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a在男朋友家窝了一天,完全不敢去上班,怕自家老板把他杀了抛尸。

不过蓝景第二天压根没去蓝夜。

昨晚离开酒吧后,蓝景就回了家,然后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多小时,都感觉那狗东西留下的味道还在。

再看看穿衣镜里腰间那两大块青紫,蓝景就糟心的要命。

屁股更是别说,不管热水还是冷水,冲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疼。

蓝景阴着脸侧了侧身,瞧不到后面的情形,只能看到腰臀上十分清晰的两个巴掌印,好像还有点肿。

靠!下手够黑的,蓝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扯过浴巾把自己裹住。

已经时近半夜两点,以往这是他最活跃的时间段,然而此刻他没有心情,直接往**一躺,准备强行睡觉。

但屁股刚与床垫接触到一起,蓝景就以光速又弹了起来,他抽着气暗暗的把丛朗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问候了一边。

正在吃宵夜的丛朗冷不丁连打了三个喷嚏。

对面的好友打趣道,“哪个小情人又想你了?”

丛朗想到某人揉了揉鼻子笑道,“估计那猫儿在骂我呢。”

蓝景换了个姿势又慢慢的趴回了**,一如既往的失眠,他挺尸挺到凌晨六点,终于忍不住翻出了两颗安眠药干咽了,然后慢慢的等。

或许是先前气的狠了,情绪起伏有点大,吃了药后,依然清醒的要命,天灵盖突突突的,蓝景摸了摸枕头底下放着的枪,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姓丛的给宰了。

好歹他还算有理智,再加了一颗药后,久违的睡意终于慢慢涌了上来。

一觉睡醒时,房间里昏沉一片,蓝景闭着眼捞过床边的手机想看看时间,但手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没电关了机。

蓝景懒得动,又趴了一会,甩掉脑海里常年伴随着他的那些噩梦残片,才慢悠悠的

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他拉开窗帘,外面夕阳的余晖霎时给略显清冷的室内染上一片暖色,也给站在窗前的人镀上一层轻描淡写的金边。

蓝景看着天边红彤彤像只柿子似的太阳,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饿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蓝景给手机充上了电。

鬼畜般的震动随着开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蓝景等了三分钟,上面消息的接受才告一段落。

他一条条看过去,有很多人给他打过电话,也有很多人给他发过消息。

蓝景都不想回,每次的噩梦让他在起床后的一段时间内心情都差到了极点。

他退出消息页面,给自己点了份外卖,便打开了游戏。

但等游戏加载的时候,又有了新的来电。

蓝景看着屏幕上“雷邵”两个字,直到电话快自动挂断,才按下了接听键。

“醒了?”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蓝景嗯了一声。

“过来吃饭,做了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雷邵道。

“不了,我……”

蓝景刚开口,雷邵就截断了他的话,“你前两天答应我的,今天陪我一起吃饭。”

“……好吧,我一会儿到。”蓝景说。

在这个世上,有两个人的要求蓝景无法拒绝。

一个是林稍——昨天给他送衣服的青年。

另一个就是雷邵。

蓝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压下心头的烦躁,用十分钟捯饬好了自己,然后出了门。

某个部位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而有些加重,蓝景有些别扭的走了几步,才适应了身后的疼痛,让步子迈的自然一些。

到了雷宅时,雷邵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了,手边放着一瓶醒好的红酒。

“来了。”

看到蓝景进来,他抬起眼冲着他招招手。

“雷先生。”蓝景打了招呼,然后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上菜吧。”雷邵对底下佣人吩咐道。

席间,如往常一样,雷邵给蓝景布菜,蓝景默不作声的吃着,偶尔会回答对方的几个问话。

“这几天酒吧里有人闹事吗?”雷邵问。

“没有。”蓝景说道,顺便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

“还吃辣?”雷邵道,“屁股不疼?”

蓝景的筷子顿了顿,抬起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