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的缺乏症有很多副作用。

呼吸困难,恶心呕吐,全身起红疹,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休克昏厥,但这都不是最麻烦的。

至今为止他都没好意思把自己最麻烦的副作用告诉傅决寒,因为那太难以启齿了,且有骗/炮的嫌疑。

试想一下当他抓着傅决寒的手放在自己湿漉漉、黏糊糊的裤子上,并用那种渴望到滚烫的眼神看着人时,很难让人信服他说出的话不是“我发/骚了”,而是“我发病了。”

孟一目前就是这种状态,有嘴解释不清。

傅决寒兜着他的屁股蛋,额角暴起一层青筋,显然是被撩拨到极点又忍到了极限。

“什么时候湿成这样的,嗯?”

“唔——唔开我!”

孟一的嘴巴被他的皮带堵住,金属的冰凉搭扣磨着娇嫩的舌尖,他两只手腕都被反剪在身后,犹如一只被按在人大腿上惩罚的小狗,呜呜嗷嗷地卖可怜。

傅决寒把皮带从他嘴里抽出来,殷红的唇和粗糙的皮质中间牵出银线。

孟一脸颊爆红,要低头遮住,却被傅决寒眼疾手快地吻掉。

他掐着那瓣软绵的尖,低声问:“你知不知道害臊啊,还在医院里就敢浪成这样?”

孟一简直冤死了,有口难言。

他最近身体差,抵抗力直线下降,没有任何规律的缺乏症也就开始蠢蠢欲动。

一闻到傅决寒的味道就要发病,更别说被他按在怀里那样没命似的狂吻一通,裤子早就保不住了。

“不是!我、我是发病了,你别冤枉我……”

傅决寒嗤笑一声,扬手抽了下他屁股,温热的唇叼着人耳尖,把掌心沾的水泽全抹在他锁骨上,“你管这叫发病?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病还有这么调皮的副作用。”

捏着人下巴迫他扬头和自己接吻,傅决寒还逗他:“是不是又说瞎话骗我呢,太不乖了。”

孟一闻言小心脏立刻悬了起来,他最受不了傅决寒不信他,简直比不和他做还让人难过。

“不是!我没编瞎话!副作用就是这样的!离你近了就想抱想亲,闻你的味道就湿裤子,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那样嗷嗷亲我,我怎么忍得住啊!”

孟一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哆嗦,抖得傅决寒头皮发麻。

他呜呜咽咽地哼哼着,突然头顶亮起一只灯泡:“我还有问诊病历呢!你不信我现在就拿给你看。”说着就要推开他起身下床。

“回来。”

傅决寒一把给人按住,憋不住笑了,“笨不笨,没不信,逗你玩呢。”

孟一扁着嘴翻他一个小白眼,可怜巴巴地控诉:“你抓住我的把柄了就总欺负我……”

“不是欺负你,是让你长记性。”傅决寒捏着他的鼻尖刮了刮,语气恶狠狠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瞒我。”

“瞒你?”孟一猛地扬起脑袋:“这么说你早知道我缺乏症的副作用?!你还故意吓唬我!”

话音刚落卷毛头就被他的大手扣住,又给稳稳当当地按在了胸口:“不吓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说?”

“半夜偷着洗裤子的时候?”他捏着孟一脸蛋上的软肉,慢慢拂去他睫羽上沾的泪珠,倏地笑了:“而且你这几天贴身的**都是我洗的,你就算给自己兜个尿不湿也瞒不住啊。”

“你!你才穿尿不湿!全家都穿!戚寒穿十个!”

孟一脸颊爆红,耷拉着的狗狗眼像盈了水似的,想瞪他一眼又实在没什么威力,最后只能无赖似的在他胸肌上磨牙。

“你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亏我还老大不好意思费劲巴力地偷摸遮掩。”

