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白沉浸在自己掌握了某种特别的能力的喜悦中,他尾巴一甩,蹦到龙湛腰上。

看到腰上那道更加狰狞的伤口时,小黑龙愤怒地抬起头,“这也是纪呈做的?”

“嗯。”龙湛点了点头。

“我要把他皮扒了!”

小黑龙叫嚣着将黑脑袋凑到伤口面前,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先把龙湛腰上的血迹舔干净,然后细致地舔过龙湛的每一寸伤口。

“好点了吗,疼不疼?”小黑龙的爪子踩在龙湛的腹肌上,压住一对爪印。

“疼。”龙湛毫不犹豫道,”伤口有点深,多舔一会,乖宝。”

“是不是我的能力不好用了,它不愈合。”路从白卖力地舔着伤口,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考验龙湛。

“里面在愈合了,再舔舔。”龙湛托住小黑龙的屁股,玩着尾巴根,将路从白的尾巴缠绕在自己手腕上。

“湛哥,尾巴那里别**,怪怪的……”路从白身体一软,瘫倒在龙湛伤口上。

光芒闪过,龙湛的伤口愈合,路从白惊讶得话都不会说了,“看……看来我尊的很厉害……”

“变回去,我抱会。”龙湛顺势躺下,把小黑龙举了起来放在自己胸口,玩弄着小黑龙的龙角。

路从白被摸得迷迷糊糊的,小龙爪扒在龙湛肩膀上变回了人身,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龙湛,脸色微红。

“都说了别摸角,我要生气啦。”路从白将脑袋埋在龙湛胸口,闷声道。

龙湛没有听路从白的,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三下两下把路从白身上的布料全脱光了。

“你干嘛!”路从白惊慌又羞赧,翻身想跑,却被龙湛揽住了腰肢。

“亲近你。”龙湛理直气壮道。

他的手放在路从白的腰间,而后缓缓向下,揉捏着路从白身后的柔软,靠近路从白时,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脊背,“你为我治疗,我要好好感谢你。”

“不、不用感谢我!”路从白紧张到尾巴和龙角都收不回去了。

“乖宝屁股怎么这么软。”龙湛紧紧抱住路从白,声音低沉蛊惑。

路从白耳边嗡的一声,龙角被龙湛咬住,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直到路从白肚子传来叽里咕噜的叫声,下一秒路从白肚子就疼了起来,哼唧着蜷缩成一团,“呜呜……”

龙湛箭在弦上,听到路从白的闷哼也只好即使刹车,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将路从白翻过身平躺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龙湛看到路从白额头的冷汗,急切道。

路从白瞄了龙湛一眼,没敢说是吃太多冰粉肚子疼了,“我先去趟卫生间。”

路从白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穿没穿衣服了,光溜溜地往卫生间跑。

一上午,路从白没干别的了,光跑卫生间,把马桶都要坐烂了。

路从白又一次拖着虚脱的身体从卫生间出来,龙湛从楼下拿来了热水和止泻药。

“把药吃了。”龙湛平静道。

路从白从被窝里蹭出来,接过龙湛的药和水,乖巧地吃了下去,他理亏,压根不敢再任性了。

“呕……好苦。”路从白吐了吐舌头,蹙眉道。

“含着。”龙湛把手里的糖送到路从白嘴边。

路从白受宠若惊,这不对劲吧,他直直看着龙湛,含住了糖,嘴里的苦涩渐渐散去,只剩下甜滋滋的水果糖味。

一直到傍晚,路从白吃了两次药,还睡了一觉,他的肚子才好。

醒来时,龙湛坐在一边看剧本,天边火烧的晚霞映照进来,有几分惬意。

路从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凑到龙湛旁边,“湛哥,看什么剧本呢?”

不看倒好,这一看,路从白终于发现,这哪里是剧本啊,是育儿指南……

标题上好大一行字:【孩子任性索要,家长如何应对。】

下面第一句话就是:【多数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不行就两顿。】

“趴过来。”龙湛放下育儿指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路从白吓得脸都白了,他捂住自己的屁股,“我现在屁股跟着火了似的,湛哥,我知道错了,我去写检讨好不好……”

睡一觉醒来的路从白似乎更傻了,完全被龙湛牵着鼻子走。

龙湛变出金尾巴,毫不心软,龙尾将路从白的双手紧紧缠绕,束缚在一起,拉到龙湛面前。

“啪!”

