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迁离开5分钟后，柯恒手下才发现不对，急忙追出来只看见后门处安吉丽娜安静的看着远方。
“人呢？”助手急问。
“走了，”安吉丽娜疲劳道：“我累了，你们有没空送我会休斯敦？”
“……”大家面面相觑。
“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安吉丽娜小姐，请问有看见我们的头吗？”
安吉丽娜还没回答，一部汽车停在大家的身边。安吉丽娜的助手丹尼和两名保镖跑下车，丹尼着急问：“安吉丽娜，你没事吧？”
安吉丽娜再也忍不住扑到丹尼的怀里哭了起来，丹尼忙边安慰的拍后背，别警惕看着特工局的人。
“我们回休斯敦吧。”安吉丽娜边哭泣边道。
“恩……好的。”保镖打开了车门，丹尼将安吉丽娜扶到后坐。
……
“嗨！给你的。”叶迁从口袋拿出一个真空塑料袋，里面有一条毛巾。
“什么？”柯恒问。
“你希望我把你打晕，还是用这条毛巾？”
“哼……我没手。”他的手还背反绑着。
叶迁笑笑，用一只手撕开塑料袋子，然后将毛巾和塑料袋一起盖在柯恒的脸上。
一分钟，两分钟……
叶迁很不满道：“我说就别玩了，用力吸几口就是好了，憋不死你啊？”
“……”柯恒保持靠背姿势。
难道已经睡着？应该不会吧，要是自己多少也憋两分钟气顶过去。叶迁很小人的揣摩一会，然后一狠掐柯恒手臂，没有动静。不过叶小人想想后还是从汽车小柜子中拿出一捆胶布，刷刷两下，把毛巾连带塑料袋一起固定在柯恒脸上。
“算你小子狠。”柯恒咬牙骂了一句，终于是吸了几口，昏昏睡去。
“我不上当，我不上当。”叶小人继续揣摩一会，决定还是就这么盖着比较安全点，反正自己有口罩，没有太大的妨碍。
……
叶迁对天开了一枪，电话亭外排队的和电话亭内打电话的，全部离开电视亭。叶迁大方的从地上拾起一枚硬币投了进去。
“三哥，是我。”叶迁看了眼车上昏睡的柯恒：“抓到柯恒了。”
“真的？”车秉相当兴奋问：“杀了吗？”
“还没，有点用处。”
“你有什么计划？”
“恩，计划得改变一下。我不和他们一起走，那边的善后就交给你了。我有给你和柯娜联系的办法吧？”
“有……不过，你不和他们一起走……”
“没关系，西蒙一直没露面，我想一方面是因为需要，另外一方面是因为防备着我。”
车秉笑道：“行！你就放心吧。黑吃黑我们中国人才是行家。你自己可多加小心，小心美国人过河拆桥。”
“放心！我在XX街区。你现在有空过来把柯恒弄走吗？顺便我们再讨论下计划……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码头……20分钟后到你那。对了，刚二哥来电话，已经派张军带钥匙上路。”
“恩……知道了，我等你。”
……
乔治很心烦，目前虽然没有什么坏消息，但是没有消息本身就是最坏的消息。他已经开始怀疑西蒙是不是耍诈……不过他不敢朝这方面深想。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西蒙从没讹诈过，全是真材实料的炸弹。而且说几点爆炸就是几点爆炸，一点水分也不兑。
再看温那边，也丝毫没有进展，几十所学校快被他所指挥的人查完了，但仍旧没有什么发现。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的？温反思问自己。
“啊哈，要说你们美国人真真有钱，20美圆丢在桌子上都没人要的。”叶迁走进嘈杂的大办公室，顺手把20块钱揣进口袋：“我就不行，我穷！”
“叶迁？”不知道有多少张嘴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这声音包含了许多……许多！
“干嘛？”叶迁真被吓了一跳，忙把钱放回去：“我开个玩笑的。”
“叶迁！”乔治从自己小办公室出来，急速朝叶迁走了过来。
“干嘛，干嘛？”叶迁心里有点紧张，要不怎么说做贼总会有点心虚的呢。
乔治一把拥抱叶迁激动道：“太好了，你终于是出现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叶迁拉起袖子把双手一摊，上面有绳子的勒痕道：“今天早上，他们说要出发但又不方便带上我，只好把我捆了起来。我就蹭断绳子跑出来。”
李正英旁边冷冷道：“我看他们对你很友好，怎么会把你捆起来？”
“难道对你就不友好？有打你、骂你、侮辱你吗？”叶迁反问。
“这个……似乎没有，不过他们对我并不热情。”李正英想到了关键所在。
叶迁笑笑问：“你吃醋啊？”
“其他以后再说，李医生你叫温先生到我办公室。顺便叫人泡三杯咖啡。”
“……好吧！”李正英终于没再纠结下去。
……
“我已经排查了七成的学校，但是没有任何发现。”乔治指着屏幕道：“现在排查范围已经扩展开来，可以肯定的是离市中心近的学校都没有问题。现在是郊区、或者是近郊的一些中小学校。”
