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还沉浸在大学校园的美好生活里。

转眼回到家门前——

一场艰辛的较量又来了。

“妈妈, 家里的门禁卡是变动了吗?”

那不换还怎样,都已经提离婚了,还收养前夫和小屁孩?

他们把这里当什么, 当福利机构吗?

“嘀”的一声,虞舒月启动了新的门禁卡。

而这对父子直接被拦截在栅栏之外。

“不好意思哦, 妈妈也是要生活的。”

陆宴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正欲张口说什么的时候, 小朋友却捂住了他的嘴。

陆廷予就差快声泪俱下了。

“不是我不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实在是我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虞舒月,你不要这么不讲情面, 陆廷予明早要上学, 很多东西我们来不及准备, 不如今晚还是让他借宿在这里吧。”

虽说陆宴很想把这句话的主语更换为自己, 但他属实要脸, 发觉虞舒月是真心实意要赶走他们这对父子的时候, 他慌了,这才任凭陆廷予的鬼点子。

“可以考虑这个建议。”

自家的铁栅栏露出一道微微的缝隙, 这是唯恐他要闯进来的意思?

“陆廷予,你进来吧。”

“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 这周你都可以在旧的家里生活,等周末的时候你和菲比一起打包好你的物件。”

“好的,妈妈。”

上一秒还在当自己的“狗头军师”眼神还在谋划的他儿子,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投入了他亲妈的怀抱。

陆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陆廷予一眼。

陆廷予赶紧道, “妈妈, 我和陆先生告个别, 你别介意啊。”

虞舒月心领神会儿子的深意, 当然自觉地花园走开。不过,她躲在一棵单调的枣树的下,并没有真正的离开。

这不,果然听见了父子俩谋划的“阴谋”。

“爸,你这叫缓兵之计,不把我先送入妈妈身边,那你何时才有机会有机可乘啊?”

“我都是为了你好,愿意牺牲自己当诱饵。”

陆宴对这个间.谍儿子完全不有任何希望,奈何此时也并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有想过你爸住哪里吗?”

他努力又使劲地眨了眨眼,对着眼前如同一潭死水的亲爹安抚道,“爸爸,你名下这么多家酒店,每一家轮着住你都住不过来呢。”

陆廷予喘着气,沿路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居所,却在半路上撞见了自己亲妈。

“嗯哼?”

“想当你爸的眼线,时刻管教我?”

“我……我没有,我说那些不过是为了让他赶紧走人,妈妈我知道错了。”

陆廷予原本以为虞舒月又会计较一番,但今天的妈妈非比寻常,既没有刻意维系的冷淡,也褪下曾经棱厉的铠甲。

离婚就像是松了一根弦。

让这个家里他以为最恐怖的的事情发生了。

可最差的情况也就如此了,往后日子也不会更差了。

“你不因此立即赶我走吗?”

陆廷予自知他的别有用心根本藏不住了。

“也就一个星期而已,双面间谍。”

她说得是那样轻快又俏皮。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廷予感觉的虞舒月的身心都彻底舒展开来……好像这才是他原本的引以为傲的妈妈。??

来不及想太多了,剩下与母亲相处的时光少之又少。

陆廷予的小腿赶紧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跟上虞舒月的步伐。

他们踩碎着今天的月光,却不觉得清冷和寂寥了,只觉得头顶的每一颗星星都在朝他眨着眼,而星辰之下妈妈的背影也很耀眼。

次日清晨,虞舒月和她的老友们又一度迎来求生探险节目的邀约。

而途径虞舒月家旁的车子上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这其中,林斐然正和赵澜兮讲着老家里的恩怨情仇,而罗白白正“逼迫”着常年演网剧的苏暮烟听她的demo,原因也很简单。

这里面最不通乐理的就属苏暮烟了。

林斐然在女团里本就是副主唱兼舞担,而赵澜兮瞧这模样就挺有内涵的,这不好糊弄。

所以,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和自己不大对付的苏暮烟了。

这首歌的demo还没完整放完,虞舒月就已然上了车,罗白白的心思立刻就不在苏暮烟虚假恭维上了。

她立即坐到虞舒月的身边,扒拉着人家的包包,表情变得比以往更为丰富。

苏暮烟唯恐一人再度受到冷落,当即调换座椅也一并为了过来。

“怎么样?”

