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舟视线从姜梨吸奶茶的柔软唇瓣上挪开, 落在她的脚跟上,她露在外的脚踝有点泛红,商淮舟在姜梨身前蹲下身, 拿出她的脚放在他腿上检查了下,确定没有被磨到, 他帮她穿好鞋,抬头温声道, “别担心, 我母亲她人很好相处。”

姜梨点了点下头,轻抿了下唇,“我们要买什么吗?”太突然了,她都没准备, 这个时候要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显然是来不及。

“不用,我们过去吃顿饭就回来,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不行, 那不一样。我是第一次正式见你妈妈, ”她值钱的东西都在滇南, 好为难情。她原本是计划这次沿河演出拿了奖金, 就把那件很难得到的物件淘回来,作为见商淮舟的妈妈的见面礼,这下全部打乱了她的计划。

商淮舟淡笑,语调里十足地打趣,“哦, 我明白了。我们姜姜第一次见婆婆, 需要隆重些。是我的错, 太突然了, 我该拒绝我母亲的提议。”

“......”谁让他拒绝了, 姜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裤管,“商淮舟,你懂不懂有两句话叫做,‘看穿不说穿呀’和‘人艰不拆’呀。”她本来就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好礼物,他还这样无情戳穿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商淮舟望着要快要炸毛的姜梨,低笑了下,“我母亲在吃的上面比较讲究。一定要送她东西的话,我们多买点吃的。”

“......”买吃的显得太不庄重,也只能先这样了,等见到人,再了解兴趣爱好。

姜梨挽着商淮舟折回商场,在专区挑选了不少珍贵的食用药材以及营养品。

从专区出来正好看到对面有个花店,“你等我一会儿。”

商淮舟还没明白过来姜梨要做什么,就瞧见她进了一家花店。

姜梨仔细地挑选每一朵花,自行搭配。

商淮舟跟在她身后进花店,挑了一束姜梨喜欢的重瓣玫瑰花,递了张卡片给老板,“这束玫瑰以及我太太挑的一起。”

姜梨搭配好花,回头瞧见商淮舟手里抱了一束重瓣玫瑰,“?一人送一束吗?”

商淮舟把怀里的花递给她,“你给别人的老婆买,我给我老婆买。”

是给她买的呀。

这男人越来越会了。

姜梨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她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好吧。”每天都送花,早上那束还在家里放着,一大早就被商淮舟各种欺负,她都没来得及插花瓶,今天她有两束玫瑰花了。

女孩子谁不喜欢花呢,再多都不会嫌弃。

姜梨抱着玫瑰花美滋滋的。

商淮舟则是把姜梨挑给母亲的那束花提在手里了。

两人走在商场里无疑是一道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风景,高大英俊又淡漠的男人手里,另一只手牵着漂亮,抱一束玫瑰花,另一只手挽着男人的胳膊,满满都是幸福。

到负楼停车的位置,商淮舟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之后,喊她,“姜姜,来一趟。”

姜梨正准备上车,听到商淮舟在后面喊她,她把花放在座位上,转身往后面走,到商淮舟跟前,扬了扬脑袋看他,眼神询问他,做什么。

商淮舟下颌冲后备箱,温声说,“把宝蓝色的礼盒打开。”

姜梨一眼便在一堆礼品旁边看到了宝蓝色的礼盒。

上面还没商标。

姜梨打开礼盒,一颗巴掌大的宝蓝原石出现在她眼里。

这么大一颗原石!太扎眼了吧!

姜梨一瞬不瞬地看着这颗宝蓝原石。

商淮舟在一旁说,“我母亲是珠宝设计师,喜欢捣鼓这些,你们也算是有共同爱好。”一个酷爱收集宝石,一个酷爱古玩。

姜梨懂商淮舟的意思了,让她过来,意思很明显,让她认领,是打算让她送给他的母亲,“商淮舟,可以呀,早有准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还真细心呀。

商淮舟看着眸色明媚的女孩,淡笑,“原本是打算给你的,没来得及准备其他礼物,只能拿出来借花献佛。可惜呀,你的礼物就这样没了。”

“是么?”她才不信,肯定是早有准备,都知道他母亲的爱好,还能不准备礼物,别扭的男人。

商淮舟拒不承认:“嗯,还能骗你。”

“你骗我的事还少么。”姜梨哼了哼,眼尖地发现他的后备箱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只是另一个盒子是白色的,她拿过盒子打开,撇撇唇,“这才是送我的。”

白色的礼盒中同样是一块原石,只是这个盒子里摆放的是一块羊脂白玉的原石。

商淮舟毫不客气地合上礼盒,“想多了,不是送你的,”

“你不送我,还想送谁呀?”姜梨低头在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白色的礼盒上画了一个唇印,拧上口红,“打上了我的记号,就是我的了。你个有妇之夫,买的东西都是老婆的,想法别那么多。”

“......”

