景奕得了苏三的首肯,便放心的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中,俯身去亲吻苏三的脖项,故意舔咬着他最敏感的耳根。

等到苏三意识到这并不是简单的亲一亲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他的亵裤不知何时被景奕脱了扔到了床下,身上的亵衣也被扯开了,苏三又气又羞的推着景奕,恼火的叫道:“不是说只是亲了亲吗?!你脱我裤子干什么?把裤子还给我!”

景奕只是邪笑了两声,握住苏三的手指拉到嘴边吻了一下,便将人重新压回了床榻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春天的早晨,果然是个好时候。

这三年中发生了不少事,一来是苏三成为皇后的当年,苏父得了个国丈的封号,不过并无实权,算是过上了富贵闲人的日子。

说起这个苏父来,苏三自己也说了,父亲本来待他们是很好的,只是后来受了继母的挑唆,自己又没个主见,才变成了这样。

苏三自己都这样为父亲求情了,景奕自然也不好再苛责他什么。

再然后就是苏双和苏秀都被封了公主,这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苏三自己贵为皇后,家人自然也是要显赫的。

不过只有那个继母,当初还闹了一阵,想借着苏三得一个诰命夫人的名号。

想她平日是如何苛待苏三的,居然还有脸要东西,实在是不知羞耻。

而景奕却真的给了个一品诰命的封号出去,不过不是给了继母,而是封给了苏三那已故的亲生母亲。

这次可把那继母气得不轻,半个月后便暴病而亡了。

苏三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得了急病,还是景奕暗地里派人下了死手。不过这些苏三是不会去问的,景奕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这一点苏三还是明白的。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比较新鲜的就是在上个月,十一岁的景元与十二岁的太子双双的被扔进了军营历练,说要锻炼一年才能回宫。

苏三因为这事儿还跟景奕吵过,说景元和太子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送到军营那么危险的地方,虽然现在不打仗,可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景奕他自己是八岁时就进军营学骑射了,自然对苏三这些担忧嗤之以鼻,一个深吻过去便让他闭了嘴。

所以现在宫中没有太子也没有慧王,只剩下皇上与皇后了,自然也无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或者说,没人能在皇上想对苏三为所欲为的时候来救他一命了,可怜的苏三只能任由景奕**欺负。

比如说今天早晨。

明明昨晚刚被压在**从里到外吃了个遍,早上刚睁开眼就又被欺负了一通,如此强权压人,能找谁说理去?

苏三只能把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顺便泄愤似的在景奕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上一口,聊表内心的气忿。

而这小动作在景奕看来,和撒娇无异,只能激发人的兽性罢了。

等这场欢爱过后,已经彻底误了早朝的时辰,景奕干脆就不去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去了也只是听臣子们唠叨琐事罢了。

比起这个,景奕更想和苏三待一会儿,温存温存。

他揽着苏三一同躺在被窝里,修长的手指在他腰肢上慢慢的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闲天。

“最近园子里的桃花开了,下午陪你去看看?”

苏三还记恨着他刚才的欺负,此时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拽住景奕的手扔到了被子外面,翻了个身,只留个后背给当今皇上,闷声闷气的道:“我不去,腰疼!”

景奕哑然失笑,这个罪魁祸首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轻吻他的脖项,很没诚意的道歉:“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这次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做的过了些,下次保证不会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苏三的火儿腾的一下起来了,猛地转过身来,张嘴便在景奕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你上回也是这样说的!上上回也是!上上上回也是!每次都故意欺负我折腾我,非逼的我哭出来才罢休!你……”

苏三越说越羞愤,干脆闭上嘴狠狠地瞪了景奕一眼,冷哼了一声。

景奕赶忙去哄他,哄着哄着又觉得不对劲儿。人家史书上记载的宫闺秘事里,妃子们都是抢着去争宠的,哪有皇帝去讨好妃嫔的道理?

景奕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在苏三面前,未免也太没威严了。

于是景奕就故意逗他,“苏苏,你说我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有需求也很正常,既然你承受不了,那正好也到了选妃的时候,不如封几个妃嫔来替你分担一二?”

话音刚落,苏三霍的抬起眼来,猛地抓住景奕的手臂,脱口而出:“我不许!”

景奕心里觉得好笑,还是继续逗着他玩,故作正经道:“可自古以来也没有独宠一人的道理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雨露均沾。”

苏三把他的话都当了真,急的满脸通红,被逼的无法了,就只能发狠道:“反正我是皇后,你要是敢纳妃,我,我,我就拿她们出气!”

这回景奕真的笑了出来,“你还拿她们出气,就你这个性子,不被别人欺负了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见着苏三急得快哭了,景奕便不再逗他,赶忙道:“好了好了,我说着玩的,不纳妃,谁也不纳,后宫就留你一人,我不是许诺过的吗?”

“真的?”苏三半信半疑地看了景奕一眼。

景奕又好气又好笑,在苏三光裸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当然是真的,连我也不信了?”

苏三放心了,从心底泛出些丝丝缕缕的甜蜜来。他揽住景奕的胳膊,在他被咬的地方亲了亲,小声又温顺的道:“信,皇上说什么我都信,所以皇上以后不要再逗我了,我都会信的。”

景奕心里一软,忍不住将苏三纤瘦的身子抱进了怀里。这真是他的天选之人啊,不管怎么欺负他,逗他骗他,他也不会真的气恨自己,永远满心满怀的信着自己,爱着自己。

“时候不早了,你饿不饿,起来吃早膳?”

苏三把脸埋在景奕怀里,紧贴着柔软温暖的亵衣料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嗓音绵软,恍惚间还带着初遇时的羞怯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