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忘记他吗?”

鹤步洲抿着唇沉默不语,他知道鹤柏衿会来找他。关于他一看看中肖意安这事,鹤爸爸和鹤柏衿都知道,只是两人都劝他最好放弃。

肖意安是谁肖家的小少爷,唯一的肖家继承人,被整个肖家人捧在掌心里当宝一样宠着的人,鹤步洲要是把主意打到肖意安头上,肖家那一帮子叔伯爷能把他三条腿都打断了。

大多数时候沉默就代表了默认,鹤柏衿已经明白他的答案了。他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说:“除了他,谁都可以。”

“你也别怪大哥阻碍你寻找幸福,我也是为你着想。肖家的人都是一群疯子,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鹤步洲半垂着眼睑,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鹤柏衿了解他这个弟弟,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把南墙撞破了都不会改。当时他还以为鹤步洲会不管不顾的去追求肖意安,结果却什么都没做,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两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弟弟还能不能忍住。

他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支着耳朵听了许久墙角的肖意安:“??”

结果这啥也没听明白啊,就不能直接点把鹤步洲暗恋的人的名字说出来吗;

肖意安抓心挠腮,可好奇心膨胀到无处安放,奈何却无人满足他。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两个重点,鹤步洲喜欢的人姓肖,有个安字。

他楞了一下,这还真巧,跟他的名字就撞了两。要不是他很肯定自己就算有记忆,也绝对不认识鹤步洲,他都要以为鹤步洲暗恋那个人就是他了。

中秋节过后,鹤步洲就收拾着东西,带上肖意安回了自己的公寓。

刚打开门,被丢在家里的小橘猫就快步跑过来,骂骂咧咧的喵喵叫。

肖意安一直觉得它特别可爱,想伸手去挼猫头,奈何只能想想。

而唯一能摸的人,却极其冷漠的绕过了小橘猫,先将臂弯里的娃娃放到了沙发上。

在橘猫跳上沙发之前,鹤步洲眼疾手快的掐着它后颈的命脉,提溜着将它关进了笼子里。

“喵喵喵!”

小橘猫疯狂挠笼子,而无情的霸总却弹了它脑门一记:“再闹把你丢出去。”

受到胁迫的小橘猫顿时安静了下来,焉头焉脑的爬笼子里了。

鹤步洲:“……”

看着怪可怜的……算了,还是不关了。

他把笼门重新打开,又掐着猫后颈提了出来,在将猫放下之前,他特别义正言辞的警告了一句:“不关着你可以,但绝对不准碰安安,一根毛都不许蹭到。懂了吗?”

小橘猫喵了一声,大概是懂了的意思。

鹤步洲终于大发慈悲的放了它下来,被警告过的小橘猫果然不敢再往肖意安旁边蹭了,只能蹲在沙发的另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而肖意安本人只能爱莫能助的叹气,不是他不想撸猫或者给猫猫撸,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中秋过后,天气开始渐冷,肖意安原本衣柜里的多数布料轻薄的套装,自从来了一次寒流以后,衣柜里便又多了十几套冬装,甚至还有古风的套装。

今天的肖意安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翩翩少年郎的古风套装,腰带上镶嵌的是汉白玉,手里的玉笛、腰间挂的玉佩挂件,都是顶级的鸡血石雕刻而成的,反正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个贵字。

除去配饰,光这套定制的衣服都是七八万。

他粗略的算了一下他身上所有衣饰的价格,百万起步。

他忍不住心里默默感叹一句:让他穿得那么贵,也不怕带出门会被抢。

鹤步洲当然不怕,毕竟没哪个人这么没眼色,敢抢到鹤氏集团总裁的头上来。

鹤氏的员工已经习惯了鹤步洲身边总会有个娃娃存在了,私底下都在调侃这看起来雷厉风行的鹤总,竟然会把一个娃娃看得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是守媳妇呢。

就在鹤氏员工们以为经过自家鹤总的几番荼毒,无论再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宠辱不惊的时候,结果在看见肖意安今天的装扮以后,还是忍不住嫉妒得面目狰狞。

活得还不如一个娃娃,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肖意安全然不知自己被多少人羡慕嫉妒,日常呆在鹤步洲身边看他工作。

