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为繁华的地段,掌握金融命脉的中心,本应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时刻,此刻宽敞的沥青石路却被整理出足足能使两辆迈巴赫并列行驶的宽度,行人都被阻拦在黄线以外。

一辆急救车从不远处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带起阵阵热浪。

“这么大的排场,里面是谁啊?”

周围的群众指着远去的救护车,议论纷纷。

“听说是跃蘅集团总裁傅晟翮的心尖上的人,凌家唯一的小少爷凌杭…”

“上个月获得金曲奖的那个?”

………

“啪!”

病房外,站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面容俊美神色冷峻的男人,此刻他一双剑眉不耐的拧起,眼中的温度在触及到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男人时又低了几度。

祁颜左手捂着自己已经麻木的左边脸,眼里悲哀转瞬即逝,对着傅晟翮狠戾紧绷的俊脸,冷冷的一笑,讽刺的开口。

“傅总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真是下的了狠手,全然忘了昨晚在**如何折腾我的,在我身上如何欲仙欲死。”

“哼,祁颜,要不是看你与小杭还有几分相似的份上,凭着你今天伤了小杭这件事,你以为你还能完好的站在我面前挑衅我,现在到凌杭面前道歉。”

祁颜眼中闪过受伤,他高昂着头,倔强的说道。

“我不去,这次凌杭受伤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要和他道歉!”

傅晟翮闻言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雪茄,不紧不慢的点燃抽了一口,俯下身凑近祁颜,呼出的烟气刻意的全都喷在了祁颜的脸上。

祁氏未没落前,祁颜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少爷,从小便对烟味过敏,只不过碍于他祁氏少爷的身份,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吸烟,祁颜曾经是傅晟翮的男朋友,祁颜受不了烟味,这一点,傅晟翮自然清楚。

祁颜与傅晟翮离得极近,傅晟翮呼出的烟气几乎全被他吸进了肺中,祁颜捂住鼻子,立刻受不住般向后退去,一双好看的琉璃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他弯下腰剧烈的咳嗦着。

傅晟翮却没有放过祁颜,他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看着咳的撕心裂肺不断往后退的祁颜,上前搂住了他的腰,大掌禁锢住祁颜柔韧的腰肢,阻止祁颜的后退。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进入祁颜的耳中。

祁颜忍住喉中极强的痒意,艰难的开口,“难道不是吗?”

看着祁颜眼中的嘲讽,傅晟翮松开对祁颜的钳制,祁颜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就算我冤枉了你,祁颜,你能如何呢,你还以为我还会像五年前那样疼爱你,如今的你不配,你只能这样生生的受着!”

看着祁颜眼中的防备,傅晟翮嘴角的笑越发的残忍,他一步步的朝祁颜走去。

“退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怎么,害怕了?你不最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当年靠近我的那份勇气呢?”,傅晟翮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走廊中。

傅晟翮的话,犹如一颗炸弹炸在祁颜耳边,震的他头晕目眩,轰鸣阵阵。

看着傅晟翮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祁颜只觉得喉间一片酸涩,眸子中渐渐升起了一层雾气,傅晟翮毫不留情的揭开他内心最伤痛的那条疤,那条经过了五年,也依旧没有痊愈的伤痕。

“傅晟翮,我后悔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会那样对我,对我们祁家,我真的应该从一开始就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进入你的视线。”

“可惜,晚了,祁颜,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这辈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傅晟翮身边,当他的一个替身!”

“祁颜,我不妨告诉你,你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一个能代替凌杭的玩物而已,说床伴还是抬举你了,趁着我现在对你这张脸还有点耐心,乖乖的到小杭病床前给他道个歉…”

“你做梦,傅晟翮,我祁颜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是吗!”,傅晟翮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我会让你跪着求我去跟小杭道歉的。”

傅晟翮说完后,看也没看祁颜一眼,转身向凌杭的病房走去。

凌杭的病房离他们并不远,拐角处便是,因此傅晟翮带着一丝关心的温柔的声音就这样清晰的传进了祁颜的耳中。

祁颜在傅晟翮面前伪装的倔强一下子消失不见,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脆弱,祁颜眼中划过一抹痛苦,心口也开始后知后觉的钝痛起来,他自嘲的开口。

“祁颜,你就承认吧,你嫉妒凌杭,嫉妒他什么也没有做,就可以得到傅晟翮这样的关心,而你,当年犹如一个小丑般,妄求能够窃取到傅晟翮的真心,最后证明,你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罢了。”

祁颜怔愣站在原地,站到腿麻心口的那股钝痛才渐渐的褪了下去,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口腔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祁颜茫然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原来傅晟翮的那一巴掌,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啊!

“您好,是祁颜吗?”,祁颜盘腿坐在地上,正吃着泡面,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是,我是祁颜…”

“是这样,穆菱的病情忽然加重恶化了,请你来一趟医院。”

“好的,我马上来。”,祁颜颤抖着手,心慌的顾不上换衣服,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医生,我奶奶的病情怎么样?”,祁颜抓着穆菱的主治医生,焦急的问道。

“祁先生,你先别着急,病人的病情这两个月来一直都不太稳定,只不过是用药在控制着,但是…今天下午我们接到电话,对方要求,停掉病人的所有治疗,我们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你们也没有办法,你们是医生,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病人饱受病痛的折磨吗?!”,祁颜猩红着眼睛,无法控制的大喊道。

“祁先生,对方自称是傅氏的助理,你…是不是得罪傅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