“嗨，叶迁。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温推门进来和叶迁拥抱一下，看看手表道：“现在是中午12点15分，废话我也不多说，我那边就剩余三所学校没有排查，不过我估计，希望并不大。叶迁你有什么看法？”
“停……我先声明你们别当我是救世主，我是真不知道VR在哪，不过我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的。”叶迁见两人有点失望忙道：“我认为……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乔治和温同声问。
“与西蒙合作的是不是就只有格鲁乌？或者是……有其他的团体？”叶迁压了声音道：“如果有其他的团体，我们只要观察下这些团体人的位置，再分析下VR的覆盖范围，我想应该能大概确定VR的位置。”
温沉声问：“难道是黑帮？”除了政府和黑帮，哪还有什么团体可以在纽约自由活动？
“黑帮没那个胆量……如果美国国内真有一个团体和西蒙合作，那他必须是有核心领导，核心利益的团体。而且还要大部分成员都不是美国人的团体……”乔治缓缓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团体，并且他们还掌握着人员、武器、情报，但却不是为美国来服务。”
温小心接口：“乔治，你说的可说天使联盟？”
“是不是，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乔治打开私人电脑，然后输入了好几次密码调阅出一份挡案，乔治边调资料边解释道：“我的前任为防止意外发生，在纽约天使联盟中安插了一名卧底。也不需要他干什么，只要当知道天使联盟对美国不利时候通知我们。当然，我们如果有需要可以通过电话联系他的妻子。”
叶迁笑道：“当卧底可是我知道最逊的差事。”
“确实，不过这个差事例外。他既可以拿两份薪水，还没有危险。他如果失踪，这笔帐我们会算在天使联盟的头上。所以呢……即使他被发现了身份，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唯一担心的是，他已经不忠诚美国，毕竟人家那待遇确实不错。”
“我找影身者。”电话是固定电话，打过去后很快有一女子接听。乔治挂掉电话道：“他妻子会让他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
12点25分……
12点30分……
终于到了12点35分电话响了起来。乔治忙接起了电话按下扩音键：“喂！”
对方冷笑一下：“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影身者，如果你需要，你随时可以回调查局上班，或者我们可以给你换个新的环境。这是一早我们就说好的。”
“别客套了……有事快说，今天我很忙，而且今天似乎也有点不对劲。”
乔治问：“什么不对劲？”
“今天清晨，柯娜和她的三十几名亲信突然离开了纽约，我是张小名所掌管的，只能小心打听一下，好象是去加拿大。”
“……那你在忙什么？”
“忙着找老大……柯恒。一小时前，柯恒在天使联盟的代理人，突然通知我们，说柯恒失踪了，有可能是被绑架，也有可能有其他原因。代理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柯恒。寻找地点是以华尔街为圆心进行，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在被洗劫过的商店内给你电话，没有人相信柯恒会藏在性用品商店内。”
“谢谢你！”乔治道：“其他没有什么，注意自己的安全。必要时候直接回总部。”
“知道了，再见。”
……
“圆规！”温朝外喊了一声，马上有人递过来一个圆规。
乔治接过圆规道：“我们先假设天使联盟和西蒙勾结，现在天使联盟在纽约的人要么去了加拿大，要么就在华尔街附近的街区。现在我设计好爆炸的半径，假设华尔街不会遭受VR伤害……”乔治把圆规一转，画下一条弧线。
温仔细看着行政区地图道：“这样排除下来，只有靠近海边的三所学校，和布鲁克林最南端的两所学校。再有皇后区的两所学校。只有在这八所学校安放VR，爆炸后才不至于波及到华尔街。”
乔治看着地图问：“赌不赌？”
“一百美圆。”温把钞票放在桌子上，右手一揽叶迁肩膀：“我愿意相信这位中国小子。”
“看来赌局无法成立，我也愿意相信他。”乔治哈哈一笑，拿起电话道：“皇后区的归你，其他归我。谁赢了今天晚上谁请客。”
“没有问题。”
“那得算我一份。”叶迁拍拍两人肩膀，他确实不知道VR在哪，不过华尔街距离储备银行正常就30分钟车程，两个地点直线距离不到10公里而已。储备银行波及不到，华尔街自然也波及不到。
还有2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