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山上的湿气好像更重了, 加上昨天还下了场秋雨,山路湿滑,一步下去都能陷个泥脚印。

害怕被明天上山的黎诀发现不对, 两人只能往路边未完全开化的路线走,锦安穿着的是棉布鞋,底子虽然厚, 但杂草上的夜露滴下浸到里面还是湿湿冷冷的, 被风刮一下就疼。

锦安体力不支,走了没一会儿就被封疆一言不发地直接背了起来, 黑色的登山包挂在胸前, 手电筒被调成最低档,封疆背着锦安, 在夜色中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明明受累的是封疆, 但等到了山洞里一起站着的时候,看起来受累的反而是锦安。

封疆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负重爬山的不是他一样,而那个大包袱却小口喘气, 脸蛋红红的像跑了八百米。

“没事吧?”封疆拿出背包里准备好的水递给锦安。

锦安摇摇头,小小的抿了口才说:“没事。”

只是山路颠簸,他挂在封疆身上都感觉抖,呼吸有些不畅通而已。

锦安休息了会儿两人才开始观察古墓的入口。

“洞门的打开时间应该有限制, 今天哑巴带我们进来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催着我们出去。”

“我们今天就先简单的看一遍, 等确定好新入口的位置后就出去。”

封疆把高流明的手电调节到最大档, 白色的电筒光把洞穴照得像白天一样。

锦安听着封疆的话, 「嗯嗯」两声。

他有些新奇地看着古墓, 前面两次看都只能看到洞口小小的一片空间, 这次有了手电筒终于可以好好观察, 不过奇怪的是,前面两次他靠近石壁都感觉阴森森的很不舒服,这次进来反而没有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封疆在的原因,还是因为方才接吻让他吸饱了阳气的缘故。

和封疆今天同他说的一样,从山洞口进入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洞壁上钉着几根小型火把,越往里走空间越大,差不多到了山宽一半的位置,就是一个约莫有五米宽的山洞,一头巨大的石狼雕像竖立在中间,像个守护神。

“蒋礼这两天和村民打探了下,说这个山神墓从他们祖先时就传下来了,大概是两千多年前的夏朝时期的古墓。”

蒋礼就是这个副本的另外一个玩家,他们两个属于□□白脸,一个负责社交打探消息一个负责气势压人上山查看。

锦安发觉他们两人的合作好像比前面几个副本玩家的牢固,毕竟就连上个人偶副本,玩家之间虽然都有合作,但到了送礼物环节,缺少礼物的情况下也没有玩家愿意把多余的礼物转给他人使用。

系统说:“高级惩罚副本的任务难很多,而且没有通关积分,玩家之间的争斗没有任何意义。”

锦安哦了声,大概懂了系统的解释,高级惩罚副本主要任务就是通关存活,互帮互助明显更有利于生存。

不过锦安前面就认出了祠堂牌匾上的夏朝官字,几乎猜到了这个村庄的年份,因此听封疆讲古墓年代也没有多惊讶。

“历史上夏朝的存活时期不长,许是早就料到了命数,皇室后期修建了很多古墓。”

“不过也有野史说这些古墓是为夏朝一个贵人建造的。”

锦安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封疆。

封疆似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道:“有些副本是根据现实衍生的,所以有些时候现实中的事迹也可能是副本线索。”

锦安记得系统说过和封疆一样的话,在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也有夏朝的影子,前面因为没有猜测过游戏和他有关,所以从来没有把这些和他生前联系起来,现在想想,好像他的这个连续任务,好像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锦安抿了下嘴巴,莫名的有些紧张。

“哪位贵人啊?”他有些小小声地问。

封疆摇摇头,说:“野史没有细说,正史里对夏朝的记录也很少。”

锦安有些失望地「哦」了声。

“不过历史学家都认为夏朝的守护神兽是狼,现实中找到的很多空墓,墓门外都立着一头狼型神兽。”

“就像这样。”

白色的手电筒灯光照在面前的狼型石像上,巨狼蹲坐在山壁中间,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山洞入口,像古墓的守护者一样不容他人踏入玷污,而他身后的位置就是古墓的真正入口。

封疆让锦安拿好手电筒,自己走到巨狼的身后去检查有没有打开的机关。

锦安一个人站在石像面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一直有人在看他,可当他转头四望时,又什么人都没有。

锦安渗得慌,颤颤地问封疆好了吗?

