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眼睁睁看着鹤步洲起身离开,正疑惑他干嘛去了,突然看见一个女孩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然后像是饿了许多天的饿狼,两眼发绿光的向他扑过来。

这换作是哪个正常人都会被吓一跳,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扑倒,肖意安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结果等了一会儿也没有预期之中的重扑。

他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眼状况,原来那个女孩被鹤步洲给提溜了起来。他听到鹤步洲语气特别冷的说:“你碰他试一试?”

肖意安一下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帅了,尤其是对方护犊子一样将他护在怀里时,更是安全感爆棚。

这样的男友力爆表的男人,以后他媳妇肯定特别幸福。

他紧紧的靠着鹤步洲的臂膀,仿佛这就是他的靠山,看向女孩的视线也有些狐假虎威了起来。

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能扑的!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对一个可怜的娃娃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肖意安心里腹诽了一大堆话,被二哥训了一顿的鹤松清觉得耳朵烧得厉害,心里奇怪谁在念叨她,面上却仍是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挨训。

见人教育得差不多了,鹤步洲终于换了话题。

“你刚刚说是急事找我,是什么急事?”

鹤松清说的急事就是想问他怀里的美人娃娃哪家出的,她昨晚翻遍了所有娃社,压根就没有这个娃娃卖。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问,但看他对娃娃的在意程度,突然觉得她要是问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鹤步洲不悦的板起了脸色:“你打扰我午休,说是有急事又半天不说是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二哥最近管你管的太松了?”

鹤松清可是领教过他所谓的管教的,当即慌忙解释道:“我是真有事找二哥。”

“那是什么事?”

“就……”

她犹豫着瞅了一眼肖意安,讪讪的笑道:“我就是想问二哥这娃娃是在哪家买的,是龙魂戒之人形,还是DollZone家?我昨天翻遍了所有娃社都没找到,难道是哪家新出的娃社?”

说开了她就壮起胆子了,可怜兮兮的抓着鹤步洲的手撒娇:“好二哥,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要。”

鹤步洲:“……”

肖意安:“……”

其实哪家都不是,想要可以去垃圾堆里翻一下,说不定还能翻到一个。

鹤步洲当然不会这么说,他沉吟了片刻道:“你不用找了,这是我找人私人订制的。”

“啊?这样啊……”

鹤松清目光一下就暗淡了下去,但过了没一会儿又腾地亮了起来。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鹤步洲,她一翘起尾巴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立马无情的将她心底的小火焰给掐灭了。

“你要是敢找人按着他的脸做一个娃娃,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

鹤松清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脖子往后倒退了一步,疯狂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鹤步洲抬抬眼皮,目光冷厉的横她一眼:“不会最好。”

鹤松清满怀希望的来,焉儿吧唧的走。

鹤步洲就这么带着肖意安上了一天的班,一到了下班的点,就准时踩着时间第一个离开了鹤氏大楼。

家里还在改造,这几天肯定是不能在家里住了,有个鹤松清的前科在,把肖意安带回鹤家老宅他也不放心,只能在酒店里订了个房,暂时委屈几天。

订好房以后,助理很快就将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送了过来,一起到的还有一套新娃衣。

娃衣拿到手以后,鹤步洲第一时间拿了出来,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配套的是一双蓝白撞色的运动跑鞋,一枚黑色的猫眼耳钉,还有一个皮质的项圈。

肖意安身上那套小西装偏向于贵气华丽风,而这一套却是满满的少年气。

他拿起那件纯白色的衬衫,目光逐渐涣散。

被放置在**的肖意安慌了起来,娃娃为什么也要换衣服呢?他觉得他身上这一套还是十分干净的,并不需要换得这么勤快。

然而事与愿违,只见鹤步洲突然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将衬衫放了下去,掩饰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一般握拳抵着嘴唇清了清嗓子:“换好衣服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冷漠正经,但是碎发里半掩的耳垂却渐渐染上了红晕。

肖意安总觉得他是不是想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无从印证。

鹤步洲迅速清理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将娃娃身上的小配饰一件件取下。

娃娃换衣服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哪怕今天不换,以后早晚都是要换的,甚至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俗话都说既然不能反抗生活,那就学着习惯和享受,肖意安催眠自己感受不到那贴在肌肤上摩挲的手感和温度,麻木的任由自己躺平。

