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Tex-mex战役,整个402寝室无人敢在安言面前提陆裎二字,陆这个姓已经被402开除。

于是就有了XX的代称就产生了:

“XX所在的球队要和S大打比赛,你说谁能赢吗?”

“那当然,XX是谁啊,不是人的存在,人家直接封神了。”

“也是,XX可是我们M大的神。”

安言窝在自己的位上打游戏,三连跪跪到他绝望,听到室友欲盖弥彰的对话,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猛地站起身,怒视一圈转身关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烦死了,怎么哪哪都有陆大贱人啊!

从宿舍出来安言直奔操场,想要跑两圈消消气,结果刚跑了两圈就看到一个妹子在和大贱人告白。

这下他更是气冲脑门。

这些妹子真实瞎了眼,安言随手从花坛里扯多花,恶狠狠的拽掉花瓣,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跑着耳边响起同调的脚步声,以及让人牙痒的声音:“看到我跑什么?”

安言假装没听见加快速度向前跑,身边的脚步也加快。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将身边的其他人甩着身后。

Beta的体力远不如alpha,

更何况是作为顶级alpha的陆裎,不一会安言就气喘吁吁,而陆裎还像个没事人样。

“你在躲着我。”陆裎停在安言面前,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头顶的小窝,下意识的手欠,伸手按了按。

顿时安言保持擦汗僵住,下一秒跳起来,向后跳了几步。

惊悚的看向陆裎,仿佛他是什么洪水野兽。

安言的反应吓了陆裎一跳,头上打了一个问号一个感叹号。

回过神安言冲他吼道:“你干嘛?”

陆裎望着他细软的头发,想到刚才的手感,下意识两尖摩擦。

耸了耸鼻尖,强行转移话题:“你刚才在躲着我?”

“你也太自恋,以为谁都认识你这张脸啊,我不过是看有在表白,怕被发现了尴尬。”安言立刻炸起毛。

“喔~”陆裎望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安言警惕起来,视线落在他的指尖。

“要一起去午饭吗?”陆裎看了一眼手表,歪着头问。

安言直接向后退了两步,看准时机随时准备逃跑。

见他这副反应,陆裎汗颜,跟上前两步,在安言逃跑前抓住他的手臂。

“不会有上次事了,这次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吃午饭。”

安言扭动手臂试图挣脱,满眼的不信任,一双纯纯的狗狗眼写着骗子两个大字。

见状陆裎一副败给他的模样,松开手的同时说道:“我请客随便点。”

听见随便点,秉着能白嫖就白嫖的原则,安言停止挣扎,机智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让陆裎重说一遍。

拿到录音证据,安言满意慎重收起手机。

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说道:“我要吃满德楼的海鲜餐。”

在安言的眼神中,心软一片的陆裎,不自然的点点头。

当天中午安言如愿吃到白嫖的海鲜餐,让陆裎出一次血,安言对此很满意。

两人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时不时还会一起吃饭、连麦打游戏,唯一次红脸还是看欧洲杯的时候。

校园的时光白驹过隙,在每次教学楼和食堂之间奔波时,树上的树叶黄了,冷风一吹落了一片,给人行道披上一件冬的棉衣。

又是一年一度抢车票的日子。

整个402寝室将仇恨的目光向安言,尤其是老二,家最远、票少还难抢。

更是要被考试的时间折磨疯了,但这一切都不能住当,一颗想回家过年的心。

考完试的那一天,402全体人员在网吧通宵,第二天困成狗回家。

回到家安言给了安母一个大大拥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呼呼补觉,没有注意到这次接他的并不是安父,和安母脸上的疲惫欲言又止。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和暖气。

随手披件衣服走下楼,楼下也是黑咕隆咚的,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

安言低估道怎么不开灯。

按下开关瞬间,整个别墅都亮了起来。

客厅沙发上黑色背影,突然出现吓了安言心脏一突突,走进一看是安母。

“妈妈,怎么不开灯啊。”安言坐在安母身边问道。

安母像是在想事情突然被打断,神情慌张,眼角还有点微红。

盯着安母微红的眼角,安言愣了一秒,下意识想看日历。

但日历只有卧室的书房才有,只能先放下。

安言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安母:“是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母受到惊吓般,猛地站起身,慌慌张的向厨房走,虚掩着眼神不敢看他。

“瞎想什么呢,只是你爸爸到M市出差,我担心他而已。”

侧过身,望着安母的背影,安言心里明了,也不再继续询问安母。

接下来如安言所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见到安父。偶尔提起来安母就很紧张,匆匆解释几句。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天气预报上说了好久的雪也下不下来,反而是天天下雨。

