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衣裳褴褛的老丈手里拿着二胡,伸开瘦骨嶙峋的胳膊,护着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姑娘头发凌乱,破烂衣裳快遮不住身体,两眼红彤彤地像兔子一样又惊又怕。

老丈扑腾一生跪在地上,朝着那满脸横肉的官兵磕头哭道:“官老爷,我们有“贴身照”的,“贴身照”被刚才来的官老爷拿走了……”

那官兵一脚踩在老头的背上,狠劲向下,只听得骨头嘎嘣一生脆响,老丈顿时口吐鲜血,眼珠子快被踩出眼眶。

“死老头,今日巡城的都是杨司马手下的兵将,你说你的“贴身照”被官老爷拿走了,不是诬陷杨司马买卖“贴身照”吗?你好大胆子!”

老丈哪里说得出话,不停地咳血。

小姑娘两眼泪滚落,抱着老丈哭道:“爹!”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官兵眯着眼,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看着小姑娘,裂嘴笑道:“你老子没有“贴身照”,要被拘押在大牢里,你想救他也可以,让兄弟几个玩一玩,就放了你老子,怎么样?”

说罢,几个官兵围着那小姑娘来。

蓝洵玉心惊不已,想不到杨淮到了京城如此纵容他的手下,这般荒唐目无法纪。

买卖“贴身照”是死罪,但这些官兵明显不在意,大白天的,敢当街奸yi

姑娘。

好大胆!

众人面色赤红,有人指责道:“你们杨家外兵凶残暴虐!烧杀抢夺和贼寇无异!”

他一说,众人纷纷指责。

只见那官兵拔了手中刀,将刚才说话的人一刀刺死,人群顿时尖叫起来。

“官兵杀人了!”

杀人的官兵浑然不在意自己杀了人,两眼猩红,继续拿刀乱砍,周围的几个官兵也跟着乱砍,再没有人敢凑上前,笑声楼附近的宾客也纷纷逃窜。

那几个官兵**笑又朝着那小姑娘围了过来。

小姑娘吓得哆嗦,红着眼,咬牙道:“你们要守诺,放过我爹爹。”

老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咬着一个官兵的腿,硬生生拽下一块肉。

那官兵疼得大声吼叫,朝那老丈的脸上踢去。

蓝洵玉正要出手,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根飞针插在那官兵的腿上,官兵腿一麻,倒在地上,如疾风一般,另有几个飞针来,其余几个官兵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师父无影针?

蓝洵玉连忙四处看,就看笑声楼对面房间的一扇窗户边一个黑影如风掠过,只留下窗帘摇晃。

店小二笑眯眯地走过来问蓝洵玉要买什么消息,蓝洵玉拜拜手道:“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人了。”

说罢,从二楼下来,跑到刚才对面楼上。

人去楼空,只在窗户沿边上摸到血迹。

而在这时,另一波官兵来,为首的穿着银色的铠甲,看管帽上带着的翎毛像个中郎将,他蹲下身手探在几个死了官兵的鼻息下,又从官兵身上取下无影针看了看,冷笑一声道:“皇上猜得对,萧炎天还在城里。”

说着,他站起身,四处看了看。

蓝洵玉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脖颈一凉,一把冰冷的玄铁兵刃抵在他的脖颈处。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