小西服被细心的一件件整理折叠好放到一边,鹤步洲没有急着给娃娃套上衬衫,而是先将耳钉扣上将项圈戴好后,利落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肖意安本来闭着眼假装自己很享受,这动作突然停了,便不由得好奇的睁开了双眼。

还没来得及探究鹤步洲怎么了,视线里的人突然单手握着他双手手腕,霸道又不容置疑的扣到了头顶,另一只手则将他脑袋扳成了侧脸的动作。

这这这!这是要干嘛?!

肖意安慌成了呐喊那幅画的男主。

鹤步洲其实没想做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设置成了屏保照片。

看着手机界面里那个莫名色气又楚楚可怜的娃娃,鹤步洲满意的勾了勾唇。

满足了内心恶劣的想法后,他总算给可怜的娃娃穿上了衬衫,但穿好衬衫以后他却并没有放过娃娃,而是将娃娃的姿势调成了跪坐的姿势,让娃娃一手手压着衬衫衣角,一手抓着领口。

看着眼前梦寐以求的场景,他满足之余又觉得十分惋惜。

这要是是真的肖意安多好……

鹤步洲感叹之余,没忘了拍照片,并且将照片设了私密加上了密码。

他的安安,不论是什么样子,都只能他看,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换完一套衣服,肖意安仿佛渡了一次劫。一想到以后这种事情可能会成为日常,他整个人都生无可恋的摊成了一块饼。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呜呜呜……

鹤步洲说要带他出去走走,换完衣服以后就真的带着他出了酒店。

一人一娃娃颜值都超高,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一百。

有个小女孩特别喜欢肖意安,扯着鹤步洲的裤腿问自己能不能抱抱他,结果被他充满占有欲的冷漠眼神吓哭了。

小女孩的家长都能看出这个娃娃十分的昂贵,一边对鹤步洲说不好意思,一边哄小女孩别哭。

鹤步洲并不喜欢孩子,尤其是一个觊觎他家安安的孩子,他看了一眼哭闹不止的小女孩,特别冷血无情的转身走了。

回到酒店以后,鹤步洲特别谨慎的将肖意安放到了床的中央,然后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终于不用和鹤步洲同处一处,肖意安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发的觉得鹤步洲对他的占有欲好像有些超乎寻常了。

这不太像是一个娃爹对娃娃的在意,更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独占掌控欲。

他记得鹤步洲曾对他说过自己很像一个人,还给他起了个安安的名字。

他像的那个人是谁?名字里也有一个安字吗?

肖意安满肚子的疑惑,但鹤步洲这两天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名字带有安字的人,根本就猜不到目标。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肖意安立刻停止了发散的思维,继续扮演着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洗漱完出来的鹤步洲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娃娃的情况,见它仍好好的在**才放了心。

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跑到了九点五十五,鹤步洲的睡眠时间一向把控在十一点之前,索性今天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他躺在**刷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后,便熄了灯躺下睡了。

肖意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头的小夜灯,直到感受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了以后,他才终于放了心慢慢的闭眼谁去。

和昨晚一样,他又做梦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觥筹交错的宴会,而是一个特别熟悉的房间。

满眼的黑色系简约风格,身下的床单都是黑灰色的,这个种风格的卧室,也就鹤步洲的卧室是这样的了。

他是跪坐在**的,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衬衫,衣扣只扣了一半,一双腿光溜溜的什么遮掩物都没有,只有衬衫衣摆刚好将大腿遮住。

他疑惑的蹙起眉,他怎么会梦到这里?还穿着这么羞耻的衣服?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肖意安:“!!”

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他脑海里迅速划过完了两个字。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他手足无措的扯着衣服想要将双腿挡起来,奈何衣服不够长,最后反而把衣服扯得更凌乱了。

眼看着鹤步洲已经伸了一条腿进来,肖意安看见了旁边的被单,顿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过来迅速的盖到了身上。

鹤步洲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动作飞快的缩进了被子了,他抿紧了唇,这是家里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