姜梨这一操作,着实令商淮舟没想到,他看着盒子上那个唇印,别说还挺好看的,像她的唇印。

商淮舟薄唇抿着笑,跟在姜梨身后,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又体贴地替她扣好安全带。

姜梨大幅度地别过头,不看商淮舟。

商淮舟轻笑了下,在她白嫩的小脸颊上落了个吻,说了句好听的,“嗯,都是我老婆的,谁也抢不走。”

姜梨还是没看他,只是嘴角上的幅度已经藏不住了。

路上,姜梨扭身看向驾车的商淮舟,“那个我小时候,你妈妈见过我么。”商爷爷上回提过一句,商淮舟六七岁父母才离婚,商爷爷还说,是商淮舟主动要求父母离婚的,姜梨不知道当时那么小小的商淮舟是用什么心情,提出让父母离婚这件事的,一定很难过吧。

“紧张了?”等到路况好的时候,商淮舟扭头看她。

姜梨小声说,“哪有紧张,我就想知道我在你妈妈眼里好不好,不好的话,我今天极力表现一下,挽回一下形象。”

商淮舟缄默稍许说道,“那你的形象挽回不了了,我母亲在你丁点大的时候抱过你,你尿她身上了。”毕卫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小姜梨哭个不停,他母亲去姜家带了姜梨一段时间,他也跟了去,他那时就在想怎么会有那么爱哭的宝宝,眼睛哭得肿泡泡的,小脸都哭变色了还哭,还嗦他指头。

“!!!”怎么可能!她怀疑商淮舟故意破坏她形象!

商淮舟看她要炸,毛的模样,更加想逗她,“你那时还是小宝宝,尿裤子很正常的。”说完又不忘补一句,“哦,你尿不湿还是我帮你拿的。”

“......”

她!!!!

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你还嗦过我手指。”商淮舟开了一段路程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刚有所缓和的姜梨瞬间更不好了。

这只狗,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

商淮舟母亲住的地方离市区中心地段有一定距离,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她住的小区。

商淮舟提上姜梨精心挑选的礼品,姜梨则是抱了那束给花和商淮舟准备的原石礼盒,牵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走,“放心,我母亲会很喜欢你,在你小的时候,母亲就知道你将来会是她的儿媳妇,对你很满意。”

“......”姜梨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还很有点紧张呀。

到达楼层商淮舟按了门铃后,门很快从里被打开,很快迎面是一位端庄典雅的女士。

尽管上了年龄,风韵犹存,可想而知年轻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大美人,大概应了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的古话。

也是,商淮舟这么好看,父母肯定都是高颜值。

商淮舟的父亲姜梨是见过的,商淮舟的轮廓像他父亲,五官的长相和他妈妈相似。

商淮舟淡声喊道,“母亲。”

龚晴微点了下头,带着笑意的视线在姜梨身上,“小女孩,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水灵水灵的。”不但漂亮还很温和,“淮舟和我生疏,你要不嫌弃叫我一声妈吧。”

龚晴这般一说,商淮舟淡淡地面色上划过一丝紧张,原本只是轻轻握在她指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接话,“叫母亲。”

姜梨虽说从来没喊过‘妈妈’,但两个字并不敏感。

她更不是那种很敏感的人,商淮舟在照顾她的情绪,她心里暖暖的,然后她轻软的声音喊龚晴,“妈妈。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是我跟淮舟一起挑的礼品。”

龚晴欢声答应,一手接过姜梨递来的花抱怀里,另一只手同时拉住姜梨的手往屋里带,“淮舟能带你过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外面凉,快进来。”

三人正准备进屋,对面的房门在这时打开了,进入视线的是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士。

中年男士在看到商淮舟后,淡笑的眸光微顿了下,随后落在姜梨身上,仅仅一瞬,最终视线在龚晴身上。

龚晴淡然介绍,“哦,一个邻居,跟淮舟一个姓,你们甭管他。”

“......”商启帆。

“......”姜梨。

姜梨在商家那三年是见过商淮舟父亲几面的,多少有些印象,她很肯定这位中年男士是商淮舟的爸爸,和商淮舟长得很像。

只是没想到商淮舟的妈妈对他的介绍是这样的。

姜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商淮舟。

他很淡然,不觉得这个介绍有什么奇怪和不妥。

商启帆一阵尴尬之后,便也没什么了,他嗓音温和地询问姜梨,“姜姜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爸——叔叔帮你做,你别小看叔叔。叔叔这些年其他都很失败,唯独厨艺精进。”

