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湛带着路从白到了自己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路从白有些新鲜地环顾四周。

“过来,瞎看什么。”龙湛坐在床边,看向一旁发呆的路从白。

“啊?来了。”路从白从柜子前快步走到龙湛面前,“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湛哥?”

龙湛懒得理会蠢蛇的傻问题,他一手绕到路从白身后按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掀开了他的衣角。

“湛哥……”路从白下意识抓住龙湛的手臂。

衣服掀开,路从白白净的肚皮上留下一圈红痕,侧腰被自己手掌抓到的地方有些青色。

自己刚才竟然这么用力吗?

“疼了怎么不说?”龙湛抚摸过他的淤痕,问道。

“没事的湛哥,我自己揉揉就好了。”路从白看着自己在自己肚皮上来回摩挲的手,脸色微红。

须臾,龙湛的手从路从白身上拿下来,红痕和淤青都不见了,只有白花花的肉。

龙湛捏了捏路从白腰间的软肉,“还疼吗?”

路从白揉着自己的肚皮,把衣服放好。摇了摇头,眉眼弯弯,开口道:“谢谢湛哥,我不疼了,那我去工作啦?”

“我早上给你的那瓶水,喝了再走。”龙湛起身,从休息间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路从白一边跟他后面,一边掏包里的保温水瓶。

“原来这是给我的?”路从白自然而然坐在龙湛身边,两手捧着那白色的水瓶。

“快喝。”龙湛有点不耐烦,蠢蛇问题太多。

路从白习惯了凶巴巴的龙湛,他拧开盖子,扑面而来一股草药味,他不禁皱了皱鼻子,试探地小抿了一口。

只是一口,路从白就感觉到丹田处温热起来,灵力在运转,他感激地看向龙湛,那人只是风轻云淡地移开了视线。

路从白赶忙举起来大口喝,一时间,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咕嘟咕嘟”的喝水声。

“好神奇。”路从白喝光最后一口,他手放在腹部,甚至能感受到里面微微发热的灵力,像是要冲破什么。

“喜欢?”龙湛表情柔和些许,抬手擦去他嘴角的水渍。

“湛哥你好厉害,这是你家阳台上灵株榨的汁吗?就是有点苦……”路从白开口道,说到后面是眉心微微隆起。

“嗯。”龙湛随口应着。

这是他修炼时在养了万年灵株的花蕊中接下来的露水,他一直没舍得拿出来,更别提一整瓶喝下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家里剩的并不多,不过应该足够让路从白顺利提升不少修为。

路从白抱着水瓶盯着看,一脸不舍,叹了口气,遗憾道:“我喝太快了……”

“今晚还有。”龙湛开口道。

路从白惊喜地看向龙湛,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湛哥,那我去把杯子刷干净给你。”

路从白说着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龙湛的办公室。

龙湛在路从白走后,靠在沙发上看话剧《它说》的剧本,手机推送垃圾消息震动时,他拿起来后,鬼使神差地点到了相册。

小黑蛇各种姿势,歪着脑袋看镜头,那双绿豆大的黑眼珠湿漉漉的。

有点可爱……

……

路从白刚从茶水间出来时,就遇到了公司的老板李铭严。

“你是龙湛的经纪人对吧?不忙的话就跟我来会议室一趟。”李铭严西装革履,拍了拍路从白的肩膀。

“不忙,李总。”

除了面试那天偶然见过一次打过招呼,和老板面对面交谈还是头一次。

“是这样,龙湛过几天的话剧《它说》要到各地表演,纪呈呢他也参演了这部话剧,但是他是新人,没有经纪人带他……”老板一脸为难地蹙起眉头。

“我知道龙湛他不喜欢这样,但是目前公司没有多余合适的人手,过几天飞其他城市,你就帮忙照顾一下纪呈吧。”

路从白脸色比老板还凝重,上次超市那件事路从白已经长了记性,他不想再惹金龙前辈不开心了。

“需要照顾他多久啊……”路从白撅着嘴,把不情愿都表现在脸上。

“这次表演回来公司就尽快安排上人,辛苦你了,小路,薪资不会亏待你的,按两份付给你。”

即使双倍工资,路从白还是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从会议室里出来。

他一上午都在处理龙湛的行程,接了几个杂志社和走秀的电话,确定了一些活动。

忙完后又跟着龙湛准备去话剧的演艺厅,今天是《它说》的剧本围读,所有演员都要到场。

演艺厅。

路从白坐在台下黑漆漆的观众席上,半个身子撑在前面的椅背上,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看着台上的龙湛入了迷。

