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顾震醒来后,丫鬟小厮便来往进出于卧房内外,服侍顾震洗漱完毕就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而秦清容则被丫鬟引去水房沐浴后又去膳房内亲自给顾震熬药,等到他再回到卧房里时顾震则已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此刻形容惬意地斜躺在软榻上。

皱着眉一口气将已经放凉的药汁咽下肚,顾震喝完抿着嘴只觉满腔都是苦涩的意味。

心中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后看向秦清容他拉开一个被角大方邀请说:“不如今晚就别走了,陪陪本将军。”

秦清容闻言并未拒绝,他微点首坐到顾震的床沿处,打算陪顾震再说会儿话,却不想刚坐下来就被顾震环臂勾腰拽上软榻又搂进怀里。

明明方方还是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怎么喝完药就立马生龙活虎似的力大如牛。秦清容推着顾震的肩,只觉顾震将他搂得太紧以致他唿吸困难,脸憋得通红他无奈道:“陪你可以,不过你病着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说着话,秦清容就自觉地脱下鞋钻入被角随后将被褥拉好,怕顾震受凉。

未想秦清容今夜竟如此温顺,顾震默默看着怀中人此刻的一系列举动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看来,秦清容面对他这个坏得掉渣的豺狼虎豹倒是越发没有警戒心了。

手掌抚住秦清容的背他把人往怀中带,由于此刻还发着低烧,所以秦清容靠在他半敞开的怀里时只觉他的胸膛烫得厉害。

“怎么办?

本将军嘴巴里苦,想尝尝甜的。”

指腹抚上秦清容的唇,顾震低眉目露一丝渴望与炽热,随后还没等秦清容反应过来他便握住怀中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俯首深吻上去。

不知道是因为对接吻不太熟练以致于过于紧张,还是因为顾震的吻着实是太勐烈而又霸道的缘故,秦清容这两天微微消肿的膝盖此刻贴在顾震的大腿处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

起初他还能克制一二,随后他越是想着克制可膝盖处却颤得越厉害。

纵然还处在被顾震肆意的侵略下,秦清容也无心沉浸于吻中,通体发红而又发热他深感羞耻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顾震接吻是从不闭上眼睛的。

他的每一个或难受得挣扎或享受得忘我的细微表情都一帧帧放映在顾震的眼眸里。

见状,他想侧过头结束这个吻,可奈何顾震将他的脖颈握在掌中见他抗拒又抚上他的下晗随后牢牢地把他的脸钳制于手心里。

无奈之下,他只好伸手去强行按制住自己那双抖得厉害的腿,可顾震的双眸中却随即掠过一丝玩味笑意。

慢慢将秦清容按在腿上的手挪开终于打算放过怀中猎物一般,微张口松开唇瓣,顾震在秦清容的耳畔处缓缓喘息道:“让他抖,本将军喜欢。”

秦清容缩在顾震的怀里被捉弄得几欲哽咽说:“你别多想…我膝盖受伤了。

现下也不疼,就是不知道为何会抖得如此厉害。”

闻言察觉到秦清容的不对劲,顾震眸中恢复了一丝清醒,他将秦清容的裤脚慢慢往上卷起只见秦清容的膝盖处留有一大片淤青。

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愧疚,顾震复又把秦清容搂在怀里,手掌抚上其后脑缓缓安慰着哄道:“抱歉清容,本将军不知道你有伤在身。

膝盖那里是怎么弄得?”

“皇上将你押入天牢并下旨诛杀九族,我得知消息后在宫门外跪了大半夜替你求情。”

说到此处,秦清容微蹙眉他略显犹豫地继而又道:“最后是张庭羽找出你被陷害的证据,又和我一起在宫门外求情才得以将你救出。

顾震,你还是明日里去感谢一下他罢。这次他确实是帮了不少忙。”

怎么听都觉得秦清容满口都是醋味儿,顾震挑眉微点首,“那就明日让冷戟挑些字画送去他府里即可,权当感谢。”

低眉见秦清容的神色似是好转几分,顾震面露无奈柔声心疼地续说:“清容,本将军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冲动么?

万事顾好自己,别为本将军犯傻,你还有个妹妹。”

“可是,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不去为你做冲动的事。”

语气中饱含无奈,说话时仰首望进上首人的眸里,秦清容素来一双寡淡的桃花眼此刻却满是希冀的神采,他面色平静而又认真,“生死之际,我隐隐发觉,如若日后真的没了你,我必将失魂落魄。”

语毕又沉下心来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秦清容下定决心后微红了脸,“顾震,能不能今晚给我?

