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颇有些不以为意又带着些许的轻嘲，让人听着就想上手给他来个本垒打。
“果然明星都是造出来的人设，镜头下的万老师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嗯，所以呢？唱歌吧。”
“时间快到了，万老师还是好好准备要带给粉丝的福利吧。”
“不急。”
乔觉露咬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动如山的男人气的直哆嗦。
于姚怎么会喜欢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万褚遂抖了抖烟灰，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没品过了。
不过显而易见。
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真的是会上瘾的啊。
他半眯着眼睛透过烟雾望向乔觉露，看着那双委屈又带着愤懑的桃花眼，忽然就有种自己歌词里的女主走出来的感觉。
万褚遂一顿，忽而就觉得久旷枯竭的灵感在此时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连刚刚的烂心情都连带着明媚了不少。
于是他想也没想的开口道：“我不为难你，不唱就算了，让我拍张照片就放你走。”
乔觉露听到这话狐疑的看了眼万褚遂，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直接答应下来，反倒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像是刚被抢走小鱼干的奶猫，着急忙慌想着怎么维护剩下的那点食物一样。
万褚遂当即就被气笑了。
怎么，合着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能在女厕所这种地方不顾身份胡来的人呗！
“行，看你也不愿意，那就唱歌吧，唱了就放你走。”
“真的？”
万褚遂听到反问后轻笑了声，看来人家是宁愿唱歌也不乐意照照片。
他颔首道：“真的。”
“为什么人他总是这么虚伪——做事情从来都没头没尾——
——一个土匪——
——他不讲口碑——
——让人反胃——
——良心喂了狗肺——
——活该你这么狼狈——
——一个小贼——
——他费力和人推诿——
——顾客是上帝——
——他让人倒尽胃口——
——他哭的撕心裂肺——也坏的彻头彻尾。”
万褚遂心嘲这哪是唱歌，念课文还差不多。
好在声音还算不错，也对，哪怕就是个念字机器都比杨嘉运唱的好听。
“骂我？”
“没有……有感而发。”
“嗤。”
乔觉露平了平气息，只当没有听到万褚遂的那声轻嘲。
就是骂你咋地，比流氓还流氓，她还就骂了。
“杨嘉运的歌？你唱的比他好听多了，不过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万老师说话还算话吗？所以我现在可以走吗？”
乔觉露神色平淡，直视着万褚遂不肯退让，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
万褚遂深深看了乔觉露一眼，而后侧了侧身子，示意让她快点走。
看在她让自己这么开心的份上，还是不为难人了吧。
乔觉露从万褚遂身边经过的时候，万褚遂不可避免的嗅到了乔觉露身上不知名的香水味。
混着缭绕的烟味传过来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不难闻，反倒让人印象深刻。
万褚遂看着乔觉露的背影抽了口烟，而后不甚在意的转身进了男厕所。
助理一直在走廊尽头望风，等着万褚遂出来。
万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厕所抽一支烟，不至于上瘾更不会伤到嗓子，所以小黑哥一直没有阻止，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只是百无聊赖靠在墙上玩手机的助理就那么看着一个女人，还是个身形窈窕的女人从厕所那个方向走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咯噔了一下。
靠！！不是吧？
他刚刚一个角落都没放过，还在女厕所门口特意搞出来很大的动静试探过的！
明明应该没人啊！！
助理慢慢站直了身子，就那么呆愣愣的举着手机看着乔觉露从自己身旁走过。
还没来的及喊人就又自己想通了关键。
来这里的女孩子都是万哥的粉丝，看到万褚遂了肯定不是这么个反应，所以两人大概率根本就没有碰到。
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只是再也没敢把手机拿起来，只是兢兢业业望风等着万褚遂出来。
——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去，所以不能在这里等药药的海报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把海报寄到这个地址，实在抱歉。”
乔觉露回到馆里后就直接加上了年年几人的微信，把地址和快递费转过去后又当面和几人道了歉才走的。
坐到飞机上的乔觉露才有时间想自己今天碰到的这堆糟心事。
生活处处不缺狗血，但她实在没想到狗血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万褚遂简直闲得蛋疼和她一个路人计较。
常人碰到这种情况还能躲就躲，更遑论明星。
偏偏他不走寻常路。
而且万褚遂那句话说的虽然狂，但不得不说事实如此。
从出道以来就不炒作零绯闻的万褚遂，国民度和商业价值可想而知。
有些东西说出来都没人信。
于姚这种憨批可能还要觉得她走了狗屎运才够得上资格能和万褚遂搭话。
乔觉露现在就一种心情，那就是憋屈！！
“噫呜呜，乔露露！你没有心！！咱俩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比不上你对杨嘉运的粉丝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居然因为讨厌万褚遂就不给我要签名！你没有心你！！”
“我错了。”就他妈离谱！
乔觉露小媳妇一样的低头听训，看着在自己面前急得团团转的于姚又开始后悔自己太冲动。
早知道……早知道这样她也得回来啊！
留在那里也太尴尬了。
“我在这里做市场调研，就让你帮我要个签名你都做不到！乔露露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就不能信你！”
乔觉露撒着娇，用自己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于姚，把于姚指向她的手往下压了又压。
“我错了嘛，那我真的待不下去，对家粉丝就要有对家的自觉啊，你在杨嘉运的见面会上肯定也待不下去。”
“你！你你你！”
“很快就回来了，我保证！最多三天！签名海报很快就到！还是特签！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于姚都快被气疯了，她以为乔觉露在厕所打的那通电话就是为了气气她，结果签名照真的没给她拿回来。
算了毁灭吧！
看着乔觉露那双桃花眼，神仙也不舍得跟她发脾气。
她俩这是造了什么孽，对家粉丝还他妈的玩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