望向窗外乌云满目,大雨将至,整个空气都仿佛被凝固,尤其是处于暴风雨口上的安氏别墅。

收回视线,安言走到床前打开床头柜最下的暗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本子和一张银行卡。

这个本子是他从这个世界醒来,凭借前世记忆将书里的内容记录下来的。

从确认自己是必不可少的炮灰后,在确定剧情可以小规模影响,他就开始着手做各种准备。

但收效甚微,主线剧情依旧无法撼动。

也就意味着安家被陷害破产一定会发生,家破人亡被废的结局就会出现。

银行卡里存着这几年自己省下来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够补上书中说的欠款了。

只是以后的生活,不会在像现在这样富足了。

他到是可以很好接受,而且很快就能适应,毕竟前世他在福利院长大的,什么苦没有吃过。

就是安母,从出生起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嫁给安父更是放在嘴里含着。

安母的父母当年不满她下嫁,结婚前就公布与其断绝关系。

即使每年逢年过节安母都有送礼物,最后都会被退回来。

……

是夜,雨终将还是下下来,雨幕中一辆车急速行驶入安宅。

别墅里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一会就响起开门声,别墅一楼的灯亮起。

外面的潮湿一下就涌进来,冻的安母一哆嗦,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安母连忙迎人进去,来人神色暗淡,走一步留下一步水渍。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愿意打破片刻的平静。

许久来人先打破平静,“对不起夫人。”

男人起身对她深深鞠躬,眼睛也跟着赤红。

安母僵在眼前一黑,就要往后倒,还好一双手及时扶住。

顺着白皙的手向上看,见自家儿子一脸的担忧看着自己,心脏突突的疼。

“言言,你爸爸他…他……”

还未说完,安母就已经泣不成声。

男人站起身,也看向安言,面上的愧疚更盛。

“小少爷,你好,我是安总的特助王川德,很遗憾第一次见面在这种情况下。”

听见他是王川德,安言抬起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手轻轻抚摸安母的背。

安母抱着安言哭了半响,冬季的第一场大雨也悄然落幕,就如安氏一般。

接下来的几天母子二人开始收拾行李,在这几天里安言也了解了整件事的全部过程——

今年三月份以安氏主导合作尝试发展新领域,九月份还初见成果有很大的前景,顺水成章安氏加大投资,万万没想到11月份突发意外,面临巨大空缺,倾安氏全部才堪堪补上。

安父也面临合作伙伴和高层的联合追责,12月初被以非法集资、合同诈骗等罪起诉。

从开庭到审判快的惊人,一月底最终判决就出来了,安父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没收全部家产。

安言拿着手里的银行卡庆新,自己当初留的一手,一无所有的重新开始总比拖着债好。

搬离别墅的那天,S市人民期待已久新年第一场雪降临。

坐在远去的车上,安言转过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安家,这是他醒来的地方。

也是他第一个正真意义上的家,前世今生的第一个家。

不过只要家人还在,家就在。

收回视线,安言拦过安母抱在怀中安抚。

车辆缓缓行驶出S市有名的富人区,穿过人群欢闹的街道,停在破旧的老公寓楼。

安言先让安母在车上等他,自己一个人将行李搬上楼,来回几趟安言跑的满头汗。

安母见到她和先生放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跑上跑下、满头大汗。

仿佛一瞬间长大了,被迫承担上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担的。

望着安言,安母的眼睛变苦涩,娇养不问世事、从来没有为钱烦忧长大的她,这一刻全世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而她成了他的包袱。

这年除夕夜两人在花了四天收拾出来的租房内迎接新年,也是第一次除夕夜里没有安父的参与。

安母在狭窄的厨房内准备完年夜饭,菜刚端出来,就出穿来几声强有力的敲门声。

对安母安抚的笑了笑,让她先回卧室,安言才打开房门。

见到出租房外凶神恶煞、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帮人,安言并不意外,原文中也是除夕夜原主被人上门追债。

没有等追债的人开口,安言先发制人拿出准备好的银行卡。

等这伙人离开,年夜饭都凉。

让安言开心的事,转完欠款还有余钱,加上安母变卖首饰的钱,够两人不用为钱担心生活一段时间。

收拾好心情,转身打开房门。

开门的一刻,特意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颤动的唤道:“妈妈!”

门边不远处安母仰头昏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来更新了,正月十五过完我终于不怎么忙了。

今天是元宵节祝小可爱们,好运滚滚来。

还有一章往事就要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