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易中海。

傻柱真是五味杂全。

什么感觉都有。

说坏。

有。

说好。

也有。

何大清走了后,没有易中海两口子,傻柱和何雨水两人真活不下去,易中海两口子填补了傻柱心中对家的情感空缺,但也造成了傻柱今日这般结局。

是易中海利用秦淮茹激发了傻柱骨子里面喜欢寡妇的基因,将傻柱变成了跟易中海一模一样的绝户。

“爷爷好!”

易中海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了慈爱的精光,他伸手在自己的衣服内摸索了好一会儿,一个红布包裹着的小包出现在手中。

“柱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谁对谁错现在还重要吗?”

傻柱苦笑了一下。

这话说的。

都老了。

还计较那些干嘛。

真记恨对方一辈子,赔本的是你。

“我瞅着自己的时日也不多了,有些东西终归是用不上的,它总不能跟着我一起进棺材吧。”

易中海大喘息了几句,老态龙钟气喘吁吁的样子,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刻,他奋力的将手中的小包裹朝着何新递了递。

何新看了看傻柱。

傻柱慈爱的眼神望向了何新,有鼓励在其中。

“何新,爷爷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吧。”

小红布包里放着什么东西。

傻柱门清。

易中海母亲传给一大妈的传家宝,据说是从易中海老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当初因为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胡搞乱搞那件事,易中海两口子离婚,一大妈临走前将这对玉手镯还给了易中海。

“谢谢爷爷。”

何新接过红布包裹的一瞬间,易中海的眼神中有欣慰的眼神闪过。

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

傻柱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跟一个马上就要死翘翘的老头子一般见识,易中海也帮过傻柱,这个傻柱不否认。

“听说你跟养老院的人谈妥了?”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颇有几分聚焦的寓意,算计傻柱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他披麻戴孝嘛。

“备不住会给你烧几张纸。”

“柱子,我易中海对不住你,为了养老,坑了你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不是还有何新吗?”

“房子。”易中海指着他身后聋老太太留给他的这间房,“这房子我死后,就归了何新了,你们都给我作证。”

闫阜贵感叹了一句。

世事难料。

真没有想到,这房子最终却落在了傻柱这个新领养的姑娘身上,有钱人越来越多,四合院的房子也越来越贵,这房子怎么也得换两套楼房吧。

目光不由得撇向了还杵在原地貌似已经成了木头人的秦淮茹,算来算去,愣是没有算过老天爷。

易中海还是对傻柱比较亲。

秦淮茹差远了。

羡慕嫉妒恨。

传家宝。

易中海的传家宝给了何新。

房子。

念念不忘的房子也给了何新。

这些东西全都是是她秦淮茹的。

炸锅了。

估摸着也是被气急了脑子。

秦淮茹嗷的喊了一嗓子,伸手去抢何新手中的传家宝。

这玩意。

肯定值钱。

有了它,棒梗就有钱娶媳妇了,秦淮茹也有钱了,小铛和槐花两人也会回来了。

必须要抢到它,这是我秦淮茹的。

傻柱一直关注着秦淮茹,见秦淮茹疯婆子似的冲来,扭身护住何新的时候,挥手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颊上。

力道很大。

一巴掌将秦淮茹扇坐在了地上。

清晰的五指印记在秦淮茹脸颊上顿显。

“何新,你瞧见没有,为什么我让你小心这个疯婆子,她不要脸,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爷爷给你的东西,她眼红了要抢,以后像这种情况,你直接抽她。”

“哇!”

何新没哭。

秦淮茹哭了。

这好像是秦淮茹嫁入四合院后,被傻柱第一次抽巴掌。

“你看看她,一点脸不要,以后离她远点。”

“嗯。”

易中海离开。

傻柱离去。

闫阜贵回了屋。

院内就剩下哭哭啼啼没人理会的秦淮茹。

数天后。

孕婴童专卖店。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意外的碰了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

晦气。

许大茂这么想,傻柱也这么认为。

两加起来年纪超过一百三十岁的老头子,瞪着眼珠子的瞪着对方,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对方,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肯将这个目光从对方脸上挪开。

用许大茂的话来说。

挪开就代表我许大茂怕了傻柱,许大茂怕过谁?

