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掌锢在她敏感的腰窝处, 轻慢摩擦,引起炙热滚烫的温度,直接烧的宋温听脸颊一片通红。

她把视线落到深褐色的沙发上, 扑闪着睫根, 茫然无措又带着欲念, 轻咬着唇瓣像是在懊恼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很快男人手顺势攫住她手腕, 单手引着那根白瓷般的指节探向深处。

“想怎么帮?”他低哑着嗓音砸进耳膜,偏偏还从喉头滚出一句,“嗯?”

宋温听全然懵的, 只能感觉到心尖猝然收紧,以及那只握住她大掌的温度。

很快,颤着的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在那一瞬间, 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皮带。

微用力快速抽回自己的小手,宋温听羞的没办法抬头。

季晏舟也没强势, 他抬手托起宋温听那张莹玉小脸,逼着她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眼里含着几分戏谑,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敢了?”

宋温听眨巴着眼,下巴搁在他手掌心, 摇了摇头,后又忙不迭的点头:“你手还受着伤, 应该好好休息。”

那张俊脸猝然拉近, 就在她眼下, 他薄唇轻勾:“可是, 我很想你帮我, 怎么办?”

眼眸突的瞪大,宋温听哑然失声。

她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话,一时发怔,一双掬着水的眼眸先是带着点失态的怔愕,后又漫上羞赧,瞬间把眼尾染上一点绯红。

偏偏季晏舟还一副无辜的模样,黑眸压着她一瞬不瞬。

把不准他是故意逗她,还是...

她视线下意识往下,就在快要落到实处时,又仓皇的拉回到他脸上。

她发现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宋温听喏着唇瓣,轻声道:“你还有一只手没受伤,可以自己...”

话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耳边也响起男人很低的一声轻哼:“小骗子。”

心抖了抖,宋温听捋捋长发,佯装自然的起身:“我先去洗漱。”

他突然一声:“我睡哪儿?”

“嗯?”

他随性靠在沙发上,除了手臂上那显眼的纱布外,姿态是散漫的,他话里藏话:“不是不想跟我一起睡?”

眼皮顺势撩起,直直盯在宋温听脸上:“所以,我睡哪儿?”

宋温听回忆起他的话,和前两次和他同床共枕的画面,想解释的话停在唇边。

她确实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

季晏舟起身往厨房走,宋温听跟在他身后,意识到他要去倒水,想起那只受伤的手,她连忙替他接好了一杯温水,又细心递到他手里。

“只有一间客房,瑶瑶才睡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换一床新的被套。”

仰头喝下半杯水,季晏舟视线才闲闲落下来,他干脆且不留情面:“我介意。”

“...”

宋温听顿了两秒,后才试探道:“要不...沙发?可以吗?”

话落,男人的眼眸情绪更深了,他搁下玻璃杯,语气不明:“行啊,就这么对待伤员?”

宋温听杏眼一拉:“那你想怎么办?”

“搬去我那儿。”他长身往桌边一倚,悠闲地晃着自己那截手臂补充,“主卧床很大。”

宋温听:“?”

“可是,我不想。”宋温听缓声拒绝,这里是她和外婆生活大半辈子的地方,她有点舍不得。

“宋老师。”季晏舟目光落到女人柔软的发顶,语气也不再吊儿郎当的,反而抑着点严肃,“只是搬去住一段时间,这里不安全。”

王至垣找到这里简单,人流量大,人员复杂,小区门卫的年龄普遍偏大。

今晚发生的事已经说明了一切。

“刚才的那个人说了是王志垣吗?”

季晏舟:“他口风很紧,虽然没说,但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嗯。”宋温听往前一步,靠过来的淡香席卷过来,她满目担忧:“你,注意安全。”

桃花眼莫名轻佻,黑沉沉的视线压下,季晏舟也凑近了些:“担心我?”

宋温听忍着心跳承认。

“当年你也帮了我,所以,季晏舟,谢谢。”这句迟来的道谢令两个人都愣了愣。

当年在王至垣他们布下的陷阱圈套里,宋温听差点陷入,只因为季晏舟那句“当我女朋友,行不行?”,她依附着这层关系,才得以游离在外。

“帮你?”沉凝两秒,他却突然俯身,语气带着点幼稚,“你知道我帮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要是在以前,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宋温听肯定要心酸伤心很久,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却莫名笑了:“是吗?”

她长相是偏妖艳挂的,性子却清清冷冷中和了这点侵略感。但一旦她露出点情绪的,那便是活脱脱像个吸人沉沦的妖精。

黑眸愈发沉暗,季晏舟下颌动了动,再出声时,带着点气恼:“不然?”