因为他的体型挺大的分量也不算轻,一直抱着非常的亏手,鹤步洲在自己的椅子旁安装了一个小型的沙发,大小一个成人坐下去完全不是问题。

那个沙发俨然是肖意安的专座,看着鹤步洲工作之余,偶尔也会透过玻璃看见外头的天空。

时间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午饭的时间鹤步洲没有带他去餐厅,主要还是因为餐厅里人多怕碰撞到,干脆就把他锁办公室里了。

大约离开了二十分钟,鹤步洲回来了。

今天的他精神似乎不太好,平时午休时会加班的人,今天破天荒的抱着他进了休息间。

休息间里的沙发可以拉开成一张床,鹤步洲脱了外套就带着他躺了**,没几分钟就闭眼睡了过去。

而肖意安则只能看着他侧颜发呆,出神了好久,无所事事的他忍不住也困了起来。

这些天他很少会再做梦,就算做梦了也没有鹤步洲参与其中,慢慢的他就放下了戒心,也跟着午睡了起来。

他又做梦了,只是这次的梦有点特殊。

他推开了那扇见过很多次,却没有亲手摸过一次的办公室门。坐在老板椅上埋头工作的男人,在听到开门声时不悦的蹙着眉抬起头,但一旦看清他是谁以后,冷厉的目光顿时化成了一汪温柔的春水。

“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他急忙站起身,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肖意安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他是鹤步洲的未婚夫,是得到双方父母亲友祝福的爱人,而他们的婚礼就在不久之后。

他哼了一声,“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的养人了。”

说着他像是一只巡视领地的小狮子,仔仔细细的将办公室看了一遍,确认完全没有任何异样以后,他才满意又骄矜的点头:“算你老实,但记住千万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就要你好看。”

鹤步洲被他这小模样撩得心痒难耐,一把抓住他手臂将他拉到怀中锁紧,淡色的薄唇在他耳边轻呵一口热气,“你想怎么让我好看?”

肖意安特别敏感,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捂着通红的耳垂,内强中干的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呢?”

鹤步洲却坏心眼的半眯着眼,温热的手掌握着他的腰,轻轻一掐:“你还没说要怎么让我好看呢。”

肖意安:“……”

肖意安整个人都熟透了,万万没想到看起来这个正经老干部风的鹤步洲,撩起人来这么致命。

他完全不是鹤步洲的对手,窘迫得快要无地自容,然而后者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嗯?说呀,怎么不说了?”

耳垂被湿热的舌尖顶了一下,沙哑又磁性的嗓音在耳膜里回**,肖意安腿都软了。

“就、就……”

他结结巴巴了半天,通红着脸,最后就憋出一句特别没有气势的威胁。

“你要是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

话还没说完,原本还满眼戏谑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眼眸之中的温柔不复存在,目光阴鸷的紧锁着他的双眼。

肖意安被吓到了,忍不住惧怕的抖了抖,特别委屈的说:“那、那么凶的看着我干什么?”

委屈过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梗着脖子扬声质问:“你果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对不对?”

不然向来对他温柔体贴,千依百顺的人怎么会突然凶他?说没变心谁信呢?

肖意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靠着脑补把自己气个半死,挣扎着就要甩开鹤步洲的手臂,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掐着后颈,迫使着向后扬起头来,紧接着嘴唇就被捕获了。

绵长而又火热的吻,让肖意安彻底的软了腰身。

在他快要窒息之前,鹤步洲终于放过了他。

两人气喘吁吁的对视着,肖意安最先抵不住他那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像是逃避又像是赌气一般撇开了视线。

鹤步洲知道他在生闷气,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啄着他侧脸,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膜拜他的神明一般,低声呢喃着:“你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绝对不可以离开我,哪怕只是从我眼前消失一秒都不行。”

肖意安心底有些触动,但还在为他刚刚凶自己而生气。

他梗着脖子不说话,鹤步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阴郁而深邃。

他说:“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肖意安头皮一阵阵发麻,鹤步洲眼底那种几乎将他淹没掉的占有欲和偏执,让他害怕得瞳孔微缩。

鹤步洲被他那恐惧的眼神刺痛了内心,抬手覆盖住他的双眼,轻声叹道:“别害怕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更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只要他的安安愿意一直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月亮捧到他面前。

作者有话说:

霸总是个偏执变态实锤了2333;

PS:明天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