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鹤步洲真情实感的思念,肖意安想到自己看了一天电视,一点都没有想起他来而生起了愧疚之心。

霸总为了养他在外头奔波,而他却乐不思蜀,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觉得自己不应该的肖意安,直到关灯睡觉都没敢睁开眼看鹤步洲一眼,因为他怕自己离弯成钢圈又近一步。

鹤步洲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后悔了,他苦笑着撇撇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而已,他说那些话又什么意义呢?这娃娃又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更不会像他幻想那样变成肖意安。

“我可能是真的醉了吧……”

他轻叹了声,抱着装死的肖意安回了房间休息。

因为有酒精麻痹,根本不需要酝酿睡意,鹤步洲沾枕就睡。

肖意安深受梦境迫害,每次做到有鹤步洲的梦时,都是在鹤步洲的身边。这次他是学精了,他决定睁眼到天明,等鹤步洲继续工作去了,他再慢慢补觉。

想象很美好,然而现实非常的骨感,越是不想睡就越困。

事实证明,无论周公想要约谁下棋,没哪个人能摆脱得了他的邀请。

坚持了十分钟不到,肖意安就睡沉了过去。

这一次毫无意外的,肖意安又又又做梦了,还是有关于鹤步洲的。

肖意安都见怪不怪了,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这次又是在宴会里,身边每个人都让他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没有一个可以看得清五官。

“安安。”

看不清五官但却让他觉得亲近的老爷子,杵着拐杖向他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的俊美男人,就是化成灰肖意安都能认出来。

“爷爷。”

肖意安下意识的蹙起眉,上前去搀扶着老人,语气责备的说:“您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不叫护工陪着?”

老爷子爽朗的笑着道:“你们啊,就是太大惊小怪了,爷爷我身体好着呢,用不着护工。”

肖意安极其不赞同的抿紧了唇,老爷子见他生气了,赶紧认错保证道:“好好好,爷爷错了,等会儿就让护工过来。”

肖意安这才满意了。

“安安,这是鹤氏新上任的总裁鹤步洲鹤先生。”

鹤步洲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又冷漠的神情,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极具侵略性。

“鹤步洲。”

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肖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与之交握。

“你好,我叫肖意安。”

客套的互换完了姓名,他便迅速的抽回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在即将抽离的时候,鹤步洲的拇指指腹似乎轻轻的摩挲了下他的手背。

肖意安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后者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鹤步洲微微低头撇了他一眼,眸光微暗。

偷窥被抓包,肖意安一下就红了耳根,心虚的低下头对老爷子说:“爷爷,我扶您去后头休息吧。”

老爷子自然是乐意,当即乐呵呵的表示:“好好好,安安有心了。”

肖意安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摆脱鹤步洲了,哪知道老爷子扭头来了一句:“步洲一起过来吧,先前说的事正好可以坐下来谈谈。”

鹤步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肖意安,一副等着他带路的样子。

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肖意安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往里走。

待客室里,三人面对面围着茶几而坐。老爷子和鹤步洲说着肖意安听不懂的话题,而他这个闲人便自觉的包揽了泡茶沏茶的事情。

老爷子和鹤步洲两人之间差了两个辈分,但说起生意经来却迫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作为一个门外汉,肖意安全程就安安静静的给两人倒茶。

他全程只是听着,并不插足两人之间的话题,但却总感觉暗地里有一道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可真要去寻找那道视线,却又什么都发现不了。

待客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老爷子肯定不会窥视他,可连着几次悄悄看向鹤步洲,男人却一直与老爷子谈笑风生,并没有时间看向他。

他悄悄的撇嘴,纳闷道:难道是错觉?

那之后窥视感再也没有了,肖意安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多了。

老爷子本来就大病初愈,没多久后就疲了。

肖意安双眸一亮,正要借此跟着老爷子一起离开,结果老爷子却拒绝道:“哪有把客人晾在一边的道理?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题,安安你好好招待下步洲,老爷子我有护工就成了。”

肖意安张张嘴,刚准备说话,鹤步洲已经先向他微微点头:“那就劳烦意安了。”

肖意安还能怎么说,只能微笑着说:“没有,鹤先生客气了。”

然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叫来了护工离开,独留他一人与鹤步洲共处一次。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尴尬的气氛在屋内蔓延,茶杯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又续上,肖意安脸上是遮不住的不自在。

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他踌躇了半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这屋里头挺闷的,鹤先生要不要去后院走走?”

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现在大晚上的后院基本没人,面前的男人还疑似对他图谋不轨。这黑灯瞎火人迹罕至的,他不是在给鹤步洲制造机会吗?

刚准备反悔,对面的男人却已经站起了身,“走吧。”

肖意安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前面,领着人往后院走。

老爷子喜爱养各种各样的花,初夏正是百花开放的阶段,还没走到后院,一股子花香随着风飘**,霸道的钻入了鼻腔。

从鹅卵石小道一路穿行,旁边有个不小的荷花池,粉嫩的花苞沾着露珠在夜里含苞待放,散发着幽幽清香。

鹅卵石小道的右侧种满了各种品种的杜鹃,一朵浅绿色的杜鹃花从枝头上落了下来,刚好落在肖意安的发旋上。

他刚伸手去摘,一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却从身后逼近。

鹤步洲从身后靠近他,一手压着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烫得他头皮发麻。

“鹤先生……”

他结结巴巴的张口,低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各位小可爱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我昨天差点就原地去世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