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唐脸上还有着薄红,眼角上挑,眸子中氤氲着三分酒气,勾唇一笑,端得是勾人的风情。

“你让别人牵你的手了?”靳唐笑着问。

黎昱一愣,低笑着说:“你跟在我们的后面?”

“真可怜,我看得都心疼了,别说我那个侄子。”靳唐眼神莫名地望了望黎昱,有些微酸地道。

“你这身上不只有酒味,还有一股酸味。”黎昱现在全身的气势都不一样,明明脸上还有酒后醺醺然的艳色,深邃的眼睛却发着狠,“别转移话题,到底谁灌你的酒?”

“今天的寿星,还有市长。怎么,阿昱想做什么?”

黎昱挑了挑眉,他从靳唐身上下来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合着搭在膝盖上,眼皮微掀,神情发冷,低笑间让人觉得一寒,“日后总是要还的。”

靳唐愣了愣,这样的黎昱陌生到了极点,“你…”

“我醉了。”黎昱忽然笑了,他放松了身体,向靳唐抬起手腕,“他握过我的手,还拥抱过我,该怎么办?不如二爷帮我洗干净吧。”

靳唐眸色深沉,点头说好,然后车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靳唐疲惫极了,喝了不少的酒还同一群皮笑肉不笑的人应和半天,他有些昏昏欲睡,微微斜眼看了一眼垂着眼思考事情的黎昱,靳唐闭上眼睛,头一歪,就靠在了黎昱的肩上。

黎昱身体先是一僵,侧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靳唐,靳二爷活了这三十多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但如此纯情的少女动作,偷做起来还是有几分生硬和别扭,比如在黎昱眸子带笑低着头看他之时,脸上控制不住地升温发烫,很快那叫一个火红,睫毛那叫抖得一个厉害。

黎昱微微一笑,真有意思。他抬手搂住了靳唐的腰,两人的姿势看上去亲密而又暧昧,再加上发酵的酒味和黎昱在那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靳唐忍不住嘤咛一声,连前方的司机都尴尬得不敢看后视镜了。

到了碧水轩的停车场时,黎昱蒙住了靳唐的眼睛在他耳边说:“我来抱二爷,二爷可千万别醒。”

睫毛刷了刷手心,黎昱感到靳唐彻底放松了下来,就下了车,然后把“熟睡”的靳唐从车里横抱出来。

尽管靳唐瘦,但是同样的一直在搞艺术疏于锻炼的黎昱也瘦,何况抱这一路,脸上是薄汗,呼吸都有些急促。

到了家里靳唐睁开眼睛,抬手抹去黎昱的汗水才从对方怀里出来,“耍帅也是有限度的,代价不小吧,手酸不酸?”

黎昱不置可否,“日后我单手就能抱起你。”

“嗯,我等着看呢。”靳唐舒展了一下筋骨,换鞋就往卧室里走:“我先去洗澡睡了。”

黎昱却直接上前拉住了靳唐的手,“二爷刚刚不是还吃醋,现在不帮我洗吗?”

靳唐眸子带笑,“阿昱啊,四处撩拨点火,结果可想清楚了?”

“嗯,难道还要我洗干净躺在你的**,二爷才彻底明白我的意思?”黎昱反问。

靳唐摇头,无可奈何,没办法,自己的自己宠。

浴室里雾气蒸腾,透过磨砂的门可以看见两个人影越贴越近,最后索性抱在了一起,里面传出来的对话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

“阿昱,你这手上动作可不太娴熟。”

“嗯…”低哑的闷哼声之后,黎昱笑出了声,“那二爷让我练练。”

“什么…嗯…”磨砂门上,一道稍显瘦削的身影倒伏在另一道身影上喘息着,靳唐的声音绵软,抖含春色。

“怎么,二爷可还满意?”

“阿…昱…放过我,慢点…嗯啊松开…”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挺拔的青年用宽大的浴袍包裹着昏昏欲睡的男人出来,然后放在了**。

靳唐眼肩湿红,刚刚释放过的颤栗感还没有过去,他全身都软绵绵的,被一个在他眼里的小孩用一只手就被伺候得爬不起来哭着求饶,最后还边说着他身后跟两白面馒头似的调戏着拍了无数次。

越想越羞,靳二爷裹着浴袍想气定神闲地出去给自己热中药,没想到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上半身的黎昱长臂一伸一个转身就把靳唐勾在怀里,低声问:“要去做什么?”

靳唐的脸贴着黎昱的胸膛,得,还真以为我是小女生任你欺负,细长的手指一抬,直接捏住黎昱白皙的胸膛上的红豆,指尖刮蹭间,黎昱闷哼着松了手,靳唐看着青年红得滴血的耳垂,低头含在嘴里玩弄了一下,然后也拍了几下浴巾遮挡住的白面馒头,才笑着离开:“喝药。”

等靳唐关上了门,黎昱闭了闭眼睛,很好,他自己现在是从心底接受和靳唐有那些亲密接触,并不像重生前那样反感到了极点。现在他甚至还觉得,靳唐简直**极了。

黎昱吹干头发后,听到厨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连忙到厨房里看见靳唐正捂着胸口咳嗽,脸涨得通红,嘴唇青紫,扣在案台上的手指骨节都已经泛白了。

黎昱急忙上前把靳唐搂在怀里给他顺气,靳唐摆着手,说不出话来,咳到最凶的时候甚至眼睛都有些鼓起来。

等终于缓下来之后,黎昱背上多了几条血印子,靳唐瘫软在黎昱怀里,嘴唇的颜色在慢慢地变正常,但仍旧青白。

刚刚他本来在喝药,但一想到刚刚与黎昱在浴室里的荒唐,一激动就呛到了,这一咳就收拾不住,差点靳唐就以为他会这样咳背气然后死亡。

黎昱把靳唐抱回了**,再去厨房里把药端进来。

靳唐接过药碗,虚弱地问:“吓到你没有?”

黎昱摇了摇头,看着小口喝药的人问:“具体是什么病,可以治好吗?”

靳唐抿了抿唇,这药可真苦啊。“先天体弱,要说起来,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是病,肺最不好吧,咳得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如就这样去了得了。”靳唐把药喝完道。

黎昱接过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起身想送碗回去之时靳唐说:“给我在橱柜里拿一颗糖过来,这药太苦了。”尾音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

“什么味的。”

“嗯,今儿个草莓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