封疆在石像上没有检查到机关,敲了敲墙体,脆响空洞,确定山壁并不厚后才从石像后面出来,说:“找不到机关,只能直接敲开试试了。”

“啊?”锦安惊讶地看着封疆,想说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封疆似有所觉,拿出包里的小型刨刀,说:“不用担心,等走的时候我用东西堵住就行。”

锦安张了张嘴,想说黎诀很细心的,但看封疆游刃有余的淡定模样,又把担心给压了下去。

巨狼后面的山壁被刨出了个刚好够一人钻入的小洞,封疆趴在地上,让锦安打着手电筒往里看,入目又是一条走廊,渐渐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来,高流明的手电筒打进去,也只能照亮一小段路,后面的黑暗就像是会吞噬光般,把周围的事物都笼罩在黑暗里。

本应该可以钻进去继续检查的,只时间不够,封疆只能把石块重新添补好后就急匆匆地带着锦安出去。

他们刚出去不久,外层的石壁就猛地关上,锦安被这动静吓得心跳都猛跳了下,心想要是他们在晚出来一秒,可能就被关在里面,直到黎诀上山守墓才可能出来。

“走吧。”

封疆把背包背好,直接蹲在锦安面前。

锦安反应了下,才在对方侧头疑惑催促似的一眼中,慢吞吞地爬了上去。

紧实的胳膊环住锦安的大腿,他往上掂了掂,才带着锦安快步下山。

……

放在门口的证据封疆没有收拾,回到土房子后封疆就把锦安放到**,摸了摸他的脸后就又出去烧了一桶热水进来。

锦安茫然地看着封疆忙上忙下,像头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样就没停过。

“先泡个热水脚再睡,不然容易感冒。”

封疆直接把热水桶放到锦安面前,表情冷酷的样子,又不像头老牛,像个严肃的大家长。

锦安「哦」了声,把脚伸进去乖乖泡了十分钟,受寒发白的脸蛋重新恢复血色后封疆才给他擦干净脚让他换衣服去睡觉。

趁着这个时间,封疆才出去匆匆收拾了下自己,糙得完全没有方才让锦安泡脚换衣服时的讲究样。

登山包里封疆提前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他套上件黑色的背心,紧实大块的肌肉撑得鼓鼓的,锦安在等级考核时看过对方**上半身的模样,但那个时候对封疆的好身材还没有多大的概念,但此刻套上件衣服的样子,反而显得他的肌肉块更结实了。

「一拳都能把我打趴。」锦安怀疑道。

系统:“……”

封疆本来也想打地铺的,但锦安想起今晚和对方在古墓时都没感受到异常情况,又拽着人胳膊,让封疆和他一起睡。

封疆没过多纠结,锦安一提出来,就把床褥又放回木箱,直接关灯翻身钻进被窝,坦然快速的反而把锦安搞得愣了下,等腿碰到对方紧实的大腿时,才往土炕里面挪了挪。

“晚安。”黑暗里,声音低哑的男人说了句。

锦安「嗯」了声,抱着被子也小小声地回:“晚安。”

锦安原本以为有封疆在,今晚会睡的很好的,但是半夜睡过去后,那股凉意依旧萦绕在他身上,缠绕的地方也更加敏感,像报复似得,直把他缴得弄了出来。

“锦安?!”

直到被身旁人发觉不对,锦安才从喊声中惊醒。

房间里的灯重新打开,锦安泪眼婆娑的躺在**,刚醒来,脑袋还不是很清晰,呼吸因为哭腔一抽一抽的。

封疆面色难看,站在床边把锦安扶着坐起来。

“又来了吗?”

锦安抹了把眼睛,「嗯」的点头,想说又来了,只等他点头间视线向下的恍然一瞥,才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换好的宽松裤子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被缴出来的东西洒落得到处都是,床单被褥上狼藉一片,连眼前的封疆身上都沾上了。

因穿的是黑色的衣裤,那点痕迹就愈发明显,锦安大脑「嗡」的一声,周围的时空都好像扭曲了。

封疆根本不是被他哭醒的,而是被他洒醒的。

那条占有欲强而恶劣的坏蛇,像惩罚般,在封疆还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粗暴的弄了他。

后半夜可以说是兵荒马乱,锦安被吓得浑身发凉,手脚都不听使唤。

因锦安状态实在不对,封疆也不敢单独出去给锦安重新烧热水洗澡,只能给他套了件厚实的裤子后背着人去厨房。

背上的人浑身发颤,咬着嘴巴死死抱着封疆,封疆快速地烧好水,给锦安清洗了一遍后就赶忙收拾衣服,天一亮,就带着锦安往祠堂赶去。

作者有话说:

封疆拿刀:等我把安安哄好了,一定把那条蛇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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