说完他拉直身子,半垂着的桃花眼里故意压着几分松懒,“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假装和你谈恋爱?”嗤笑声入耳,“这么自作多情呢?”

宋温听偏头认真盯着他看,她淡雅温软,一身的清淡姿态。

愈发显得季晏舟这一连串的质问,着实有些画蛇添足,无疑与自爆。

唇边笑意收了些,宋温听轻声问:“那意思是,不管当年是谁在我那个位置,你都会和她假装情侣,对吗?”

“...”

季晏舟重新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闻言只留一个宽阔的背影给她。

沉默便是默认。

“好,我知道了。”身后响起女人略显沉闷的声线,勾着季晏舟眉峰越蹙越紧。

他转身,长腿一步跨到她身前,略微烦躁的啧了声,又压着凛冽的嗓音落下:“不是谁都可以。”

他喉头一滚,说完这句便开始划拉出手机给周辰打电话。

“哦。”宋温听清亮的眼神跟着落回,男人微低着头讲话,松软的发丝从侧脸垂下,隐约露出点耳廓。

在看清在那偏白的皮肤上一点红晕时,她眼尾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心里又像过电似的又痒又麻。

她刚刚没说什么吧?

就只是逗了他一下而已。

故意说他好像从很早开始对她有不一样的想法,就害羞了?

男人挂了电话,幽深的黑眸撩着看过来,面上是冷的,但他一直是主导的那个,看似随性肆意,嘴边常常挂着不过心的话。

这样的人会是真心的吗?

“看什么?”长指收起手机,他语气又带了点硬邦邦。

“你。”宋温听杏眼轻弯,她表情自然,“看你。”

“...”

“好看。”

是吧,无意识的撩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她怎么发现男人的眼神不对呢,越来越沉,攫住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

揣着兔子似的心跳,最终宋温听还是败下阵来,她张着唇瓣正要开口,耳边男人又低又哑的声线窜近耳膜。

“以后,别对我说这些话。”

宋温听:“嗯?”

俊脸再次拉进,清冽的气息顺着钻进鼻腔,他压着声调:“不然,怎么死在我怀里都不知道。”

眼睫忍不住扑闪,宋温听仰着小脸,并不害怕他语气里故意的恶劣,装不懂:“你会打我?”

只听他悠悠然然说了句:“我说的是另外一个意思,听不懂啊,小菩萨。”

“...”

宋温听篡紧手指,不敢再接话了。

--

夜里十二点,宋温听才收拾好常用的东西,周辰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窝蜂涌进,三下俩除二,便把她打包好的东西,清理干净。

她只拿了一个星期的衣物。

最后关了灯,和季晏舟最后走了出去。

到达御府公馆时,早已有阿姨等候在了地下室。季晏舟拉着她介绍:“这是张姨,是从屿川那里要来的人。”

张姨全名张琼卉,从小照顾他们两兄弟长大。

张姨笑意满满地解释几句,视线对上宋温听的小脸,眼底一阵欣喜,“这么乖的姑娘,我可得好好照顾了。”

“张姨好。”

“欸,季太太。”张姨虽然话语中不掩对季晏舟的熟悉,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有,她姿态更是规矩而不逾越,“快请进屋。”

宋温听有些不大自在她的称呼:“张姨,都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张琼卉掩下点惊讶,又回了几句自己本分的话,才进屋。

天幕很暗,宋温听也很累了,在被季晏舟带到主卧后,她只想直接躺倒在那张大**沉沉睡过去。

“不洗?”

经他这么提醒,宋温听才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裤,接着又拿上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眼皮开始打架,宋温听强撑着,快速洗完,后晕晕乎乎的,直接倒头就睡。

但她仪态还是好的,克制着霸占自己一方小小的地盘。绝不逾越,也不靠近,把自己缠成一个蚕宝宝的模样,她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连季晏舟什么时候上床的都没有半点印象。

只朦朦胧胧感觉到,她在中途好像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全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好像久违的感受到了外婆抱她的感觉。

手无意识圈住那方劲腰,粉嫩的脸颊还不时在腰腹位置蹭来蹭去。

季晏舟垂眸,就着点光线看到女人卷翘的睫毛,还有小巧挺直的鼻尖,那张红润的唇瓣上被她轻轻一舔,染上水色。

更不论她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冷冽的眉峰拧起一个弧度,他额间仿若都冒出了点细汗。

想伸手又怕把她吵醒,受伤的那截手臂在压力下传来尖锐的痛感。

眼底更暗了,这,谁能睡得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