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靠着墙, 面前男生距离极近的逼过来,挡住光,落下大片阴影。

夏稚年被困在阴影里, 后背墙壁冰凉,面前男生却一身滚烫。

冷热交替,身子细细哆嗦一下,哼哼出声。

“哥、哥哥……”夏稚年老老实实卖乖。

他错了, 他刚不过。

这他喵完全不是吃饭不吃饭的问题。

少年弯着眼睛, 乖乖笑一下,杏眼弯弯,“哥哥, 你还没吃饭,一天没吃东西了, 快去吃,小心胃疼。”

他伸手推推晏辞腰侧,清隽男生却没动。

手蓦地被覆盖住, 指根捏了捏。

夏稚年打了个哆嗦,听见男生低低的一声笑,温柔极了。

“乖崽心疼我啊,心疼我刚刚怎么不等我呢。”

夏稚年:“……”

少年苦唧唧, “我、我错了, 你、你快下去吃饭吧,一会儿冷了。”

“冷不了。”

晏辞慢条斯理, 墨色的眸子里尽是深意,带着点笑, 指尖漫不经心从少年唇瓣上擦过, 顺着下颌, 掠到精巧的喉结上。

“……晏、晏辞。”

少年紧张,小巧喉结滚了一下,晏辞轻笑出声,和悦不已。

“乖。”

他慢吞吞将指尖移开,重新碰上红润唇瓣,指尖稍用了点力,不经意的逗弄,触到点潮湿和炽热,温声道:“这不是烫着呢么。”

“……”

夏稚年倏地抖了一下,哼哼唧唧,想哭,“我又不是饭,不能吃的,唔……”

唇瓣被覆盖住,细密的吻落下来,碾过唇缝,呼吸一瞬间被侵占干净。

鼻息里尽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他下巴被抬起,仰起头,些微的抵抗在男生眼里全然不值一提,没一会儿就软了身子,呼吸滚烫任由男生掠夺。

夏稚年被亲的发晕,大脑缺氧,迷迷糊糊被人抱起来,等再回神,啪叽被压到**,近处男生亲昵的啄吻他耳垂。

炙热呼吸烫的他发颤。

“……晏……”呜呜。

别来了别来了,他身上好酸。

少年喘息微急,杏眼漾着抹水光,眼尾湿润泛红,轻轻出声,“晏辞,我、我腰疼。”

“乖。”

晏辞声音微哑,扣着少年,斯文笑笑,“那我不碰你腰,好不好呀。”

夏稚年:“……”

好不好你大爷啊。

火很快蔓延起来,少年眼尾潮热,唇瓣糜红到艳丽勾人,被人按着亲了又亲,意识渐渐模糊。

夏稚年醒的时候,浑浑噩噩,一脸懵逼,全然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昏暗,他被人拢在怀里。

近处男生闭着眼,眉眼清隽,温润如玉,呼吸稳稳当当,看不出一点凶戾痕迹。

好像之前那个,把他反复拆骨剥皮又重组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似的。

夏稚年懵了两分钟才回神,扁扁嘴,瞪着睡着的男生。

他好饿,他好饿,他好饿!

啊,好想咬shi黑芝麻汤圆解气。

……算了。

真咬醒了,说不准没吃上饭,又被当饭啃干净了。

少年耳根有些热,瘪着嘴,低头看看,晏辞一手扣在他腰上,另一手被他两条胳膊抱着,指尖自然舒展,挨着他小肚子。

夏稚年红着耳朵斥责自己两句。

抱抱抱,都他喵让人弄哭了还抱着人家胳膊。

夏稚年,争气点!

少年凶巴巴呲牙,偏还不敢把晏辞弄醒,只能试图用视线,在某黑芝麻汤圆身

上戳两个洞,慢慢松开抱着的手臂,再把腰上的手臂拎起来。

揪了个枕头过来搁到晏辞怀里。

……没醒。

夏稚年松口气,撑着发软的胳膊坐起身,歪歪扭扭往床下去。

一条腿还没伸下去,身后忽然又一点细微的拉拽力。

衣领往后拉伸,半咯着脖子。

夏稚年:“??”

