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帖子里的焦点话题自然是没有结果, 因为现在两名当事人之间仍然保持着相当纯洁的恋人关系,还没往“深入交流”那方面发展,体位尚且不明, 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秦端感觉这些人在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掐的你来我往、有去有回,好像是什么非常有意义的东西——结果林绪也没给他说出个所以然, 并且态度非常之诡异,于是秦端打算自己百度下。

百度上答案的第条是:

“1和0是计算机储存二进制的基本单位……”

秦端:“……”

秦端下意识觉得这解释好像不太对,于是又往下翻了翻, 然后看到了疑似正确答案的页面。

秦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 他对“基佬”的认知范围有限, 通读完了那两段内容, 只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脸颊跟耳根交汇的地方红了片。

……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以前只是知道同□□人之间也可以发生性/行为, 但是具体怎么操作就不太明确了, 毕竟秦端是那种看起来就无欲无求的清冷款。

ghs跟高岭之花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绪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跑卧室里不出来了,这时想跟他交换下想法都不行。

秦端垂下眼想了想, 轻轻抿了下唇, 再次拿起手机。

他就像写论文的时候去四处查阅资料那般,仔细认真地了解相关“知识”, 就连“生理构造”的原理都查的清清楚楚。

他边忍着越发强烈的羞耻感, 边个字个字地阅读那些□□又直白的文字。

最终得出结论:

同性恋人之间竟然也可以进行“负距离”的肢体交流, 很多人甚至沉溺其中乐此不疲。

——但是过程处理不好就可能翻车, 而且不管怎么小心翼翼,承受的方好像总是会感到疼痛。

秦端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

林绪那样娇气,受了点小伤都要哼唧半天。

怎么舍得让他疼。

秦端推门进卧室的时候, 林绪躺在被窝里不知道干什么,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不打自招般把手机反扣到了**,然后若无其事地笑:“

宝贝儿,要起午睡吗?”

秦端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因为比起那而言这个房间有更吸引他的存在,那就是林绪本身。

林绪那双桃花眼总是幽深而黑暗,流转着隐晦的光芒,带着让人沉沦深陷的色彩,秦端的目光转向他的时候,第瞬间看到的都是他的眼睛。

秦端只是想:他喜欢这个人。

无赖的、撒娇的、可怜的、任性的。

怎样都喜欢。

林绪笑了起来,向他伸出手。

秦端低低地“嗯”了声,然后解开上衣扣子,躺到了**。

秦端每天都要睡午觉,上午的学习量太大了,如果中途不适当休息,下午的效率就会变得很慢。

而林绪基本不睡,不过他喜欢看秦端睡,更喜欢在他睡着的时候,在那眼角眉梢处若有若无地流连亲吻。

偷吻睡美人大概是林绪个人恶趣味。

秦端睡的时候本来是平躺的,可是不知道怎么醒来的时候就到林绪怀里去了。

林绪手轻轻揽着他,另只手拿着手机看剧,发觉怀里的人醒了,他就将手机放到边,温声问:“醒了?”

秦端含糊地“嗯”了声,自从跟林绪住到了起,他就没有定闹钟的习惯了,低声问:“几点了?”

“两点四十,时间还早。”林绪哄道,“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秦端不再睡了,起床喝了口水,拿出套数学考研真题做。

般林绪没课的时候,秦端就不会特意再去图书馆学习了。

晚上两个人在家里吃了火锅,因为林绪想吃乱七八糟的小丸子了,秦端就订了份火锅食材的外卖,直接送到了家门口。

——说来惭愧,林绪现在住在秦端家里,吃也用他的,秦端不要他的“生活补贴”,林绪基本上等于白吃白住。

学长还是有点“直”,总是觉得养着他喜欢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林绪只好当个被包养的金丝雀了。

顿饭吃完,他们身上都是火锅味儿,秦端去浴室洗了个澡。

林绪看着他卡里小几万的余额,陷入沉思。

过了十多分钟,秦端穿着拖鞋从浴室走出来,他

披着雪白的浴袍——跟喜欢卖弄**的林绪不样,秦端从来不会把浴袍的腰带系的松松垮垮,故意去勾引人。

可浴袍本身的设计就注定了这是件充满了**色彩的衣服,就算秦端已经把领口拢到最紧了,还是遮不住深陷下去的锁骨,显出优美的轮廓。

他的皮肤上残存着潮湿而朦胧的水汽,蒸腾起淡淡的白雾,从脖颈到锁骨那片的皮肤呈现出透明而柔软的质感。

林绪不是第次看到秦端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那件事的影响,这次再看到这样的画面……就在他心里勾起了点难以言描的、不同以往的东西。