姜梨声音清脆又大方地回答,“谢谢爸爸。我都可以,不挑食。”

姜梨这个称呼让商启帆眸色微顿,眼里有难以抑制的微光,余光看了眼商淮舟又看了一眼龚晴,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商启帆笑了下,先进屋,“你们坐,我来下厨。”商启帆对龚晴家的厨房相当熟悉,可以看得出来,经常过来做饭。

商启帆洗了水果出来,见龚晴在插花,叮嘱道,“你这几天腿不舒服,不要乱走动。去陪孩子们说说话,都交给我。”

龚晴没有作声,也没反对,眸光始终很淡。

商启帆把一盘樱桃特意放在龚晴的面前。

姜梨喜欢吃葡萄和梨子,正好都有,商淮舟伸手给她拿。

龚晴注意到商淮舟手背上的红红点点,“淮舟,你手背怎么回事? ”

“怎么了?”商启帆听闻后,从厨房里出来,看了情况,“淮舟显然是过敏了,我那边有膏药,我这就去拿。”

商淮舟冷声拒绝,“用不着!”

商启帆脚步一顿,面上的神情略微尴尬。

姜梨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商淮舟背后的衬衫,轻快的接话,“用得着,用得着的,麻烦爸爸跑一趟。”

商淮舟起身去洗手间。

一会儿,姜梨拿着药膏在盥洗室堵他,“你对猫毛过敏?”不可能是花粉,她送过他很多次花,从没有过过敏情况,今天他们都在一块儿,他并没触碰什么会引起过敏的东西,唯独中午她窝在他怀里,诺拉一直蹭他的手背。

“没有。”商淮舟边洗手边回。

“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她很确定他是对猫毛过敏。

还帮她养了诺拉那么多年,他还一声不吭,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的是让人又气又爱。

商淮舟抽出一张纸擦手,没所谓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要紧的事。”

“哪里不要紧了,过敏啊,好歹只是轻微过敏,要重度过敏看你怎么办。”姜梨托住他的大手,将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

商淮舟轻描淡写,“要紧就要紧呗。我只是不想像某些人那么没良心而已。”

“......”姜梨抿了下唇。

商淮舟微微弯身和姜梨平视,“商太太,重度过敏,我还能帮你养,你当我傻呀。”

“你就是傻,大傻子。”就没见过他这么傻的人。

商淮舟叹叹气,“傻就傻吧。总之别想打诺拉的歪主意,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们父女的感情,你这个当妈的不懂。”

“......”姜梨平视眼前的男人,眼眸泛红。

“这就感动了?”都红了眼眸,商淮舟站直身体,“别感动,记得结账就行,这些年这个小东西没少花我钱。”

“......”原本是一件比较严肃的事,被商淮舟这么一说,姜梨都笑出来了。

她踮起脚尖在商淮舟侧脸上亲了下,“老公,谢谢你。你再委屈几个月,等我们新房装修好以后诺拉就有自己单独的活动空间了。这几个月我尽量不让诺拉靠近你,把你们父女俩隔离开。”等搬去新房,那边活动区域大,问题就不会太大。

商淮舟好笑,“哪有那么夸张,即便是沾了诺拉的毛发,大半天就消除了,不痛不痒的。”

姜梨:“不行,不可以,必须隔离开。”

商淮舟笑,“行,都依你。你去陪母亲坐一会儿。”

“好。”姜梨懂他的意思,他应该是要去厨房帮忙。

嘴硬心软的男人。

商启帆正在厨房忙,没想到商淮舟会进来,并不算大的厨房因一老一少同等英挺的男人,瞬间变得局促了,商启帆缓缓出声,“手背擦了药又重新沾水,等于白擦。”尽管这样,商启帆并没有让商淮舟出去的意思,他们很多年没有这样相处过了。

商淮舟没说话,只是低头帮忙洗菜。

商启帆也没再说话。

父子俩谁也没搭理谁,却出奇的默契。

商启帆做好饭,原本是要离开的。

姜梨出声挽留,让他一起吃晚饭,他看了母子二人各一眼,没人反感,应下来。

商启帆则坐下后,自己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帮龚晴夹菜。

“吃你的。”龚晴遮了下快堆积成小山丘的碗。

商启帆尴尬地收回筷子,淡笑,“淮舟、姜姜你们吃。”

姜梨默默地低下头吃饭,她碗里不比商妈妈碗里好多事,同样的小山丘,商淮舟时不时给她夹一些菜。

姜梨不得不说商父的手艺一绝,加上还有商淮舟在一旁加持,这顿饭格外暖心。

气氛很好。

吃了饭,龚晴拿出价值不菲的几套珠宝,“必须收下,这是妈妈的心意。”

