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匕首防身
武南烈的表情由晴转阴,让姚惊鸿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警惕有什么错,怎么就惹怒他了。
两人对视几秒,姚惊鸿还是硬着头皮问:“你借我匕首干嘛?它是假的,又不锋利。”
武南烈说:“既然它是假的,你那么宝贝做什么,莫非有何用处?”
如果真如她所说,记不得事,处境还危险,那确实得有个东西防身。
桃木匕首是假的,除了吓唬人,一点用都没有。
姚惊鸿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王爷多虑了,它就是个普通的艺术品。”
用处就是防阿飘,只不过她现在没看到而已,有备无患,也不能借给别人。
武南烈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
翻来翻去,他找出一个手掌长度大小的匕首,外面的刀鞘还刻有花纹,“给你……”
姚惊鸿接过手,把匕首抽出来看,它比她做的桃木匕首还要短一些。
小巧轻便,可随身携带。
“王爷,你无缘无故送我这个干嘛?”她觉得还是问一问好,免得自己会错意。
武南烈说:“防身……”
虽然现在姚惊鸿住在烈王府,很安全。
但她总想溜走,要是哪天真的跑了,有这个匕首在身上,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姚惊鸿又问:“是师父送徒弟的东西吗?”
武南烈睨着她,“不是,本王不收徒弟,特别是女徒弟。”
姚惊鸿在心里说了一声“切”,还特别女徒弟,女的怎么了,不能习武了吗。
“那我不要,无功不受禄,免得回头王爷又说我收了你东西,得给你暖床……”
武南烈觉得这人果真是不识好歹,“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丫鬟就是丫鬟,只要你好好伺候本王,别整天想跑,自然不用暖床。”
刚才那个叫纸鸢的丫鬟,他一会就得让怀苍给调走,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姚惊鸿得到他的保证,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谢谢你!”
武南烈看姚惊鸿拿着匕首把玩,心想得她一句“谢谢”真不容易。
正巧雁桃端着中药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姚惊鸿收了匕首,她顿时喜上眉梢。
小姐收了王爷的定情信物,以后是不是就不会闹着要走了。
雁桃进门行了礼,“王爷,小姐。”
姚惊鸿把匕首收起来,“雁桃,这怎么回事,不是晚饭后才喝药吗?”
“今日怎的多了一碗?”
雁桃说:“今日厨房熬早了,小姐先喝了吧,趁热。”
武南烈走到书桌让,把姚惊鸿的肖像画收起来,抬眼看到她跟雁桃讨价还价的样子。
“本来十二个时辰才喝一次,现在缩短了那么多,能不能放到晚上再喝?”
姚惊鸿能拖一会是一会,最好能不喝。
雁桃说:“那当然不能,小姐,良药苦口,趁热喝才有功效。”
小姐每天喝药都跟孩子似的,总得讨价还价一番,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喝掉。
除了昨夜在王爷房里,小姐跟他较劲,一口气干了,也没喊苦。
这么想着,雁桃把目光转向武南烈,“王爷,小姐怕苦。”
姚惊鸿正等着武南烈说关他屁事,然后她就能端着药,跟雁桃出去。
偏偏武南烈却说:“去给她拿蜜饯。”
雁桃把盘子放在书桌上,便出去取蜜饯了。
姚惊鸿走到那碗药前面,皱着脸,“王爷,请问我这药还得喝多久?”
她都喝了至少十天中药了,感觉自己哪都不痛了,可以停药了。
武南烈说:“这种事归本王管吗?”
他之前都没想起来自己捡了个人,自然没过问她的病情。
姚惊鸿“哦”了一声,“我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什么都归你管。”
武南烈想了想,让她把手伸出来。
姚惊鸿这次没有跟他较劲,伸了手,看武南烈表情严肃,三个手指按在她的手腕处。
她也莫名认真地看着他,“怎么样?”
雁桃取了蜜饯回来,武南烈收回手,只说了一句:“谨遵医嘱。”
说了等于白说,姚惊鸿深呼一口气,然后端了碗喝药,再吃一些糖冬瓜汤去味。
雁桃看着她喝完,便收了碗告退。
结果雁桃前脚刚走,姚惊鸿就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袱,想去追她。
“王爷,我能出去一会吗,找雁桃有事。”
武南烈问:“什么事?”
姚惊鸿实话实说:“我昨日的包袱不是有个包袱吗,也不知道随手丢在哪里。”
“今天才想起来,让雁桃帮我去问有没有人看见我包袱了,也不知道她问了没有。”
武南烈问:“包袱里有什么?”
昨日雁桃拿走了姚惊鸿的包袱,交给怀苍,他检查了一遍。
今日怀苍又把她包袱里的东西,拿给武南烈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作。
清一色的涂鸦,什么都有,大部分画的像是人,但是又看不清模样。
姚惊鸿随口道:“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涂鸦,之前无聊时随手画的。”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医生有时候会让他们画画,从画里看病情。
姚惊鸿画画不行,画得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有丑丑的阿飘,也有扛着镰刀的死神。
她画的是自己能看见的东西,可是医生却觉得病情没好转,还加重了药量。
武南烈见她没撒谎,便说:“本王回头让怀苍给你找找。”
姚惊鸿摆手,“不用劳烦坏大人,雁桃就能帮我找。”
武南烈像是没听见似的,“喜欢画画?”
姚惊鸿想了想,“不喜欢,瞎画。”
她进手术室之前,还捧着手机在打游戏,魂穿过来以后,啥也没有。
除了用纸笔画画解闷,也没有其他选择。
武南烈说:“看着……”
姚惊鸿想起昨夜的象棋,他想教,也由不得她不想学,只能乖乖站在旁边看着。
武南烈几笔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然后又填充鼻子眼睛,增添小细节……
姚惊鸿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这画的不就是她吗,这姿势不就跟肖像图一模一样吗?
她顿时涨红了脸,“王爷,你画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