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做这些也是需要勇气的,谁要是告诉他将来有一天他会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只为了哄另一个男人高兴,他怕是要跟这人干一仗。可如今他不仅真的把自己绑了起来,还愿意为那个人做更多。

门口出现声音,他下意识的看过去,他知道这个游戏的兴奋点在哪里,所以他看向陆斯闻的眼神像是等了他一整个世纪那么久。如果不是他红到近乎透明的耳朵出卖了他,陆斯闻几乎要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被关着,被这般对待。

他怎么都没想到程让会真的这么做,当初的话都是逗着玩的,连说去买链子都是假的,不是不想,是舍不得,也怕程让会不舒服,会委屈,但这一刻程让把他幻想过的,却舍不得的变成了现实。

妖精。

陆斯闻脑子只剩下这么一个词儿。

他必须把毕生的忍耐都用到了这一刻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禽兽,他一步一步迈步走向程让,站在他的面前,细细地打量他。

程让仰头看他,迎视着他的视线,眼里也只有他。

陆斯闻喉结滚动,抬手挑起他的下巴:

“今天都做什么了?”

陆斯闻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对于眼前的情况早就习惯,像是他们本该是这样的状态。

程让预想过陆斯闻有可能会直接进入正题,但这句话明显告诉程让他还想玩儿,他已经进入了状态。于是程让配合着他的话,说:

“等你。”

“好乖。”摩挲着他下巴的手顺着下颌骨一直往后,落在了他的后脑,明明只轻抚了一下,程让却觉得有一股类似被电击一样的感觉顺着脊椎直通尾椎骨,整个人都酥麻起来。

程让没想到自己会是先一步承受不住的那个,抬手想要抱陆斯闻和他亲近的时候,陆斯闻却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笑看着他:

“站起来。”

程让急切的有些不愿意再配合,可看着陆斯闻眼中的满足,他又觉得什么都可以。所以他听话地站了起来。这样一来他被看得更彻底,他以为陆斯闻想要做什么,可陆斯闻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看了好久。

“过来。”许久之后陆斯闻说。

程让看着陆斯闻,迈开脚步。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陆斯闻的意图,他每走一步,链条和地板都会摩擦出声响,这样的响动在这样的氛围里几乎让人把持不住。

程让以为自己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可听着这声响,他还是觉得脸热,快要烧起来的热。本以为到了陆斯闻身边就够了,可在只差一步的时候陆斯闻又往后退了一些,又一次对他说:

“过来。”

程让有些恼怒地看着他,陆斯闻却不为所动:

“听话,到我身边来。”

今天这事儿本是程让的陷阱,等着陆斯闻入圈,可这一刻,迈步走向陆斯闻的这一刻,程让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猎物,他明明知道陆斯闻是个猎人,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只想靠近他。

他愿意的。程让想,他什么都愿意的。

……

凌晨一点,在程让再三保证之后自己以后还会这么做的时候,陆斯闻终于放开了他,解开了脚上的链子,将他从地板上抱起来去了浴室。两个人洗漱完躺回**,程让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是问他:

“不和我闹脾气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陆斯闻却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从看到程让戴着链子的时候就猜到他知道自己一直拒绝他的原因了,此时闻言亲亲他:

“不是和你闹脾气,是想你明白,在你难受的时候拒绝我的靠近,我有多无力和自责……”

程让闻言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继而笑笑窝进他的怀里,控诉他:“今天你也太狠了……”

“不舒服?”

“没有。”程让打了个哈欠:“舒服……”

话才刚落下,程让就累到极致睡了过去,陆斯闻为他盖好被子,关了灯躺回他的身边,将他揽在了怀里,一夜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