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ett放心,我会睡得很好的。”林嘉因笑着说。

“奖励嘉因一个吻吧,怕你晚上睡不着。”时傅上前,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用,我担心你待会儿舍不得走。”林嘉因微微一笑。

时傅看着她的眼睛,视线转而移到红唇,手指跟着在唇上轻轻摩挲,蹭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过了几秒,时傅低头吻下去,从浅尝辄止到难舍难分,她勾住他的肩膀,他环着她的柳腰,身体像那个吻一样,紧紧贴在一起。

渐渐的,灯光染上了一丝绯红,呈现出一片燎原之势,他们都用尽了力气,想在对方眼里看见臣服。

过了片刻,时傅在失控的边缘将她缓缓推开,两人的眼底都呈现出了欲|望的底色,难以平复的呼吸丝丝缕缕地将彼此笼罩。

“晚安,嘉因。”时傅温和地看着她。

“慢走,不送。”林嘉因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笑了笑。

时傅注视着她的唇,从嫣红变成淡淡的粉色,还有一丝凌乱的红在无力地勾惹,时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然后笑着离去。

林嘉因顺着玻璃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时傅注视着前方越来越暗淡的夜色——

嘉因,以后我再告诉你,离开你的每一步我用了多大的忍耐力。

.

林嘉因照常上下班,晚上同事约她吃饭的时候,她犹豫了两秒,然后笑着拒绝了。

半个小时后,林嘉因回到家,意外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她愣了愣,然后走了进去。

“林嘉因你出息了,竟然知道买菜了。”司念看着冰箱里满满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

林嘉因笑了笑,没解释:“吃饭了吗?”

“吃过了,刚刚路过酥心堂给你带了些点心。”司念将盒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你吃吧,我走了。”

“有事?”林嘉因以为她今天要住下,正准备告诉时傅让他今天别来。

“去海边吹吹风。”司念笑着说。

林嘉因看着司念,她眼底云淡风轻的笑容下,是让人不易察觉的忧伤,林嘉因收回探究的眼神:“我陪你去。”

“不用,想一个人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司念打开点心盒子,顺走一块栗子糕,然后起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林嘉因往玄关走了几步,从可视屏看了一眼,他穿着黑色的衬衣站在门外,好像知道她在看一样,朝着屏幕轻笑。

“看来买菜的另有其人。”司念笑着打趣她,“春宵一刻值千金,加油哦因因!”

“胡说什么。”

“那么多盒我可是看见了。”

“全送给你好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林嘉因就有些胸闷,同时又很想笑,想到他横扫柜台的样子,又想到他吻她的样子……

林嘉因很想知道,他在强撑什么。

“怎么,你们已经到了造人阶段了吗?”司念语不惊人死不休。

“司念小姐,你还是去海边吹吹风清醒一下吧。”林嘉因斜斜地看着她。

“好嘞,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当干妈了。”司念笑着揶揄她。

两人边聊边往外走,司念打开门的瞬间,看见时傅站在门外。

“这么久了还没弄到密码,进度有点慢了时总。”司念颇有些炫耀的意味,她笑着继续说,“给我两百万,立即告诉你。”

时傅的目光率先落到司念身后的林嘉因身上,他悠悠地看着她,然后看向司念:“司念小姐把你家的密码告诉向赫,我给你五百万。”

时傅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还在喝酒,很想叹一声气。

“时总真有钱,但这个脏钱本小姐还真看不上,玩得开心,拜拜~”司念说完走出了大门,跳上了自己那辆惹眼的红色跑车上。

“回家了打电话给我。”林嘉因还是不放心司念,但也知道她的性子,她说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知道了,请你们心无旁骛地造人,不用顾忌我——”

司念的车已经开出去了,声音还在空气中回**,林嘉因突然很想把她揪回来,让她重新组织语言。

跑车已经消失在了路口转角,时傅笑着收回视线:“吃饭了吗?”

“等着你做呢。”林嘉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还是嘉因先做吧,我教你。”时傅和她一起进去。

时傅从冰箱里拿出要用到的食材,放在微波炉里解冻,时傅本意是想教林嘉因做菜的,等哪天他工作忙过不来,她不至于饿肚子去啃面包。

但林嘉因懒得学,原本还想在厨房帮他洗洗菜,但是看他动作有条不紊,她站在那里还有点碍手碍脚,她索性回客厅看电视了。

屏幕里播放的是一部旧电影,男主人公夹着雪茄,声线迷人沙哑,林嘉因不经意间往厨房那边看去,再次看见他站在厨房,她还是会不习惯。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菜,然后腌制,每个步骤都很有条理,和工作时一样让人赏心悦目,随着翻炒的动作,劲腰宽肩也跟着微微摆动,还有那双修长的腿,它的厉害林嘉因是尝过的……

林嘉因收回视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她还差两个月,得克制一些。

没过多久,时傅将做好的菜摆在餐桌上,一共三道菜,白灼菜心、樱桃肉和鱼头豆腐汤。

“卖相不错。”林嘉因不等他叫,很自觉地坐在了餐桌前。

“尝尝合不合胃口。”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时傅对她的喜好只有大致的了解。

“还行,比司念还差点。”林嘉因笑着说,在她的评价体系里,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

“看来以后向赫有口服了。”时傅笑着坐下。

林嘉因微愣,她抬眼看着他:“你就这么相信他们两个会在一起?”