龙湛穿着话剧里的服装,这次是民国故事,他穿着长衫,换了黑色假发,可在一群人里仍然是最显眼的。

旁边的女演员每次对台词的都离龙湛特别近,路从白莫名有点不舒服。

“不能自私!湛哥是粉丝们的,不是我自己的。”路从白拍了拍自己的脸,在龙湛又一次和女演员对戏时,把头埋进臂弯里,装鸵鸟。

“自己一个人也能那么吵,叽叽喳喳的,想看就老实点。”龙湛表演短暂结束后,看了一眼路从白的方向,对他传了音。

路从白立马消停了,缩了缩脑袋,传音道:“这么黑你还发现我了湛哥……”

“不想发现都难。”龙湛传完音后,没再理会路从白,投入了工作中。

路从白又看了一会,直到杂志社来电话,路从白才拿着手机往外跑。

接完电话后,路从白就没再进去,在附近给龙湛买了最爱喝的桃多多,在商务车附近晒太阳补钙,顺便等他收工。

“从白?你怎么在这儿,第一轮围读要结束了吗。”纪呈走过来,开口道。

“没有。”路从白后退一步和白龙拉开了距离,“你不需要参与吗?已经开始有段时间了。”

“我的台词只有几句,围读我不需要参加。”纪呈笑着靠近路从白,“今天早上抱歉,我的粉丝让你受惊了吧。”

面对体贴的纪呈,路从白很难冷漠对待,路从白看了眼演艺厅的大门,龙湛看不到的时候,和纪呈说几句话应该没事吧。

“没关系。”路从白心虚地压低声音。

“老板和我说,这段时间你来负责我的行程,辛苦了,小路老师。”纪呈朝路从白伸出了手。

“不用叫我小路老师,小路或者全名都可以。”路从白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松开手后,纪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震惊地看向路从白。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他能感觉到路从白体内的灵力不同于上次在白狐的幻境,短时间突飞猛进,是龙族独有的灵力将他的修为护在丹田,在快速将零散的灵气汇聚成灵丹。

路从白的身体里现在就好像住着一条守护他的金龙化身,而路从白的灵力正被那金龙圈起来霸道地保护着。

路从白也就才化成人形几千年,身体里有了别人修行一辈子都难得的东西。

纪呈神色晦暗,这条金龙对一条蛇真够舍得。

两个人聊了一会,纪呈离开后,路从白又没什么事干,又回到演艺厅看龙湛,直到天都黑了才收工。

……

累了一整天,路从白终于回到家,瘫在沙发上时,已经是一条废蛇了。

“今天湛哥一直都好忙,还没怎么说过话呢。”路从白看着手机里和龙湛的聊天框,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题。

他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嗡——嗡—”

“湛哥?!”路从白惊喜地从沙发上蹦起来,龙湛的一个电话就让他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你是觉得我耳背吗?”龙湛无奈的声音带着愠怒,从手机里传来。

“对不起湛哥,我太开心了……”路从白连忙减小声音,有些羞赧,“怎么不打视频电话呀湛哥。”

“下楼。”

路从白愣了两秒,站在窗边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r8,车灯亮着,应该是刚到。

某种从没有过的情绪漫上路从白心头,他来不及辨别是什么,就把晚上自己烤得小饼干一起拿上飞奔下了楼。

路从白打开副驾驶的门,发现龙湛坐在后排,好整以暇看着他。

“来后面。”龙湛一手在车窗沿上撑着下巴,开口道。

路从白听话地从后面上了车,“湛哥,有什么急事吗?”

“嗯,坐上来。”龙湛嗓音低沉,带着某种蛊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用那双金色的眼眸注视着路从白。

“哦,好……”或许是车里太窄,透不过气,路从白脸上有些发烫。

他磨磨蹭蹭跨坐在龙湛腿上,龙湛的手从车窗上收回,伸进衣服里搂住路从白的细腰。

路从白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也乱了。

他双手无处安放,车里安静得让他不自在,“湛哥,白天那么累,晚上又来找我会不会太辛苦啊,我们可以视频说的。”

“你昨天不是说想缠尾巴吗?”龙湛说着,大金尾巴变了出来,与此同时也在车外设下结界。

“啊对……那我变尾巴了。”路从白感觉在车里缠尾巴有点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嗯。”龙湛应了一声,手掌托着路从白的屁股,捏了捏他的软肉。

黑色的蛇尾变出,试探地用尾巴尖点了点龙湛的金尾巴,直接被后者用力缠紧。

金龙的尾巴巧妙划过他尾巴下的一处鳞片,惹得路从白浑身酥麻。

“嗯呜,尾巴怪怪……”路从白身体一软,哼唧着趴在龙湛肩上。

这缠尾巴怎么和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