用傻柱的话来形容。

我谁都恐惧,就不恐惧许大茂。

两老头足足瞪了对方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后在店员的劝解下各自将头扭到了一旁,脸上还都是对方是一泡臭狗屎般的嫌弃。

孕婴童是一家一百多平米的店,里面除了孕妇用品之外,还卖这个十岁之下孩子的童装。

傻柱是奔着童装来得,他想给何新买几件衣服,好好的疼一疼这个没父母的孩子。

许大茂是奔着那些孕妇用品及孩子用品来得,他想看看,自己的孙子生下了后该用那些东西,孩子的妈妈该用什么东西。

一个是为了姑娘。

一个是为了孙子。

傻柱有了姑娘何新,许大茂的儿子许丿交往的女朋友好像怀孕了,这消息可是许大茂无意中碰到的。

不确定。

许大茂看到他的儿子许丿陪着一个女孩子逛孕妇店,观两个人的那种腻味劲,像是一对恋人。

带着女朋友逛孕妇店,不是怀孕是什么。

便琢磨着自己身为家长,要打这个提前准备,把工作丢给手下人,一个人逛大街一般的逛到了孕婴童。

结果碰到了对头傻柱。

回想一下。

这好像是许大茂十多年内第二次见到傻柱,第一次见到傻柱的时候傻柱比二皮蛋还赖,为了吃喝,都管许大茂跪下叫爷爷了。

一转眼这么些年过去。

傻柱翻身了。

娶了一个六十多岁的黄花老姑娘。

还有了车房。

小日子过得不错。

“哼。”

傻柱和许大茂各自冷哼了一声,一个扭头朝着东门走去,一个扭头朝着西门走去。

许大茂在,看什么看,气都气饱了,这是傻柱的想法,许大茂跟傻柱差不多,认为傻柱在场,他许大茂算逑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许认为自己这么离开是认怂,居然齐齐扭头走了回来。

傻柱朝着许大茂。

许大茂朝着傻柱。

到了跟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劲的打量着对方。

许大茂脚上是布鞋,腿上是西裤,上身是衬衫和休闲外套,鼻梁上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墨镜。

傻柱脚上是皮鞋,腿上是运动裤,上身是秋衣和黑色外套,鼻梁上虽没有戴眼镜,脑袋上却戴了一顶帽子。

“假洋鬼子。”

这是傻柱对许大茂的称呼。

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都巴不得抱许大茂的大腿,傻柱却没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抱许大茂大腿许大茂也不让抱。

“缺心眼。”

许大茂对傻柱的称呼。

四合院里面看谁都是禽兽,但是唯独看傻柱觉得有点傻,傻中还带着一点缺心眼,要不然能坑成绝户。

“你谁说缺心眼?”

“谁是缺心眼谁自己知道,你说谁假洋鬼子?”

“说你是假洋鬼子。”

“那我说你是缺心眼。”

各自后退了一步。

“我说许大茂,你是我傻柱的跟屁虫啊,我到什么地方,你怎么也跟到什么地方?”

许大茂原封不动的把傻柱的话还给了傻柱,还额外补充了一句,“傻柱,咱们两个人谁是谁的跟屁虫还不一定,这地方你傻柱来得,我许大茂就来不得。”

“倒霉。”

“晦气。”

“你说谁倒霉?”

“你又说谁晦气?”

“我说谁倒霉谁知道。”

“我也一样。”

“两位大爷,您二位消消气,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店员打了圆场,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两相爱相杀的老冤家。

“我看看孩子的衣服。”

许大茂一顿。

傻柱看孩子的衣服。

稀奇。

闫阜贵没有将傻柱领养孩子这件事告诉许大茂,所以许大茂听闻傻柱来看孩子的衣服,心里泛起了好奇。

这绝户看孩子的衣服。

有点意思。

“傻柱,你媳妇生孩子了?”

