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一百多人,跪了一大半,剩下丞相李晏父子三人和大将军蓝镇远父子五人,还有几个三朝元老站着不吭声。

杨康大怒:“慕容战!你这匹夫!储君国之大计,你安敢插嘴?”

“杨康,你又是哪里的草莽?敢妄论国本?”

“……”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各个像斗鸡眼一样。

皇上萧崇挥了挥手,众人安静下来。

“李丞相,你为一国宰相,今日务必想出一个法子,定下储君之位。”

李晏跪下道:“皇上,现下正值皇家秋猎,亲王和太子殿下何不围场中一较高下?赢者入驻东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若有所思,各自盘算。

寿王萧安道: “皇上,皇家秋猎是国之盛典,不如今年让所有三十岁以下京城中的王孙贵子都参与,我等一杆年迈老臣与皇上坐台观之。”

杨康,慕容战难得达成一致道:“皇上,二王爷和太子殿下谁射中猎物最多,谁胜,入驻东宫。”

萧崇手一挥:“准。”

第二天,皇家猎场,锦旗翻飞,号角吹响。

三万御林军围住吾皇山。

群臣百官围着皇族坐在瞭望太上,瞩目观望。

台下**漫山,落叶纷飞。

一百多王孙贵胄身穿骑射戎装,手持长弓,身背箭篓,各个英姿飒爽。

不一会儿,天空炸响,只听唱道:

“二王爷萧炎天射中麋鹿一只!”

“太子萧承胤射中野兔一只!”

“燎原侯慕容渊射中野兔一只!”

“安远侯杨梁射中羚羊一只!”

“……”

从晨时一直到午时三刻,观望台上皇族和百官不饮一水一饭。

围猎场中,众青年坐在马背上,策马奔腾,追逐猎物。

百官屏住呼吸,坐在半山腰的观望台上,盯着一紫一黄两个身影。

比赛越来越激烈,报唱也越来越急奏。

“二王爷萧炎天射中猎物三十八头!”

“太子萧承胤射中猎物三十七头!”

“……”

烈风乍起,吹得树枝哗哗哗作响,乌云遮日,天空阴沉,顷刻间似有大雨将落。

蓝洵玉追着一只麋鹿,来到后山。

麋鹿停了下来。

蓝洵玉坐在马背上,弓满弦,箭头对准,正要松弦,一支金翎箭如疾风一样射向蓝洵玉。

箭出不稳,马儿也吃了惊,扬天嘶鸣,跃蹄而起, 蓝洵玉瞬间被摔下马。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而是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三年不见,阿玉越发出落得俊美绝伦?”

这人二十出头,身着金丝线四爪飞龙劲装。

金冠束顶,面白如玉。

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九天辰星噙着笑意,嘴角两个酒窝,自带亲和,俊俏中透着灵巧。

此刻,他一手持金长弓,一手揽着蓝洵玉的腰,晏笑盈盈。

蓝洵玉立即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别动。”

萧允胤眉目低垂,凝望着蓝洵玉,手上不断加力压着蓝洵玉的肩膀,漂亮的嘴角勾起:“这里是后山,没有猎物,众人不会来,瞭望台也看不到这里。”

蓝洵玉不服道:“刚才还有一只麋鹿!”

萧允胤吹了个口哨,那麋鹿像有灵性一样跳脱到萧允胤跟前,萧允胤再吹不同的音调,麋鹿穿越树林,消失不见。

蓝洵玉这才知道上了当。

“你引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