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

他怎么醒了!

他怎么能醒呢?他怎么这时候醒了?

我要疯了。

姜世卿觉得自己快疯了,机械似的转过头,对着薛颂晨扯出一抹笑,“嗨,早上好!”

薛颂晨将头埋在他怀里,回了一声,“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挺好的啊!哈哈哈”!姜世卿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如果此时地上有个洞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逃离这个绝望的场景。

“我睡的不好,你跟个猪似的,把我的胳膊都压麻了,还蹬被子,给你盖被子都盖不过来。”薛颂晨打了个哈欠,似是抱怨似是撒娇的说。

猪?你才是猪呢!

居然敢说我是猪。

“呵呵呵呵,那真不好意思了,我睡相比较差,我先去刷牙了啊!你继续休息。”

说完就想起身,却被薛颂晨拦腰抱着,又按倒在**。

“把我睡了就想走?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一点儿?”薛颂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睡了一晚,衣服松松垮垮的开了好几颗扣子,在姜世卿的视角,刚好能看见强健的腹肌。

在姜世卿看来,这就是恶魔的微笑,咽了咽唾沫,姜世卿紧张的看着他,心想,他不会要打我出气吧!

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薛颂晨说着露出一抹笑,半长的头发搭在他的额头,虽然凌乱,却增添了一抹野性的美,“你觉得我想怎么样呢!”

“你你你你不要打我,小心我告诉阿姨,他会揍你。”

听到姜世卿结结巴巴的威胁,薛颂晨瞬间破功了,这位简直就是破坏气氛第一名。

忍不住趴在姜世卿身上哈哈哈大笑。

姜世卿整个人都风中凌乱,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很搞笑吗?

他为什么能笑成这样?

有话不敢说,想问不敢问,也不敢动。

老老实实的躺在**当肉垫。

我要是动了他在继续发疯。

那该怎么办?

所以姜世卿的方法就是以不动制万动,先等着再说。

等到薛颂晨笑完了爬起来,就看到身下人紧张的眼神,感觉他会吃人一样,顿时又想笑了,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做什么?好像我会吃人一样?”

你可不就是会吃人吗?

万一到时候骨头都不剩下。

我找谁去?

可是心里这么想嘴巴不能说啊!万一再把人惹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世卿挤出一抹假笑,“怎么可能呢!我是怕我的骨头太硬,让你睡得不舒服了。”

薛颂晨挑眉,这人几天不见,变化很大,总感觉有事儿要求自己,他要不愿意说,那就不说,等着吧!

“放心,还挺舒服的。”

薛颂晨下了结论。

说的不是废话嘛!有人给你做肉垫子还不舒服,你还想怎么样?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他打发走,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便说:“你快点儿去刷牙洗脸吧!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薛颂晨哪里能听不懂他说的话,这是变相的在赶自己走呢!

“你怕不是忘了,我是老板,在我这里,就没有迟到的说法。”

万恶的资本家,真是讨厌。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明明烦死了,还不得不好声好气的,“那你是老板你更得给公司员工做个榜样啊!快点儿去上班吧!”

“我昨天已经把工作处理完了,今天休假一天,在家里陪你,开心吗?”

“开心,呵呵。”

开心个鬼,一天都得朝夕相对了。

我昨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来他家啊?

别的方法不香吗?

“那我去给你煮早餐,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推开薛颂晨,逃离了这个煎熬的地方,总算是觉得舒坦了。

听见敲门声,薛颂晨走过去开门,看见是魏浔,有些奇怪他怎么大清早的就过来了。

魏浔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有些奇怪,怎么像是我的那瓶红酒的味道呢?

闻着酒味就往屋里面走,看见碎在地上的酒瓶,心都要碎了,“薛颂晨!你个狗日的,我这价值五十万的酒啊!你就喂你家地板喝了啊?”

姜世卿听到敲门声也出来了,一出门就听见了魏浔无比心痛的话,顿时脚步僵在了门口。

价值五十万?

那一瓶酒这么贵吗?

魏浔一抬头,就跟姜世卿的目光对上了。

两人又是一惊,话脱口而出。

“你俩这么快就同居了?”

还不等薛颂晨开口,姜世卿连忙解释,“魏总你别误会,我俩没同居,我就是过来借住,借住几天。”

魏浔翻了一个白眼,“你俩是合法夫夫,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劲儿吗?我公司居然还有这么帅气的一男孩儿,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是可惜他结婚了。

还是可惜这么多年没好好培养他。

当时薛颂晨让他签下来,他也就签了,这么几年压根没管过,连名字都快忘记了。

姜世卿眼珠子一转,讨好老板不是比讨好薛颂晨这个股东更管用吗?老板才更有话语权不是吗?

顿时看着魏浔双眼发亮。

薛颂晨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怎么会纵容他无视自己呢?当然是把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挡在姜世卿前面,将魏浔的视线挡住。

“我俩住在一块儿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倒是挺不对劲儿的,大清早来我家做什么?”

眸子里隐约有些不高兴,是当我不存在吗?那天就想跟我抢人,还让我让给你。

现在又当着我的面盯着我媳妇儿看,魏浔,兄弟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我可不是死人。

魏浔顿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连忙举双手投降,“你可别多想,我就来找你喝酒的,结果价值五十万的酒已经碎了,这下喝不成了。”

姜世卿偷偷扯了扯薛颂晨的衣服,小声问:“那瓶酒真的五十万吗?”

薛颂晨失笑,反问他,“你觉得呢?”

大晚上的那么多酒就是不拿,偏偏拿了角落里最贵的一瓶,这眼光啊是真的好,随我。

姜世卿顿时有些紧张了,可怜巴巴道:“你不会让我给你赔吧!你也知道的,我一年也没拍几部戏,赚不到钱的。”

薛颂晨笑着道:“赔不起那就以身相许吧!”

怕他生气怼人,在魏浔面前不给自己面子,趁他没开口之前连忙说:“魏总,我家卿卿都穷的一年赚不到五十了,看着有什么不错的戏,也给他接点儿呗!给兄弟个面子。”

边说边给魏浔使眼色,魏浔哪儿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借机讨好那位心肝宝贝呢!

顺便也让他背个黑锅。

不然这么多年接不到戏,赚不到钱,该是谁的问题的?

魏浔笑着说:“都是下面的人办事效率问题,不知道这层关系,不然早都安排的妥妥的,你放心好了,我给他换个经纪人。”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一方面找了个人背黑锅,一方面又显示了薛颂晨起的作用,推波助澜的帮他刷好感。

魏浔说完,姜世卿的眼睛都亮了,里面有有星光闪烁。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正经的拍戏了吗?

原本以为签了壹佰就可以有机会接剧,可是接剧倒是接了,就是边缘小角色,一年都没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