林绪的喉结轻轻地滚了下,起身走过去,用温暖干燥的毛巾擦擦他的头发,道:“我给你吹头发。”

秦端坐到了椅子上,任由林绪摆弄他的脑袋。

林绪直很喜欢秦端柔软的发丝在他指尖流泻而过的触感,带着股难言的暧昧与亲昵。

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扑进他的鼻翼里,还裹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体香。

林绪关掉吹风机,从对面的镜子里看秦端,也看他自己。

秦端感觉到丝丝的异样,抬起头问:“怎么了?”

“没事。”林绪笑了声,手指却放在秦端的肩颈上,指纹轻轻地摩挲那片格外柔滑细腻的肌肤。

他没怎么用力,但是那片皮肤却很快就红了。

秦端的身体好像有点发抖,他大概是想躲,但是又强行忍住了什么,只是说了句:“林绪?”

林绪垂下眼去,他的指尖只差点就能挑开那层薄薄的遮挡物,然后……

林绪缓缓俯下/身去,清晰地道:“学长。”

这不是林绪第次这么叫他,这人但凡要撒娇耍赖的时候就会这样叫。

可这声里蕴含的情绪跟往常都不样,平白添了分旖旎的感觉。

秦端下午刚接受了某种新思想,这时候听什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尤其今天的林绪也确实有点反常。

他不由抬起眼,从镜子里跟身后的林绪对视。

其实林绪没有打算这么快——虽

然也不算“快”了——就跟秦端发生点实质性的关系,因为学长看就是很保守的人。

他甚至连什么是1和0都不知道。

林绪不想勉强他太早,起码先步步地引导,循序渐进地发展,然后水到渠成。

可林绪今天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过年的那几天,他们其实已经做过点儿什么了,但是仅限于用手的程度,还远远不足以到最后。

林绪轻叹了口气,低声问他:“晚上还要学习吗?”

秦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不太样的东西。

下秒,他听到林绪的声音里带着隐约引诱的味道:“你下午问我的问题,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而秦端沉默片刻后,轻轻地咬了下唇:“你在上面,好吗?”

林绪实实在在地愣了下。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端会说这么句话。

刹那间林绪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猝然向秦端看去。

后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解释。

林绪的心脏软的塌糊涂,他俯下身去,在秦端的耳垂、脖颈附近亲吻。

秦端又开始有点轻轻地发抖,他像是极不适应这种带着灼热气流的接连不断的吻,并且有强烈暗示的意味,但是强行克制住了,甚至抬手抓住了林绪的手腕,然后有些……有些茫然又无措地看他。

林绪被这个表情惹的浑身都烧了起来,他在秦端的眉心上亲了下,然后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哑声道:“没关系,我教你。”

浴袍落到了地上,床单上却落了另外层雪白的颜色。

房顶灯光映射之下,秦端肩头的肌肤白到有些晃眼,还有些柔滑的暖意。

秦端不敢睁眼。

林绪已经足够温柔、足够耐心了,可秦端仍然难受地无所适从,身体紧绷地根本无法放松下来。

林绪亲吻他的肩颈、吻他的眉眼,他不敢再动弹,只是俯下身去低声询问:“痛吗?”

秦端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端好像总是云淡风轻的,总是那样冷静镇定。

可此时他躺在**,身体陷在层层叠叠的柔软床被里,神态是罕见的无法

反抗的脆弱,苍白的脸庞上凝结了晶莹剔透的汗水,竭力上扬的脖颈也是湿漉漉的。

他的身体宛若洁白美玉,漂亮完美地没有丝瑕疵。

~秦端脸上有点疲倦的神色,面色苍白中透着点隐约的粉,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林绪将温热的蜂蜜牛奶递给他:“先喝点牛奶,我煮了点粥,你想喝的话就喝点。”

秦端“嗯”了声,喉结滚动两下,将那杯甜度适宜的牛奶喝完,又喝了半碗蔬菜瘦肉粥,感觉嗓子好多了,才轻声开口:“我没事。”

还是能听出明显的低哑。

林绪知道他昨天……有点过了。

可他平时真的很难见到秦端那样依赖他的模样,好像行将溺毙的海水里的人紧紧抓住浮木,无论将他带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