少年张大眼,回头,看见自己睡衣下摆被人揪住,不急不慢的摇晃一下,懒洋洋的。

“乖崽。”

稍显沙哑的音调,“做什么去,又不等我。”

夏稚年:“……”

晏辞一脸餍足且没睡够的样子,夏稚年扁着嘴,杏眼圆不溜秋,凶巴巴瞪过去,啪叽把衣角拽回来,抬腿下床。

“唔……”

腰上突兀箍上来一条手臂,肌肉匀称,冷白皮肤上带着几条抓痕,稍一用力。

夏稚年顿时又躺了回去。

晏辞刚刚睡醒,有些懒散,翻身覆到少年身上,和缓的亲亲他,唇角弯出抹笑。

“乖崽,昨天吃完饭不等我,现在还不等我。”

他亲亲身下少年,眸子里墨色浓郁,似笑非笑,“昨天还没长记性?”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去你他喵的啊。

黑芝麻汤圆不要脸!

夏稚年被压了个严严实实,肚子瘪瘪的,男生身上带着刚睡醒的温度,暖融融的包裹上来,红润唇瓣压平。

“……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啊!”

少年哀嚎,可怜巴巴的,晏辞垂眸瞧着他,没忍住,轻笑出声,摸摸脑袋安抚。

“乖,我想叫你起来吃点东西的,你说你要睡,怎么也不愿意醒。”

“怪我喽?!”夏稚年咬牙。

晏辞失笑,闷闷的,眉眼温柔矜贵,说出来的话却半点不清白,轻轻的。

“怪我,没有喂——”饱。

男生混话张开就来,少年杏眼张大,耳根通红,抬手捂上他嘴,咬咬牙,“你够了啊。”

黑芝麻汤圆我劝你冷静!

晏辞还是笑,愉悦惬意,漫不经心的亲亲他掌心。

年糕团子真可爱。

夏稚年手心痒的很,瞧着黑芝麻汤圆一副淡然和悦的样子,耳垂烫的厉害,杏眼圆溜溜的盯着。

咬牙切齿.jpg

他被折腾的时候,晏辞凶的很,他刚不过,只能老实卖乖,希望能早点停下来或者轻一点也好,睡醒了又觉得气不过,扁起嘴,吭哧一口咬上晏辞锁骨。

两排小尖牙叼着,又啃又咬的,简直想吃两口填填肚子。

肩膀上酥酥麻麻的,不疼,顶多有点痒。

晏辞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瓜,眸色稍暗,声音缓了几分,裹着笑意。

“乖崽,你要是想好好吃饭,就别招我,哥哥容易忍不住哦。”

年糕团子又乖又软的,他忍耐的够久了。

克制的闸门乍一松开,自然是汹涌热烈,绵绵不尽。

他指尖顺着少年后脑下滑,落到后颈,温凉的指腹蹭着细腻颈侧,慢吞吞打了个圈。

夏稚年:“……”

少年骤然一哆嗦,松开牙。

“晏辞,你他喵……”

好黑的心肝。

他咬不动,越咬黑芝麻汤圆越兴奋,估计骂两句也是一样效果,把话吞回肚子里,哼哼唧唧想哭。

“……我饿,我饿。”

少年欲哭无泪,模样可怜兮兮,宽松的睡衣领口下,锁骨上红痕点点,软绵绵的嚎。

晏辞摸摸他脑袋,将人抱起来,笑笑,

“乖,乖,现在去吃饭,乖崽你嗓子还哑着呢,小心嗓子。”

晏辞把人带去洗漱,然后抱下楼,厨房他之前专门温着一锅粥,不用现做。

他盛一点出来,递给嗷嗷喊饿的年糕团子。

夏稚年是真饿,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十一号下午,而他和晏辞是九号晚上和班里人聚完回来。

将近两天两夜,昼夜颠倒黑白不分,他满打满算总共就喝了几口粥!