“这得看嘉因愿不愿意帮忙了。”时傅轻笑。

“怎么说?”林嘉因尝了下那道白灼菜心,很清爽,很可口。

“向赫准备了邮轮party,用来跟司念求和的,在这周六。”时傅说。

这周六,是他们一年之期的前一周。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自己私心是不愿意他们在一起的。”林嘉因淡淡开口。

但说完这句话她又觉得很矛盾,她之所以不想司念和向赫在一起,是因为向赫离过婚,但如果这件事放在她身上,如果她喜欢一个人,管他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管他有没有离过婚,只要她高兴,就得按照她的喜好来。

但现在这件事发生在了她最好的朋友身上,林嘉因总想让她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想到司念今晚的状态,林嘉因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所以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要试一试。

“帮不帮向赫无所谓,重要的是嘉因说家里腻了,我们去外面换换心情。”时傅笑着看向她。

这猝然转换的话题,让林嘉因没有一丝防备,她愣了一瞬,转而迎着他的视线微微一笑:“这么说,我倒是不好拒绝了。”

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晚餐不知不觉结束了,林嘉因没矫情,像和司念在家一样去洗了碗。

等她出来后,男人在客厅等她,看似又要走。

“今天惯例给嘉因解解馋。”时傅说完伸开双臂,向后靠在沙发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谢谢时总的美意,不过今天吃的有点饱,走的时候记得关上门。”林嘉因说完笑着上楼了。

想吊着她,她可不想让他如愿。

林嘉因上楼走进浴室,往身上涂着光滑的沐浴露,这是昨天和他去逛超市新换的,椰子味,带着点甜甜的奶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记得他当时说——

“嘉因,我想试试这个味道。”

他说的试试,是在她身上试试,林嘉因笑了,她向来善解人意且会尽最大程度满足床伴的需求,就像他一样。

“嘉因,这个味道果然不错。”

声音和记忆重合,林嘉因看见进入浴室的男人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挡住身体。

“你不是走了吗?”林嘉因突然觉得很热,她看着他,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刚才你说吃的有点饱,我担心你洗澡不方便。”时傅黑色的衬衣在花洒下已经淋了半湿,他缓缓向前,笑着看向在逼仄角落里的女人,“我来帮嘉因洗吧。”

不用了,你出去。

花洒下两人渐渐被淋的睁不开眼,林嘉因的话被压在了嗓子里,这份温度,这样湿漉漉的潮,让她想起了爱丁堡花园别墅的那场大雨。

只不过,阴重的积云变成了暖黄的浴灯,瓢泼的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水滴,冷变成了热……

“哦?那就麻烦Rhett了。”林嘉因笑着迎上他的眼,刚才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慢慢环住他的劲腰。

“这个味道嘉因还满意吗?”时傅将沐浴露涂在手上,修长的手指在沐浴露的沾染下,泛着乳白莹润的光,他像圣诞节为她涂身体乳一样,顺着脖子往下,再往下。

“满意极了。”林嘉因克制住想要紊乱的呼吸,笑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满意就好。”时傅轻笑,眼底晦暗,声音沙哑。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认真专注的神情像是在描绘一件艺术品,将光滑的沐浴露涂满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过高的温度,还是因为他指腹的粗粝,林嘉因的皮肤渐渐染上了一层绯红,她雾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穿着黑色的衬衣,除了被打湿外,还整齐的穿在身上,一丝不苟的扎进西裤里,显得格外清冷禁|欲,但又因为蹭了些她身上的泡沫,又多了几分迷|乱。

林嘉因的手顺着被打湿的衬衣,描摹着他清晰的肌肉纹理,两人身上的泡沫被冲刷干净,一场巫|山云|雨似乎就在眼前,因为她察觉到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但这时,林嘉因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嘉因,晚安。”

时傅用浴巾将林嘉因裹住,轻笑着开口,与此同时,他眼里黑沉的□□在无限漫延,但他就任它燃烧,任它烈火焚身,他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享受着被吞噬的滋味。

林嘉因脸上的表情凝在那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和她说晚安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被他撩|拨起来的冲动和难消的情|欲,混合着刚刚升腾起来的怒火,在身体里此消彼长,林嘉因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她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围着浴巾就推开了浴室的门,林嘉因快步来到卧室的阳台,她朝走到院子里的男人大喊——

“时傅,你给我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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