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是政界的人,做事跟他的形象一样一丝不苟,是个成熟的男人。
跟商湛这种花花公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她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商湛也没有为难她,女人嘛,都得哄。
车停在住的小区楼下,她推开车门走出去,刚往前走出一步,后面就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
“南姐姐,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南栀眉心微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商湛啧了一声,“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平安回家,南栀发现房间打扫过了,不用猜都知道是舅妈,有时候她都觉得即使给了舅妈不少钱,依然对不起舅妈。
她一个人要照顾舅舅和外公,还时不时来公寓给自己打扫房间的卫生。
沉了口气,放下包,走到茶几面前,蹲在地板上,手在果盘里面不停翻找。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那颗牛奶糖。
又在房间找了一会,依旧无果,没办法只能给舅妈打去电话。
“你是说蓝白纸包装的那颗糖?”
南栀坐在沙发上,双腿盘起,点头道:“对。”
“我拿进你房间了,就在你储存糖的糖盒子里面。”
“好的,谢谢舅妈。”
挂了电话,南栀进房间,打开床头柜里,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
打开铁盒,在一群花花绿绿的糖里面,一眼就看到那颗牛奶糖,她把它拿到来放到床头柜上。
垂眸盯着铁盒里剩下的糖果。
伸出食指一颗颗拨弄里面的糖果,最后足足数了四十颗出来。
抱着铁盒靠到床头,她低着头,眸光涣散,这些糖是她在每一次被厉谨衍伤到存起来的。
原想着存到五十颗就彻底结束这段关系,结果根本用不到五十颗。
剥开一颗糖果吃到嘴里,发觉是柠檬味的。
她沉了口气,真酸啊。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门铃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放下铁盒穿上拖鞋走到玄关处。
从监控中看到厉谨衍站在门外,她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立马关了客厅的灯。
目光如炬地盯着监控,连眼都不敢眨。
门铃响了三次,便停了下来,她看着厉谨衍走到一旁,拿出了手机。
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来。
因为工作原因,除了应酬的时候,一般情况她的手机都是铃声状态。
她赶紧脱掉鞋,跑进房间把电话扔进被子里盖住。
因回房间,她没看到,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厉谨衍漆黑的眼眸扫向了猫眼。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次,南栀以为他走了。
谁知道微信响了一声,是他发来的语音消息。
点开,男人低沉冷然的声音冷若冰霜:“想让我找人把门卸了,你就继续在里面待着。”
听到这句话,南栀又忍不住骂他。
“他有病吧,没事就跑来睡她一个老女人。”
气愤的把手机放到床头,轻手轻脚回到玄关,猫着头凑到监控。
见男人在用唇语数一二三。
当数到三的一刻,她一咬牙,控制着颤抖的手,按下了门把手。
楼道的声控灯光同男人的高大身影一起照起来。
南栀打开灯,低头冷静地男人说:“抱歉厉总,我刚才在洗手间,来不及给你开门。”
厉谨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双俊美的眼眸微狭。
深意不寒而欲。
“南总监挺忙。”
听着他声音里嘲讽,南栀关上门,没有像以前一样,从鞋柜里面给他拿拖鞋。
而是像下属对待上司一样,她腰身微弯,恭敬地问:“最近工作是有点忙,不知道厉总晚上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急工作要我去做?”
厉谨衍不想跟她说多废话,他燥热的扯掉领带。
往前一步,直接单手把南栀扛在肩膀。
短暂的眩晕过后,南栀心里惊恐万分,她太清楚他要做什么了。
双手不停地推拒他,一向冷静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厉总,你放开我。”
“厉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分了。”
见怎么说都没用,南栀急了,破口骂道:“厉谨衍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啊。”
从客厅到她卧室对厉谨衍来说,就只需要十几步。
听着她嘴里的真心话,他眸色的情欲渐渐攀升,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她屁股上。
一向克制力极其强的他,此时也被体内的躁动弄得烦躁不已。
“希望你等下在**,声音也跟现在一样大。”
南栀气的用双手不停捶他的后背,这对厉谨衍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把人往**一扔,铁盒里面的几十颗糖,全部一瞬间迸溅出来,**地上四处都有,可想他扔的力气有多大。
南栀脑袋空了一瞬,下一秒,她揉着头想撑起来。
就被俯身欺来的男人强势控制住双手,双唇也被强势堵住,就连呼吸也快被吞噬。
这一晚,厉谨衍要的特别狠。
直到凌晨结束,南栀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人先后起来,厉谨衍在浴室洗澡。
门铃响起,南栀穿上睡衣,忍着浑身的酸痛过去开门,白迟送来了一套新西装。
同时交给南栀的还有一张支票。
看着支票的六位数,南栀措不及防,她眨了眨眼,平静地问他:“白特助,这是什么意思?”
白迟看了眼浴室,“厉总昨晚中了药,这是他吩咐我交给你的。”
南栀抿着唇,眼眶有些泛红,她咬了咬内唇,浅声回道:“好,我知道了。”
交代完事情,白迟准备去下等厉谨衍。
出门前,他说道:“南总监,别再做愚蠢的事,即使是厉总的大头照也不行。”
听到这句威胁的话,南栀有些好笑。
他以为自己又拍了厉谨衍的床照片,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
对于喜欢了七年的男人。
她连一张大头照都不配拥有。
白迟离开,她拿着这张五十万的支票在客厅站了很久,直到浴室的门打开。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把支票收起睡衣里口袋里。
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在他眼里,他觉得她是出来卖的,那她也没必要装小白花把钱砸在狗男人脸上,说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和尊严这种话。
“跟商湛到哪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