虞舒月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罗白白与她咬耳朵道,“当然是昨天见到的帅哥啊……”

“我是代替人家姐姐送秋被的,又不是寻第二春的,”虞舒月无法容忍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八卦,“还有罗白白,我跟你说,不要在摄像头下面说这些,很危险的。”

“放心啦,赵导才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咧。”

“你说是吧,赵导?”

赵导早已经过了多次罗白白的锉磨,完全没有进圈时新人导演的意气风发。

在这个节目上他完全放弃了一名的导演的自尊心,他能做的唯有无条件地妥协于罗白白的**威。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群人又都是罗白白给他拉来的,不然他们节目组估计不会有任何的话题和热度。

“是是是。”

导演的恭敬让罗白白愈发的放肆大胆,她干脆直接盘问起虞舒月的感受。

“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间……那种的特别的情意?”

不过罗白白再度转身,又不得不考虑起了赵澜兮的存在。

谁料赵澜兮道,“我们月月要有这真本事,陆宴可有着哭呢。”

而说这话时,全然没有半点心疼儿子的意思,这令罗白白没了顾虑,恨不得当场来了个刨根问底。

“你疯了吗?”

虞舒月还以为罗白白迫不及待想让自己给她当弟媳,未来好借家庭的权威,试图压过她一头。

“他还那么小,还在读书呢……”

“谁说别人读书不谈恋爱,况且这都大学了。”

苏暮烟有意无意地提起某人的伤心过往,“好像有的女孩子读书时确实不谈恋爱,比如你,白白姐。”

罗白白斜睨了她一眼,又恶狠狠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替他弟弟那位帅气同学说情道,“年龄不是差距,舒月你想想你以前找了个比你老的,到头来受尽委屈、一拍两散了,这找弟弟又有何不行啊?”

“你要是防备着他,大可以不要这么天真地筹划着未来,随便玩一玩不就行了?”

虞舒月以前是觉得罗白白疯,但也没想到她能疯成今天这幅鬼样子。

这是鼓励着自己这位好姐妹去玩弄她的弟弟?

她不怕最后罗司宥没地方哭吗?

苏暮烟插了进来,“是啊,舒月姐,你如今和陆宴离婚分得的财产并不少,一定要学会小心防范的,那些外表不错的年轻弟弟呢,你就当小奶狗、小狼狗养一养,可别真的动心,也别大手大脚给他们花钱。该花的钱要花还不如花在我们这一群姐妹身上。”

罗白白越听越有理,赶紧死命地点了点头。

虞舒月着实搞不懂了,人家苏暮烟起哄是出于完全不知情,可她这倒好,分明为人姐姐,是不是也太过头了些?

罗白白还在感慨和憧憬着姐妹玩弄男人的场景。

反正总而言之在她的108种幻想中,虞舒月都变成了“走肾不走心”的渣女。

下一秒,她接到了亲弟弟的电话。

“喂,司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你姐姐?”

“哦,喊我们路上注意安全是么,好的,我都记下来了,谢谢我的贴心弟弟。”

“这多不好意思,你怎么把奖学金都转了过来,不对,我记得你还有几笔拿到的专利费,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一并都转过来好了。

关了电话的罗白白更是乐得不知天高地厚。

她连着一路上都在夸自己的弟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要孝敬姐姐了。

可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一些不大对劲。

一夜之间的成长也不可能来得如此迅猛啊。

就像是龙卷风,在发作之前也是有预兆的。罗白白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一夜让弟弟变得面目全非?

她仔细想来,昨天正是她亲自安排自己的好姐妹和弟弟的帅哥??朋友相识的时候。

而这家伙,该不会根本就没有用心介绍别人……而是介绍了他自己吧?

不是吧。

那她今天虞舒月一上车她说得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罗白白在瑟瑟秋风中发丝凌乱。

又心存侥幸地问了问虞舒月,“你昨天见到的帅哥该不会就是我弟弟吧?”

作者有话说:

我虚了,二更就已经尽力了,明天一定hhh

好久没玩抽奖了,今天的评论区一起抽二十五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