“哎呦……疼……”

龙尾化作鞭子抽打在路从白白净的手心里,手掌被贯穿一道红痕,怪可怜的。

路从白委屈巴巴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龙湛,想要挣脱,又被甩了一尾巴。

本来就不大的手掌此刻通红一片,路从白眼泪滑落,瑟瑟发抖地跪坐在**,看着居高临下站在地上的龙湛。

“你这样我真要回峋山了。”路从白毫无底气道。

“买多少吃多少,是本尊不舍得你那点吃的吗?若非爱你,本尊懒得管你吃喝。”龙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路从白更怂了。

手掌发着烫,路从白咬着唇掉金豆子,没有手能擦,脸上早就满是泪痕。

“疼……”路从白带着哭腔道。

龙湛抬手擦着路从白脸上的眼泪,故意使劲按了按路从白红肿的掌心。

“嘶!”路从白痛叫一声,嚎啕哭起来。

龙湛反倒被吓了一跳,“你可以任性报复,但不要用这种不珍惜自己的方式,若以后还这样,我照样罚你。”

路从白感觉自己这恶龙之仇是报不了了。

“恶龙一事,是我对不起你,误解了你,若是对我不解气,便来伤害我,不要让自己受伤。”

龙湛一番话真情实感,龙尾松开了对路从白双手的束缚,“一会把检讨写了。”

路从白连忙把手绕到身后握在一起,使劲搓着。

“说到底当初还是要因为我是恶龙就分手。”路从白赌气道。

“……那是为了不让族人用你的心头血,是为了你好。”龙湛解释道。

“对对对,都是为了我好,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讨厌你!”路从白哭得更凶了,他猛地跳下床,不管不顾地赤着脚跑出了龙湛的房间。

龙湛站在原地,沉默地坐在**,手放在路从白躺过的地方,那里还有路从白身体的余温。

路从白气鼓鼓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路上还遇到程果了。

“小路,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了?”程果惊讶道。

“龙湛打人!他家暴!”路从白跺着脚往前走,边走边骂。

“啊?要不要报警啊?”程果一脸吃瓜看热闹的表情。

“他打我手心,都肿了,你看。”

路从白翻开手掌,程果凑过去看了看,确实红了,如果再晚个一分钟来看,估计连印子都找不到了。

“你说的对,我应该报警,他以前还打我屁股,做错芝麻大小的事还让我写检讨。”路从白越说越气,程果在一边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

“湛老师原来掌控欲这么强,他平时看起来还挺绅士的。”程果道。

“就是对你们绅士,对我可凶了,他现在都开始看育儿经验了,我看他想当我爸,什么都管着我,吃什么都要他说了算。”

路从白说完就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原地的程果被塞了一口狗粮。

路从白回到自己房间趴在**变成小黑龙,小龙爪还是烫烫的,他蜷成一团,舔舐着自己的掌心。

“怎么不好用了啊,上午还能治疗湛哥的伤呢?”路从白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小龙爪。

路从白舔了十多分钟,疼痛都自然消失了,他颓败地变回人身,掌心的红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龙尾甩上来的痕迹还在。

路从白从随行的小挎包里翻出来笔和纸,意外发现那个小金马挂件还放在包里。

他拿出来看了一会,然后挂在了背包外面,就像以前一样。

赌气归赌气,检讨还是要乖乖写。

路从白坐在桌子前,拿着笔写一行字都羞耻半天。

“不该吃十份冰粉,应该吃五份,这样就不会坏肚子了……”路从白一边念一边写。

龙湛在门外站着,睫毛微微敛住眼底的情绪,他听着路从白带着抽噎的嘀咕声,半晌没有鼓足勇气进去。

直到屋子里路从白的嘀咕声消失了,龙湛才敲响了门。

“谁呀。”路从白软乎乎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拉开了门。

路从白看到眼前的人时,脸色瞬间变了,猛地转身要关门,龙湛一把推开门,挤了进去。

“肚子疼不疼了?”龙湛道。

路从白也吵累了,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刚才写完的检讨,“还行……”

“我揉揉。”龙湛走过去,试探着拉住路从白的手腕。

“不要你揉。”路从白甩开他的手,“你再打我,我会报警的。”

“报警说什么,说你任性非要吃十份冰粉气我,被打手心的事?”

路从白不说话了,他揉着自己的掌心,不理会龙湛。

“检讨写好了?”龙湛温柔道。

路从白点点头,龙湛握住路从白的掌心,金光闪过,掌心里的一点红肿都消失不见,“我的目的不是欺负你,你不疼不长记性。”

路从白嘴巴一撅,上面能挂十份冰粉。

“出去玩吗?外面下了点小雪,我查了一家好吃的私房菜,晚上没吃饭不饿吗?”龙湛开始**路从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