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狄默凡东很重要的祭祀活动,据中元道人所言,每年无量山中都会有大蛇化龙升天,所以必须虔诚祭拜,否则法力无边的大蛇是不会让人类进入它们的地界。”

“简而言之梧桐是凤凰栖息的神树,下压大蛇自然是希望神鸟凤凰分辨出此蛇是否有化龙之象,如有凤凰便会奉献自己血肉供养巨蟒,如无凤凰便会烧死大蛇,不过到那时候将要化龙的大蛇同类便会引来狂风暴雨救自己的同类,邪教巫师便可乘龙归天了。”忍者平静的道。

“这世上哪来的凤凰?”我道。

“梧桐树下有一处巨大的洞穴对吗?”忍者道。

我道:“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他嘿嘿冷笑了两声道:“我可以断言,你们根本无法走出这个山谷。”

“擦,别吓唬人成吗?”我不屑的回应道。

忍者摇了摇头道:“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狄默凡东为了加强自己对于这座山的控制已经将千妖壁这种东西运了过来。”

“千妖壁是什么东西?”寥行天道。

“据说这是当年中元道人为了将清溪山变为鬼山,所以从阴曹地府中偷来了一块满是厉鬼冤魂的玉璧,并将千妖壁埋藏在无量山一处最为隐秘的地方,以梧桐鬼蟒镇守,这才是梧桐鬼蟒的真正用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道。

“简单点说就是,中元道人当年曾在千妖壁上学会了一种世上至阴至毒的杀人阵法,名为鬼目望天,由此路过的人个个不可活,像你们这样如没头苍蝇一般在山里乱窜,一旦遇到了这种阵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山中每一股力量对我们都是威胁,包括你们忍者在内。”寥行天道。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以阵法杀人却更加危险,因为那个危险将永远存在。”

小六子道:“杀人阵法是什么意思?”

他道:“这是一门非常可怕的本领,就是利用天然形成的凶险之地,布局杀死进入其中的人或物,鬼目望天就是其中最邪恶的一种。”

“或许咱们运气足够好能够绕开鬼目望天呢?”寥行天道。

说罢不再理睬忍者将破损的屋子检查一遍。

里面都是家庭生活用具,基本没有用处,我们正要走忽然嘶嘶声大作,接着空气中充满了中人欲呕的腥臭气息,小六子脸色大变道:“赶紧躲起来,白娘娘要出来了。”我听他称呼那条白蟒为“白娘娘”只觉得十分好笑。

忍者身影一晃就不见了,而我们几个人着急忙慌的钻进了屋子没有倒塌的部分暂且藏身,而且通过破烂的窗棂缝隙处我们还可以观察那条巨大的蟒蛇。

十分钟后那条巨大的白蟒脑袋从洞穴里钻了出来,这次是大白天的近距离观察,看的尤其真切,只见巨蟒头部的鳞片各各犹如盾牌一般大小,眼珠子就堪比切诺基的轮胎大小,不过通体皆白,红色的眼珠,黄色的舌头颜色搭配倒是分外的和谐,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过于庞大倒是一条“美丽的蛇”,真有点类似白娘子的原型,不似那种灰褐色的蛇类给人一看就汗毛直竖,觉得恶心。

我压低嗓门道:“这他妈的真是要成蛇精了,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白娘子?”

余芹道:“那你等它一会儿,看会不会变成赵雅芝。”

“最好变成赵雅芝,这样子真吓死人了。”小六子道。

白蛇当然不会变成赵雅芝了,随后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唰唰的响声,循声望去赫然只见靠屋子左边一片山地上一条约四五米长,粗如人臂的蟒蛇缓缓游动而来。

不过这条蟒蛇相比较山洞旁的两条算是小太多了,而且体型上也属于正常,我们担心的是它会引来山坡下的巨蟒,所以寥行天掏出两把工兵铲递给我,一把压低嗓门道:“要是蛇游过来咱们就干掉它,用铲子切脑袋,但是千万小心动作不要搞的太大,惊动了隔壁邻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这条蟒蛇似乎只是“路过”,它甚至没有对我们歪一下脑袋,笔直的从我们面前游了过去,下了斜坡来到那条巨大的白蟒身前,接着缓缓将自己的蛇头尽量抬高,保持和白蟒平视的状态,恍如在聊天一般,这么诡异的场景看得我们暗自称奇,就在我满心猜测下一步两条蛇该如何“互动”,忽然白蟒的“亲密爱蛇”,那条花斑大蟒闪电般从洞里窜出一口咬出小蟒蛇的头,身体滚滚而上开始吞食同类。

这一下变故出乎意料,而花蟒不顾小蟒蛇的挣扎很快就完整的吞下了对方,这时那条白色巨蟒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地下灰尘被扬起了一片,接着那颗硕大的脑袋慢慢缩回了洞里,而吃饱喝足的花斑大蟒也异常缓慢的退了回去。

这种场面虽然不如狮子捕猎角马,猎豹捕食羚羊那般惊心动魄,却也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小六子道:“我估计那条白蟒是母性,它用气味引来山里其余公蛇,然后供自己老公食用。”

虽然气氛紧张,但我们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道:“这个推测很有创意,如此分析那条白蛇应该是正宗的白娘子了,否则怎会如此体贴自己的夫婿。”

说笑之际我忽然想到一点道:“这条白蛇该吃什么呢?就这么一会功夫花蛇已经吞了一头狼和一条蛇,以白蛇的体型来分析它的食量肯定比花蛇要大啊?”

“你这是多余操心的,说不定白蛇已经吃过了呢?蛇这种东西尤其是大蛇吃一顿至少能维持七天的时间,它们不需要天天进食的,这点和我们温血动物不一样。”小六子道。

就在我们准备要走时余芹忽然道:“你们看这里。”

女孩胆小,花蟒进食的场面她一直低着头,也多亏如此才注意到泥巴铸就的墙壁上隐约画着一些图形,年代久远颜色基本都被侵蚀不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