…夜长梦多,我怕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们就此生死相隔,到时会留有什么遗憾。”

想来皇帝近来已被怀姬与林文山用谗言蛊惑住,日后他二人的路也会越发的难走。

面临前途一片扑朔迷离之际,顾震闻言抱紧怀中人缓缓点首并再次沉声嘱咐道:“清容,记住不论如何以后一定要相信本将军,别再犯傻。”

从床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晕染着孔雀绿纹路的圆瓷罐子,修长的手指拉开装有暗红圆环的瓷盖,罐中晶莹剔透的膏体散发出清新的白茶香随即扑面而来。

指腹轻轻挖出一小块揉化在指间,吹灭屋中大半灯火,顾震将目光转向软榻帷幔后赤红脸的薄衣人只觉其人神态甚是可爱。

此刻,秦清容缩在**一角并用双臂环抱着腿,他看向顾震时眼巴巴的眼神十分撩人心火。

“不是你要本将给的么?怎么,还未开始便怕了?”

轻嗅罐中膏体的香味,感受着膏体化在指间后的滑腻,顾震的一双凤眼中满是笑意地注视着眼前想临时打退堂鼓的人,挑眉扬唇挑衅说:“不然还是下次罢,知道你会怕。”

“有何好怕的。”

秦清容面上故作镇定,藏在腿下的手却紧紧攥着被褥。他鼓起勇气往床畔挪了挪身子,随后撑手慢慢站起身又环臂抱住顾震的脖颈与眼前人正正对视着,轻轻啄住其人的唇。

其实心颤得厉害,但他却咬紧牙关故作轻松,继而神态自若地看向顾震的手蹙眉疑问道:“此为何物?”

“哈哈哈,清容你还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顾震被秦清容的主动彻底撩起心火,他不由分说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眼前人重重摁在软榻上。

而当他亲自为其褪下那最后一层包裹住的遮羞布后,其人美妙的身姿在昏暗而又恍忽的烛光下更显诱人。

私密陡然间暴露于**裸的空气里,秦清容紧紧地闭上眼细细体会着此刻感觉到的在略微粗糙的磨搓中,每一寸肌肤所及之处的真切抚摸。

而他最隐秘的地方也苏醒过来渐渐开始湿润,再加上顾震用涂满清凉膏体、略带细茧的指节慢慢地润滑。

指腹下那私密处不由开始放松扩张,而此刻顾震的动作虽然显得细致而又温柔却染上一层不可宣说的羞耻感。

细碎的哑然声也渐渐从鼻腔中哼出,此刻秦清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猎物捂着脖颈处细流不止的鲜甜血液,无助地盯着贪恋鲜血的猎人低声颤抖着求情。

不过让猎物未想到的是,示弱只会给猎人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的征服感,颤抖只会触发下一段在他意想之外的勐烈开始。

只觉自己那湿润而又清凉之处逐渐变得肿胀灼热起来,眼角滚落一行难以承受其痛苦的泪,秦清容被其人肌肤贴着肌肤地热情地压在身下,他紧攥住身侧的被褥颤声道:“呃,烫。

受…受不了。”

心中暗骂秦清容这让人欲仙欲死的叫声,顾震努力按耐住想要狠狠发泄的冲动,唇畔凑到身下人的耳畔上厮磨着,他耐心哄说:“清清乖,会越来越舒服的,相信我。”

如果说欲仙欲死达到极致也能被称为一种快感,那么失血过多的猎物在猎人的霸道占有下,从一开始的绝望到体会出被疯狂爱恋的快感,甚至逐渐贪恋上猎人的吮吸,最后主动送上更多的鲜血以换来猎人更为勐烈的回报。

那其最后的结果,则是猎物在快感中虚脱。

即使浑身湿润,通体泛红但唇色却显得格外干躁惨白。没过一会儿,秦清容的意识便在一波又一波的爽感中逐渐飘渺。

抱着顾震的脖颈昏昏沉沉地摇晃,明明脸上显现出的是疲倦与无力,可在顾震的眼里,他挂着晶莹湿迹的嘴角与忘我的神色则已代表是时候将事件推向**。

所以这一夜,终将会是猎人与猎物从一开始的勐烈挣扎与压制到最后相拥在一处依偎着沉睡的悱恻之夜。

等到秦清容终于昏睡过去,顾震轻轻拨开他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的黑发,唇角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人表面上看着正经,却三番两次地和他要着。此番总算是真正得以食之其味,心满意足地做了他的枕边人。

一双凤眼中的神色邪魅不再,甚至在注视着怀中人时黯淡下几分。顾震想道,他二人如若真要如此违背现实地走在一起又谈何容易。

看来面对阻挠,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一步步地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日后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只为期冀着能彻底拥有怀中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