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褚遂看乔觉露这个样子还以为她不开心,于是拿起手机鼓捣了一下,热搜又爆了。

万褚遂 V:曾经某位粉丝说过我是她的梦想,现在想要借用她的话,如果说我是你们的梦想,那她就是我的梦想,我追到了,而且很不容易,所以别骂。

要走的也没关系,安安静静的走就可以,留下来的我继续唱我和她的故事给你们听。【图片】

万褚遂 V:她投镖拿到的皮卡丘,我的。【图片】

第一张图片是万褚遂刚刚在车上偷拍乔觉露睡觉的照片。

照片里她穿着他的风衣,但睡得并不安稳,微皱的眉头越发显得她娇美脆弱,颇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美状。

刚发出去微博底下就爆了,一堆排队叫女儿的颜狗,还隐隐有把喊嫂子的穗穗粉压下去的劲头。

第二张图片依旧是车里的照片,入境的是睡觉的乔觉露和后座正中的皮卡丘。

“要不要转发?不转发也可以,这也不代表什么,至少我的态度给你看了,后续工作我已经让他们去做了,我保证明天早上这件事会彻底过去。”

“你这还不叫代表什么?这下全网都得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要是不回复,明天我就能被人骂穿了。”

“不会,你想转发就转发,不转发也没关系。”

“说得简单。”

“别不开心,吃饭吧?”

沈弘农就是在万褚遂哄乔觉露吃饭的时候进来的。

房卡他也有一个,看到万褚遂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顺着乔觉露头发的场面,他倒宁愿他没有。

“万褚遂,你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肃。

沈弘农在日常那些小事上面都比较照顾万褚遂,知道他背后有大背景所以对万褚遂也比较尊敬,但这不是他放任万褚遂要把自己星途堵死的理由。

“你想谈恋爱我不阻止,但是你这次下了飞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现在被人拍了照片你说怎么办?

被迫公布和主动公布消息能一样吗?

工作室一点准备都没有,但凡哪个看不惯你的给你使点小绊子,你现在就得被迫回家继承财产了你!”

万褚遂颇为感叹地轻嘶一声,显然是没把这话当一回事。

“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呃……”说得什么屁话!

“没人规定我必须得在荧幕前活跃,我喜欢唱歌也喜欢演戏,但我更喜欢乔觉露,就算从今天开始转而当幕后或者直接退圈也没关系,我只要乔觉露。”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那么多粉丝你不要了?”

“对啊,所以我退圈肯定是他们的损失,我怕什么?”

乔觉露听着从房间传来的声音,垂眸不语。

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谈恋爱这件事,也没想过有人可以为了她在正当如日中天的时候会有了退圈的想法。

万褚遂做的那些事她看得分明,一个非专业人员,没学过唱歌没学过演戏,家里有钱有势,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不会进这个圈子。

但这个人说这些都比不上她。

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如果她很喜欢一个人,但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前提是放弃美术,她想她会换个人喜欢。

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未接电话已经五十多个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乔竟尧眼神越发黑沉,眼圈隐隐泛红,神经质般的不依不饶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

像是对面的人不接他就要一直拨下去一样。

终于……

“喂。”

“为什么?”

乔竟尧没有自欺欺人的问“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

他清楚的知道,乔觉露哪怕平时对这种事再不上心,也不会任由不喜欢的人和她接吻。

但是他不懂,为什么不是他而是万褚遂。

他不是他亲弟弟不是吗?为什么不是他!

乔觉露沉默了一瞬,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只听那边带着哭腔与嘶吼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吗?我不可以吗?为什么不等等我!”

“乔觉露,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乔觉露喉头发哽,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收紧,她听着对面的控诉,听着哪怕装的再委屈也没在她面前落过泪的乔竟尧哭的撕心裂肺。

哭到最后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乔觉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脑袋发懵,忽而哑着嗓子道:“我喜欢他,我,我……”

“对不起。”

愧疚几近将她淹没,她清楚的知道没人可以对别人的人生负责,甚至她一再和乔竟尧说他们不可能。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哪怕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她还是觉得愧疚。

“我不要对不起,姐姐你回来好不好,不要和他在一起,我求你……”

乔竟尧语气卑微的仿佛没有尊严甘愿出卖灵魂的交鬼者。

“我……”

“怎么哭了?”

万褚遂皱眉,出来就看到乔觉露泪流满面,表情尽是迷茫和纠结,他没管身后的沈弘农。

走上前坐到地毯上把乔觉露的眼泪擦掉,只是越擦越多,最后怀里的人声音都开始如小兽般的呜咽。

他眼尖的看到乔觉露手里攥的紧紧的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着正在通话。

“不哭了,别哭,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你把手机给我,我跟他说。”

乔竟尧自虐一样,听着对面万褚遂柔声哄着乔觉露。

最后电话挂断前,是乔觉露声音略哑隐隐带着哭腔地跟万褚遂道:“是我弟弟,我晚点再打给他。”

真的只是弟弟啊。

弟弟……

乔竟尧哭着哭着就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把房间外守着他的人吓得不轻。

“少爷这是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你进去看看?”

“不去不去,要去你去。”

远处一个身穿唐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皱着眉朝这边走来。

门口守着的两个人神色恭敬,隐隐带着畏惧,再没了打闹的心思。

男人听着门内传出的声音,眼里透着寒意,倒是生生把他身上那股儒雅压下去不少。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