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的!”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手掌的温度,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转身之间,我看到了皮衣女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而后,她一个个将慕容嫣她们都给推了下来。

 “啊——”

 充满了恐惧的尖叫声,在我耳边撕裂炸响,振聋发聩。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明明救了我们,却又将我们全部推入了深渊。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瞬间,我听见了淙淙的流水声,而后就一头扎进了水里,强烈的激流感袭来,我憋足了一口气,任凭身体被水流带着走,大概几十秒后,眼前豁然开朗,我被吹上了一个湖滩。

 眼前是一片小小的湖泊,大概只有篮球场那么大小。

 现在仔细想想,我恍然大悟,那道地缝,从上面往下看,就跟深渊似的,可通过刚才的遭遇,似乎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充其量也就十米左右。

 果然,我刚爬起来没多久,慕容嫣她们几个就从湖面上探出了头,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死吗?”慕容嫣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脸,“嘶!真疼啊。”

 “你傻不傻?”我忍不住乐道,“你们赶紧上来吧,那位美丽的小姐,果然没有欺骗我们。”

 众人一阵窃喜,赶紧朝着岸边游来,那出水的瞬间,就跟芙蓉探面,春光无限。

 全身湿透的她们,单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着美好的曲线,甚至有若隐若现的走光,特别是安然,她就穿着我当时脱下来的T恤。

 我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每一帧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吞咽起了唾沫,只觉口干舌燥,身体里似有无限的邪火蹿腾而出。

 “哼!”慕容嫣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极为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唐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安然忙垂眸,窘迫地拉扯着T恤,那张俏脸,不知不觉爬上了两坨绯红,似那初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两口。

 由美则憋着笑,也不知道在乐个什么劲头。

 “喂,我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是对你们熟视无睹,那你们不该哭了?”我自顾自地调笑着,从背上取下了背包,要说幸亏我当时比较机智,再来见范统之前,把背包死死地绑扣在身上,即便是经历了刚才的摔落,也没掉,更没被水流冲散。

 背包里的几件冲锋衣还安静地躺在密封塑料袋里,我冲着三女挥了挥手,“来,这儿有新衣服。”

 忘记了我刚才肆无忌惮欣赏她们的事情,慕容嫣兴高采烈地率先跑了过来,挑了一件女式冲锋衣,兴奋地比划了起来。

 由美和安然也喜笑颜开,毕竟,在这荒无人烟的丛林里,光着身子,可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我乐滋滋地看着她们,趁机又欣赏起了三具迥然不同,却又同样迷人的娇躯,心中邪火**漾。

 三人比前比后,旁若无人,也不知道是刚才被摔晕了,还是太高兴忘了神,居然,开始当着我的面换衣服。

 安然本来就没穿多少,直接扒光了,开始套冲锋衣。

 由美则整理着自己的内衬,拧着上面的水渍。

 慕容嫣拉下了一根肩带,而后我没忍住‘咕咚’狂吞了口唾沫,鼻血都已经溢出的边缘了……

 “嗯?”她缓缓抬头,注意到了我的放肆目光,毫不留情地怒斥道,“行不行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

 “我什么也没看清。”

 这个时候,要懂得激流勇退,我连忙转过身,一副乖巧的模样,三女倒也再计较,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我能明显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引人遐想,煎熬难受。

 过了几分钟,她们总算是换好了,我们四个分着吃了些食物。

 坐在湖边,感受着清凉的微风,我突然想起,皮衣女人呢?她难道没有下来?接着,我询问了三女,结果她们都说没有看到皮衣女,最后一个被推下来的由美仔细地回忆说,她好像记得她也跳了下来,可到了水里之后,就没再遇见。

 这可以算是一桩悬案了,她这样做到底图什么呢?还有那她那身份,看起来,身手不错,又对这座岛屿的环境相当熟悉,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或许有别的隐情,可那已经不是我们目前能关注的事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们来到了陌生的环境,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待马上准备过夜落脚的地点,沿着湖滩往外望去,这儿大都是一片低矮的丛林带,没有太大的树木能够让我们爬上去休息。

 无奈,只好先行去附近探索一番了。

 不过没了武器,我的底气少了不少,大伙儿收拾好行装,刚要出发,由美却惊呼了一声,指向了湖面。

 这会儿,太阳光刚好能直射那个地面,湖面之下,似乎有个明晃晃的东西,难道是工具?我赶紧跑去打捞,摸起来一看,竟然是我的尼泊尔军刀。

 我当时拿到这把军刀的时候,注意过它的构造,刀柄上刻着一个字母:X。

 而我现在从湖里捞出来的军刀同样的位置,也有个X,未免运气太好了吧,我记得当时被范统踹倒的时候,尼泊尔军刀也从我的身上飞了出去,这么看来,是有人将它捡回来,刻意留给了我。

 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反倒是让我们所有人都想不透了,她到底有何目的呢?

 从一开始搭救我们,到离奇的消失,再到这把刀,迷雾重重,让人有种带进泥沼的无力感。

 收拾起心情,我们选定了一个方向,出发了。

 这一带的矮林里,倒是食物资源相当丰厚,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各种常见或者珍稀的热带水果,基本没走十几步,就会惊扰到一些哺乳类小动物。

 只不过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想抓也于事无补。

 大概到了下午四五点的光景,我们找到了一处位于斜坡下的小岩洞。

 那洞穴是真的小,仅仅能容纳我们四个人勉强待在里面,不过它有个得天独厚的好处,构造呈现于地面四十五斜上角,洞口仅仅能容许一个人通过,倒葫芦形状,里面大概是有个六七平米。

 这意味着易守难攻,那么小的洞口,我只要能守住了,就可以不用害怕大型掠食动物。

 晚间在林子里行进是相当危险的,我们一致决定,今晚就在这儿落脚了,趁着天色未黑,我点燃了一滩篝火,打着火把进去把洞里清理了一番,而后找了些干草,将地面铺得软和了点,而后,又在洞口那儿插上了倒刺一样的木桩。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增设的一道陷阱。

 晚饭是水果和压缩饼干,吃完后,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我就让女人们先去里面睡觉了,不过由美那妮子,一定要陪着我,我拦也拦不住,只好就由着她了。

 后来,我困得不行,由美说她帮我守前半夜,让我先睡会儿,到时候再叫我,我上次因为睡着了,吃过亏,被范统给扔进了海里,这次,面对的尽管是由美,表面上答应了,可我仍旧心有余悸,躺下之后,也没睡实,一直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期待着长夜快点过去。

 坚持了一阵,终于耐不住困意,还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惊起,发现仍旧在夜里,由美却不见了,火堆上的火苗也变得很小,看样子,她应该离开很久了。

 四周没有争斗的痕迹,但我本能地预感她可能遭遇了到了什么,于是,进去之后叫醒了两女,让她们把火堆架大,这样就算有野兽,也会绕着走。

 而我自己,则拿着武器出去准备寻找由美。

 周遭根本就没半点踪迹,我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四周乱窜,也不敢大声去喊她,只能一个地一个地的找。

 找着找着,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湖边,此时月明星稀,能见度还算可以,我老远地就看到了湖边那有俩个人影。

 往近前一凑,背对着我的那个人,很明显就是由美,而对面那个人,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不时传来嗡嗡的声音,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我壮着胆子往湖边挪动,我渐渐听清了他们的声音,是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语言,晦涩难懂,就够咒语似的。

 这时候,由美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似乎在怒斥那人,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开始争吵起来,我见到情势不对,刚想过去帮忙,那个人竟然把由美揽入了怀里,由美没有丝毫反抗,伴随着他的动作,躺倒在了河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