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条件这么好，年龄又大的单身omega，有过感情经历是在所难免的。
凯曼公爵不觉得有什么，他离过婚，还有三个孩子，要介意也应该是乔利思介意他。
但除了前妻，他没跟哪个omega谈情说爱过，晚上的约会事关他的幸福，期待之余，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能让乔利思对他满意。
沉思片刻，凯曼公爵提议道：“今晚你和罗雷森也来。”
“这不合适吧……第一次约会就见家里人，会让他有压力的。”
虽然伊尔自己也没什么约会的经验，但跟父亲比起来，他还是懂分寸的。
凯曼公爵想了想，“你装作不认识我们，坐在隔壁那桌，有什么建议悄悄发消息给我。”
“……”伊尔哭笑不得，约个会跟卧底接头似的。
以前姑姑评价父亲是无趣的老古董，现在看来，是因为没遇到喜欢的人。
“还是算了吧，罗雷森带伤训练，回家他想早点休息。”
这几天罗雷森明显加大了训练难度，回来后总是一身的汗，洗完澡对他亲亲摸摸一通，就早早睡下了。
“我买单。”凯曼公爵说。
“……那我问问罗雷森的意思。”伊尔在免费的晚餐面前低了头。
夜晚的江边灯影闪烁，许多精心打扮的男女站在码头，等待水上餐厅的船只靠岸。
一艘船上只有三张餐桌，凯曼公爵显然失策了。
他看到了伊尔和罗雷森，排在比较后面的位置，可能要登上另一艘船。
“怎么了？”乔利思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倒是没认出伊尔来。
“没什么，认错人了。”凯曼公爵把注意力转回乔利思身上，他给乔利思选的这套衣服，浅色系又有点休闲的感觉，比一板一眼的礼服更适合乔利思。
乔利思不好意思地说：“收了你这么贵重的衣服，我心里过意不去。”
“送给心爱之人的东西，价格再贵也不值一提。”
凯曼公爵不是说说而已，他还想送给乔利思很多东西，想在乔利思的生活里，处处留下与他相关的东西。
乔利思：“……”
心……心爱之人？
他瞄了一眼凯曼公爵的神色，这种油腔滑调的情话，他居然没听出一点轻浮的语气。
轮到他们登船了，凯曼公爵牵起乔利思的一只手，在上船的时候提醒道：“小心。”
刚说完，有俩小男孩兴奋地从旁边跑跳上了船，把身后父母的话当成耳边风。
乔利思往旁边躲了下，凯曼公爵误以为他没站稳，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真是对不起，我们家孩子太调皮了。”两个男孩的父母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们。
“没关系，小孩子总是难免的。”乔利思接着说：“不过，这样太危险了，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做父母的后悔也来不及了，对吗？”
“是是是，都怪我们疏忽大意。”两个男孩的父母汗颜道。
包括这一家四口在内，还有一对年轻情侣上了船。
乔利思不知道凯曼公爵是不是故意的，直到在餐桌前坐下，凯曼公爵才放开了搭在他腰上的手。
“二位要点些什么？我们这边每条船上都有自己的小厨房，现点现做，食材保证新鲜。”
船上的服务员按顺序先来招待他们这一桌。
“你点吧，我没来过这里。”乔利思把菜单交给凯曼公爵。
“吃鱼吗？或者有什么忌口的？”凯曼公爵问。
“我不吃辣，其余的都行。”
乔利思环顾江面，微风吹过脸颊很舒服，等凯曼公爵点好了餐，感慨道：“这里真美，晚上原来是这样的景象，”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凯曼公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比起夜里的江景，他觉得坐在面前的人更美好。
乔利思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一阵悸动。
这份恰到好处的气氛，被两个小男孩的大叫声给打搅了。
或许是因为船在行驶中，小孩子觉得惊奇，趴在护栏上又喊又叫。
好在他们的父母出面及时阻止，还把他们给教育了一顿。
凯曼公爵注意到乔利思的视线停留在那两个小孩身上，顺势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乔利思笑了笑，“以前没什么感觉，也许是年纪大了，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心里有点憧憬。”
凯曼公爵试探性地说道：“你看起来很健康，如果你想要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
乔利思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道：“公爵应该比我更懂保养，身体这么好，也是想要个孩子吗？”
“只要你点头，我随时可以。”凯曼公爵满眼热诚道。
“……”
为什么话题延伸到奇怪的方向去了？乔利思假装没听见刚才那句话，喝了口酒，装作四处看风景。
在另一艘船上的伊尔和罗雷森，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把凯曼公爵那边的事抛之脑后，享受起难得的二人约会。
伊尔喝了不少酒，脸蛋有些红扑扑的，整个人是微醺的状态。
罗雷森碍于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捏了捏伊尔的脸说：“少喝点，在船上喝酒很危险的。”