这两天还好,最开始那几天他的缺乏症发作得尤其厉害,医生还严令禁止他们亲近,说忍不了就拥抱。

不抱还好,越抱越操蛋。

傅决寒的味道顺着鼻腔往里钻,他满脑袋想的都是怎么和人那个那个。

鬼鬼祟祟地吸一口人的味道,被子里裤子就更湿一分,偏偏他还忍不住不吸。

折腾到后面被子里简直没法看了,只能趁着傅决寒睡着了自己下床单腿蹦去洗手间,坐在小板凳上洗屁股换**。

“这么说我那些艰辛的夜晚都被你看到了?”孟一趴在他身上委屈巴巴地问。

傅决寒想到他单腿翘在小凳子上自己洗的样子就想笑,怎么笨成那样,就不会叫他给处理吗。

“只看到过一次,我还以为你梦yi了才那么害羞。”

孟一哼一声,“都多大了还梦yi啊,我就是……不太好意思……”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小时候撒尿都是我把的。”

“那是小时候!我那时候才六岁!还没有羞耻心呢。”

说来也奇妙,仿佛从很小很小开始,相比于孟想那个“名正言顺”的哥哥,他还是更依赖傅决寒一些。

不会穿睡衣找傅决寒,不爱吃青菜找傅决寒,就连尿不出来都要找傅决寒。

小孩子不会表达,却最敏感,或许从那时起他就能分辨出谁对他的好最纯粹。

“那我要先说好喔。”孟一仰头贴着他的下巴蹭了蹭,羞恼却认真地嘀咕:“我一开始亲近你确实是因为生了病,然后我又很没出息,忍不住。”

“但后来那些亲密都是真的!想亲你抱你是真的,和你好也是真的,我虽然不怎么会搞对象,但还分得清依赖和喜欢,缺乏症不是我亲近你的诱因,只是我们亲近时顺便治了个病,明白吗!”

傅决寒抱着他颠了颠,“明白。”

“所以说健身房那次亲我,是因为病,那后来呢?”

孟一瓮声瓮气地哼他一下,这不明知故问么,他望着人喉结的眼神都发直了:“因为你太帅了,我馋……”

傅决寒彻底被他逗笑了,扯着他两边脸蛋各亲一下,“小涩狗儿。”

孟一小声地嗷呜一下,也不怎么害臊,“那年纪轻轻的搞对象谁不馋,你不馋我吗?我可是鲜嫩小gay,你不馋就是你身体有毛病。”

“嗯嗯嗯……”傅决寒把话音拉的很长,捏着他的软绵,“确实够嫩的,掐出这么多水。”

孟一最受不了他这低音炮在耳边绕,吞了下口水,悄咪咪看了眼表,“哥,现在好像还早。”

傅决寒眼皮都没抬,“想都别想,最多一次。”

“为什么?一次也是做!一百次也是做!唔唔唔——”

傅决寒捏着他的嘴巴:“因为你现在太脆了。”

“腿到现在还哆嗦呢,再做就真让我.干散架了。”

好嘛清誉都毁了就换来一次,孟一真觉得自己这波亏大了,他有点趴不住了,“你放开我,我要起来。”

“没到时间呢。”傅决寒看了一眼表,大手继续按着他的后腰,翻身都不让。

孟一扭半天也没扭动,实在没忍住撅了下屁股,求饶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来:“都半小时了……撑得慌……”

把戚寒锁病房里才换来的一次病房普雷大礼包,刚做完傅决寒就把他翻过来扣身上了。

说什么都不准弄出来。

“乖,再忍十分钟就带你去洗澡,医生说了这个对你身体好。”

“好个屁!我身上黏死了!这病不治了!”

傅决寒一只手攥住他两只手腕,“老实点儿,再蹿就把手绑上。”

孟一夸张地哇一声,“你还要绑我!我要去和干爹告状!让戚寒把你的岛划过我!”

“去。”傅决寒有恃无恐:“他们被你锁在病房里了。”

“哎?”孟一愣了下:“你不是去给他们开门了吗?”

说到这个傅决寒有些一言难尽,“嗯……我给戚寒提了点小要求,他没做到。”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里。

傅歌整个人闷在被子中,面色潮红,眼尾带泪,轻细的哼叫被堵得支离破碎。

戚寒搭在床边的指端捏着烟,另一只手隔着被子压着他的头,室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哼。

按压被子的手陡然施力,浓白的烟雾从戚寒口中溢出,“不准,把这次做完。”

“哭什么,小兔崽子把门锁了,我不疼你你也出不去。”

作者有话说:

寒哥:知道了,以后都这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