“许大茂,我真想抽你一巴掌,我媳妇多大岁数了,还能生孩子?”傻柱看到许大茂头发花白,“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个身体还行不行?”

许大茂一笑。

傻柱这话别有内涵。

无非说他的腰不行。

这个你不服还真的不行。

“老啦。”

傻柱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大茂,在傻柱的认知中,许大茂应该反怼自己才对,怎么承认自己老了。

“谁不老?我也老了,不老成老妖精了。”

“傻柱,你给谁家的孩子买衣服?”

许大茂八卦心顿起。

心痒痒。

想知道傻柱是老树开花,还是又开始跪舔秦淮茹,替棒梗的孩子来看衣服。

“我家的孩子。”

“别逗我,你刚才说的,你媳妇多大岁数了。”

“许大茂,亏你还是做生意的,亏你生意做得这么大,知道领养不?我傻柱领养了一个小女孩,今年八岁,叫何新。”

许大茂顿了顿。

不知道说什么了。

想想也是。

领养孩子总比傻柱绝户强,最起码有人给傻柱养老送终,未尝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易中海。

许大茂这个人真有点琢磨不透。

明明自己是个绝户,为什么不像傻柱那样领养一个孩子,反倒费尽心思的算计傻柱,把傻柱算计成了绝户。

莫不是与何大清有仇,把气撒在了傻柱的身上。

“挺好!”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是不生蛋的鸡。”

许大茂又是一顿,指着傻柱道:“傻柱,这可是你一直跟我许大茂说的话,蛾子嫁入四合院好几年,你小子骂了好几年,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死活都要跟你一较高下吗?”

“因为我嘴臭呗。”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当初那真是中了谁谁谁的毒了,我记得你还提醒我几次,我还打了你。”

“现在醒悟了?”

“命。”傻柱一副豁然通达的样子,“我有何新。”

“我虽然没见过那个小丫头,不过依着你的条件,跟了你肯定亏不了。”

“许大茂,我服了你了。”

许大茂笑了笑,又是太阳从西面升起来的稀奇事情,傻柱这个犟驴今天竟然朝着他许大茂说服了。

“算了,都土埋半拉的人了,计较那些事情干嘛。”

“许大茂,我来给孩子买东西,你来干嘛?”傻柱的眼睛望向了许大茂的肋部,“我可记得你,你那会在轧钢厂还骚扰人家秦淮茹来着,你都有老婆了,你还骚扰秦淮茹,你这花花肠子老了也没改了,你小心点,你腰不行。”

原剧中。

还真是这样。

秦淮茹利用许大茂的花花肠子算计许大茂,事后又放许大茂的鸽子,然后在傻柱面前装被许大茂欺负了的弱女子形象。

许大茂被打,十有八9是因为秦淮茹。

“你想啥那,我多大岁数了。”

“你们这些有钱人,有事让秘书做,没事的时候一起玩游戏,许大茂,你快了。”

“别扯淡。”

“我扯淡,我怎么扯淡了。”傻柱扳着手指头的一一数起来,“娄晓娥、冉老师、于海棠、尤凤霞,许大茂,尤凤霞跟你差着辈,你也下得去手。”

许大茂当时也觉得怪。

后来才晓得棒梗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我是来买我孙子的东西。”

“孙子也不行,孙子。”

回过味的傻柱。

有些苦涩。

许大茂人家孙子都有了,自己才一个八岁的姑娘,还是领养的。

就这一点。

傻柱就被许大茂给踩在了脚下,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你有孙子了?”

“冉老师跟我的孩子许丿,前几天我看到他跟一个姑娘一起逛这个孕妇商店,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许大茂,你这人嘴上真是跑火车,两人逛孕妇商店就是怀孕了,也有可能是调研,就算不是调研,你怎么知道是孙子,不可能是孙女?”

“傻柱,你。”

“许大茂,我的说你几句,生男生女都一样,你这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你怎么跟贾张氏一样了。”

“别扯淡,我跟那个老婆子差远了,那老婆子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