姜梨只能感叹,不愧是珠宝设计师,送了她六套珠宝,每一颗宝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每一套都是大手笔,市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款式,还有专利标识。

商启帆则是将一份文件递给姜梨,“爸爸没什么好礼物送的,这是我在华商的股份,今天我就把它转交给你了。”这份股份,他早有准备,原本他在离开商华集团时,就打算转给商淮舟,他太了解商淮舟的性格,他的东西,他都不会接受。

姜梨清清楚楚地看着文件上‘股份转让书’几个大字,她深呼吸了下,这份礼太贵重了,她不能收,“爸爸您和妈妈哪有分开送礼的道理,你们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就不重复收了。”

这句话商启帆爱听,该送的还是要送。

几个小时都没怎么吭声的商淮舟,此时淡淡说道,“姜姜,既然商董有心送你,你就拿着。”

姜梨不知道商淮舟是什么意思,或许有其他安排,她硬着头皮接下,“谢谢爸爸。”

——

从商母那边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姜梨今晚吃得有点撑,回来后,让商淮舟陪她在小区里散步。

两人手牵手慢悠悠地走着,姜梨突发奇想,“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追妻火葬场呀。”

“什么火葬场?”商淮舟没懂。

姜梨捏了下商淮舟的手指,“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就是形容男的做了错事,追着老婆求原谅呗。”

商淮舟反捏了下姜梨的手指,淡声说,“那个人可不能单单用做错事来形容,他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浪子,他和我母亲是商业联姻,没什么特别的感情。结婚后还跟那些女人牵扯不清,那些女人主动找到我母亲,各种伤害我母亲。”

“我母亲为了我一直忍耐,后来是我主动提出要求他们离婚。”

姜梨心抽了下,指腹蹭了蹭他纹路清晰的掌心。

商淮舟抠了抠她的手心,回应她,表示没事。

他继续说,“那个人不愿意离婚,半囚.禁了我母亲几年,两人各种纠缠很多年,后来有一次,我母亲差点出了意外,那个人就放她离开了,就有了现在你看的这种局面。”

“爸爸挺可怜呀,应该追了妈妈很多年了吧,还是个邻居。”虽说不值得同情,但追了有十几年了吧。

她总算明白朱老师口里的‘惨’了。

商淮舟眸色淡然,嗓音也淡,“没什么可怜的,自食恶果。自己明媒正娶娶回来的老婆不好好疼,还能让外面那些藕断丝连的女人给欺负了去,他就已经不是合格的丈夫了!”商淮舟说到后面语气有些重。

他又冷冷地补了句,“我母亲做得到底不够绝,还能让他住对面。”

姜梨好喜欢好喜欢商淮舟这番话,这个男人总能在不经意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戳中她的心。

姜梨顿了顿步,绕道商淮舟跟前,“老公,”

“嗯?”

“你好好呀。”

“嗯,知道就好。”

“老公,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商淮舟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和她对视,“不想好好的,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夫不成?”

“......”姜梨无语,“为什么是我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夫,不是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妻?”

商淮舟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个浅吻,异常认真道,“我不会。永远都不会。倒是你,我得防着点。”

姜梨很不服他这个说法,“喂,你这句话就有点过分了。”

商淮舟掐了下她的腰身,“你是小女孩,还没见过那么多世面,万一看见比我好的人,可怎么办?”

姜梨撇撇嘴,压根就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就算有,在她心里,一个商淮舟胜过千千万万。

姜梨凝望着商淮舟,眸子里缀着淡淡的光,“那你对我好一点,虽说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当然我不介意你对我更好一点。”

“想怎么个好法?”商淮舟放在她腰身的手不安分地游走了她的后腰,冲她暧昧地挑了下眉头。

狗男人,又使坏!

姜梨轻轻笑,这时她手机有消息提醒,在黑夜里很明显,她从商淮舟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消息。

怎么都没料到会是徐思池发来的消息:

【姜同学,上次聊得录制舞蹈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细谈。】

姜梨看完这条消息就感觉到了头顶一阵发麻,她稍稍抬头,只见商淮舟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她心都揪了起来,柔光弱弱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那个,听我解释,就有一次偶然在剧团碰面恰巧谈到这件事,我就答应给徐班长他们的游戏公司,录制一期游戏人物的舞蹈动作——”姜梨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了,小气的男人该不会又要生气了吧。

好不容易哄好的人!

天啊,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

商傲娇和姜姜的文快要结束了,写得快可能十几章,写不快二十来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