“有你在，我怕什么？”伊尔歪头笑了笑，手心托着下巴，胳膊撑在餐桌上。
“伊尔……”
“嗯？”
“没什么。”
罗雷森想让伊尔坐到他腿上，但想起船上还有别人，影响不太好。
他用勺子挖了点布丁，喂到伊尔的嘴里。
伊尔舔了舔嘴唇，终于想起父亲教给他的任务。
“不知道父亲和乔利思聊得顺不顺利，帽子和眼镜白买了。”
他和罗雷森在来的路上，特意买了两顶帽子和两副眼镜用于改装，生怕将来乔利思把他们认出来。
结果不仅没在一条船上，还相隔特别远，连彼此的影子都看不到。
罗雷森轻声一笑，“就算我们能看到他们，你打算给父亲什么建议？”
“教他说点好听的，大多数omega都喜欢听浪漫的话。”伊尔又喝了口酒，兴致勃勃地说道：“今晚的你是那么迷人，愿意跟我共度良宵吗？”
“今晚的你是那么迷人，愿意跟我共度良宵吗？”罗雷森跟着说了一遍，质疑道：“会不会太直白了？”
“你不直白？是谁连句情话都没说，就把我标记了？”
“……”
被翻旧账的罗雷森无奈又温柔地注视着伊尔，他看得出伊尔喝醉了，平时哪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趁此机会，罗雷森问了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你当时知道我不是总司令，为什么……”
还不等伊尔回答，罗雷森自己先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像是给自己找理由似的。
omega的**期不可控，就算伊尔做出了主动邀请的举动，那也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他换了个问题，“伊尔……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跟我结婚？”
伊尔反应有些迟钝，看了罗雷森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因为……我已经是你的omega了……而且……我喜……喜欢你。”
“……”罗雷森呼吸一滞，确认道：“是现在喜欢？还是……”
“现在喜欢，以前也喜欢，一直都喜欢……”
伊尔心跳如鼓，他终于说出来了。
罗雷森捏着伊尔的手，用拇指轻轻抚摸伊尔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今晚，真是无法叫人心静。
“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凯曼公爵这边聊到了正题，“我离过婚，有三个孩子，不过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各自的住处。”
乔利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当初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是我的问题，我当时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她，她说可以体谅我，但是她很寂寞，想要孩子的陪伴……”
凯曼公爵苦笑一声，到头来，孩子也没能把她留下。
“你爱她吗？”乔利思问。
“爱过。”凯曼公爵承认。
可惜后来愧疚大于爱，所以当前妻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没有去挽回。
“你呢？可以告诉我……你的感情经历吗？”
乔利思眼神躲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
想起伊尔说过的话，凯曼公爵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抱歉，是我唐突了，其实已经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乔利思抿唇看他，问道：“你不了解我，为什么喜欢我？”
凯曼公爵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你身上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温暖的笑容，安静沉稳的气质，即便不知道你的过去，我还是能感觉到，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乔利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半信半疑地玩笑道：“公爵真是厉害，只见了一次面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在，难道我就没有什么外在的地方可以吸引你吗？”
所谓的一见钟情，很多时候不过是见色起意。
凯曼公爵的回答太过正经，以至于让乔利思感觉有点虚伪。
“有，你身上的花香，单薄的身体，细腰和长腿，都是吸引我的地方。”凯曼公爵一脸真诚地说：“我是个身心健全的alpha，会对自己喜欢的omega产生很多非分之想，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细细讲来。”
乔利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