晏辞抱着少年喂几口,粥黏稠浓厚,温度正好,几勺下去,暂且填了空****的胃,缓过劲来。

夏稚年抬眼瞧瞧晏辞,看着桌上只有一副碗筷,想再去拿一副,“你自己吃,别管我了。”

黑芝麻汤圆估计也挺饿。

晏辞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勺柄,盛着粥送到少年唇边,声音和缓,“我吃过了,不太饿,你先吃。”

夏稚年:“……?!”

“你吃过了?”

夏稚年眼睛圆润,软声控诉,“你自己吃东西不叫我?”

晏辞轻笑,“我叫了,你不醒,还嫌我打扰你睡觉。”

夏稚年:“……”

晏辞瞧他一眼,迅速改口,温温和和的,笑意清润,“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

夏稚年幽幽的盯着他,“你还想有下次?没有下次了,我想直接分手——”这再来几回就没法活下去了。

“唔——”

一勺粥喂进嘴里,堵住话语。

面前一暗,唇瓣被覆盖住,下巴处捏上来一只手,迫使他抬头,牙关失守,少年呼吸一瞬间乱了节奏。

晏辞尝到一点粥的味道,眼底幽邃,晦暗不明,唇角勾起来,声音轻慢。

“乖崽,胡乱说话,别说下次的饭了,这次的,你也要吃不到了哦。”

他柔和笑笑,“而且提到分手,本子上的次数要再加十次。”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呼吸凌乱,耳垂嫣红,喘着气,紧紧抿着唇。

……黑芝麻汤圆,算你狠。

他俩又在别墅窝了半天,主要是夏稚年躺了半天加一晚上休息,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想和某黑芝麻汤圆有半点接触,就露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

第二天,三中毕业典礼。

六月的阳光格外明媚,已经毕业的人最后一次穿上三中校服,走进熟悉的礼堂。

夏稚年在一班人群里看见了老秦,圆墩墩笑呵呵的看着班里学生,像在看一群欣欣向荣的小树苗,和蔼欣慰。

高考成绩其实还有一阵子才能出来,不过他们班里人各自对了对答案,其实大概能估出自己考了多少分。

元朗站在边上,拽着楚青笺,兴冲冲询问,“同桌,你去哪个学校啊?”

楚青笺难得没玩手机游戏,啧了一声,“不出意外,A大吧。”

“果然!意料之中。”

A大是国内top,又在南嘉市当地,不过离他们三中挺远。

但再远也不出市,还好。

元朗成绩一般,自叹弗如,又捞住邹子千,“老邹,你呢?你偏科,怎么样了啊。”

邹子千咧开嘴笑笑,“我之前不是参加集训嘛,拿了特项加分,之后又选的特招,应该也是A大。”

“啊——”元朗赞叹一声,“牛皮牛皮!”

他又叹口气,“你俩都在A大,还能一起玩,我肯定是去不了A大,不知道会去哪个学校呢。”

夏稚年和邹子千过来,元朗一眼看见他俩,“嘿”的笑一下,“后桌!晏神!你俩去哪个学校啊?”

他看着晏辞,毫不迟疑,“晏神应

该是A大吧。”

晏辞点点头,斯文从容,“A大。”

“后桌你嘞?”元朗瞧着他,叹口气,“他们都去A大,就剩我们俩了。”

夏稚年:“……”

夏稚年顿了顿,还没答,那边元朗忽然眼尖的看见什么,“哎哟”一声,顺着夏季单薄的衣服看过去。

衣领边缘,若隐若现的盖着一点红痕。

“这是什么,后桌你被毒蚊子咬了?”

元朗睁着双纯澈无辜的眼,大咧咧伸手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