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机灯光往上一照,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步入灯光下。
南栀双眸一怔,迅速把手机背到身后,恭敬地低头喊道:“厉总。”
厉谨衍也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的她,急起来也会骂人。
冷漠掠过她惊慌的面容,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走过。
快走到大门口,偏头见她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俊眉微挑,语气凉薄:“不走,站在那里等鬼来找你。”
南栀刚把手机灯给关上,就听到他讥讽的声音。
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她咬了咬内唇,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跟在他身后走到外面,南栀站在阶梯上,看着白迟拉开车门,迎厉谨衍上车,她低头打开APP看网约车到哪了。
白迟关车门的时候,观察了下后座矜贵男人的神情,见他食指缓缓点在扶手上面。
至少说明他此时心情并不差。
白迟大着胆子,转头向南栀说:“南总监,这么晚了,厉总送你回去。”
听到白迟自作主张,厉谨衍指尖一顿,眼眸往右侧斜睨。
幅度很小,一秒后他便收回了视线。
南栀的车上次跟厉谨衍的卡宴撞了以后拉去维修了,从海城回来加上脚受伤,所以她这几天都是打车上下班。
既然决定了要划清界限,跟上司之间就要保持着距离。
她朝白迟微微一笑,礼貌的拒绝:“谢谢白特助,我叫的车快到了,让厉总先走。”
女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带着她特有的软糯。
话音落下,车中男人发出一声冷嗤,像一记重锤砸在白迟身上。
“南总监再见,回去注意安全。”
南栀抿着唇,点了点头,“你们也是。”
看着黑色卡宴渐渐远去,南栀抬头望着天空,重重地沉了口气。
一分钟后,她叫的网约车也到了。
一上车司机便问:“女士,麻烦报下手机尾数。”
南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道:“5219。”
“好的,请您系好安全带。”
“走吧”,系好安全带,她看向前车司机,微笑道。
她买的公寓离厉氏集团至少也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她疲倦的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快到的时候叫我一声。”
“好的女士。”
司机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她双手环抱,靠在后座睡着了,眼里划过一道阴森。
经常坐车,南栀有生物闹钟,一到二十来分钟她自然就醒了。
睁开眼透过车窗看到外面陌生的景象,她心里升起警惕,快速打开手机APP。
看到路线早已显示偏离,她心中一震,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她心都卡到了嗓子眼,快速按了报警按钮。
司机见她醒了,立马踩下刹车,在南栀低头的时候虎扑过来她抢的手机。
“贱女人,还想报警。”
车门被锁死,后车座逼仄的位置她根本逃不开,两人扭打成一团,南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争夺手机的过程中报警电话被挂断,司机扯住南栀的头发,恶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
“贱人,我让你报警。”
结巴的巴掌甩在脸上,打的南栀头发懵,嘴角的血都打出来了。
看着司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她抬起脚猛的一脚朝他下体踢过去。
司机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力气,这一脚踢得他面色惨白,一声惨叫过后手机掉在车座上。
南栀迅速捡起手机往主驾驶爬。
司机一手捂着档,咒骂了一声,冲上去拉住南栀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拽。
发了狠从她手上把手机抢回来,按下车窗直接径直扔到车外。
手机屏幕磕在石子上,屏幕亮了一下,几秒后又暗了下去。
车里,司机把南栀按在身下用拳头不停砸她的脑袋,见她快晕过去,他骑在南栀的身上,笑得一脸奸邪。
“臭婆娘你再跑啊,你老老实实让老子睡了,再让老子拍几张你裸照屁事没有,你非得跟老子作对,老子今天竿死你。”
上衣被扯开的一瞬间,南栀全身都在发抖。
一想到接下的遭遇,她脸色惨白至极,猩红的眼眶骤然一缩,热泪疯狂往下掉。
她拼命的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吼:“畜生,你放开我!”
看她挣扎,司机笑得更加邪恶 ,“你叫啊,这荒郊野外,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南栀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她不想人生毁在这里。
在司机另一只手贴近脖颈的时候,她睁大双眼,不要命了般咬住司机的手掌。
“啊,臭婆娘,你松开老子的手。”
南栀没有松,她也不敢松,司机被咬的失去了理智,抬脚就往她头上身上踹。
南栀跪在后车座,任由司机扇她的脸掰她的嘴。
即使遍体鳞伤,她也依然死死不松口。
司机大拇指连接狐虎口那块,都快被南栀咬掉了,司机大骂道:“臭婆娘,是你逼我的。”
他拖着南栀从前面副驾驶的袋子里掏出一把刀。
锋利的水果刀在夜色中划过一抹银光,司机面露狰狞,大喊道:“去死吧你。”
说完,他举起水果刀朝南栀肚子刺去。
下一刻,一声枪响。
南栀耳心一震鸣声,双眼昏花的她地看见一枚子弹穿过司机的脑袋,鲜血迸溅到她脸上,模糊了她的眼。
看着被暴头的司机向自己倒来。
她也再支撑不住,彻底晕死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南颀见她醒了,立即按下床头的按钮。
医生过来给南栀检查了一下情况,对他说:“病人虽然苏醒,但头受到了剧烈撞击,接下来还要观察。”
一听到还要观察,舅妈的眼泪又出来了。
看她难受,南颀叹了口气,安慰道:“别哭,栀栀醒了就好。”
舅妈擦掉眼泪,连连点头,“对对对,醒了就好。”
南栀头不能动,她只能听到舅舅舅妈的声音,一下子也红了眼眶。
护士帮忙扶她坐起来,舅妈倒了杯子插上吸管让她先润润嗓子,喝了小半杯水。
她眼睫颤了颤,哑声问道:“舅妈,我睡了几天?谁送我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