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执轻吻着老婆的耳垂,看着那白嫩的耳尖染上粉色,在青年耳边轻轻笑了一声,笑得言栀身子又麻又酥。

“老婆,你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许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掀开自己的被子,言栀下意识地拉紧被子,面上神情有些抗拒犹豫。

他…他还没准备好……刚才也只是疑惑想想而已,并没打算真的和男人上床。

可如果拒绝男人,对方会不会太过失望,毕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

就在他咬牙想要答应时,男人已经在他唇上偷得一个吻,然后就默默退开,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没关系,我等你愿意那天。”

言栀低着头,嘴唇微抿没说话,但不可否认听到男人这么说,他的心里确实是松了口气。

随后梵执关了灯,躺下抱紧青年,然后在青年额头轻吻了下,“老婆,先别想了,快睡吧。”

言栀心头压着事情,始终无法入睡,他不理解自己,都已经和梵执互相帮助了,怎么要动真格的,却又临场退缩了。

难道是因为从未和人上过床的原因,所以心中忐忑?更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要圆房,自己有可能是在下面的位置?

男人和男人那什么,应该会很痛吧……只要一想想,他就有点恐惧,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说服自己吧。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除了这些外在的原因,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他和梵执真的会走很远么?

或许正是因为潜意识这样的担忧,他才无法真正的交付自己,只能先对梵执抱歉了。

“对不起。”

他轻轻地低声呢喃一声,似乎是对身后抱着他的老攻道歉,但耳边呼吸绵长,对方似乎已经睡了。

他握紧男人的手,之后闭上眼,心事原因终于明了,他也不再愁苦,很快也就睡了。

梵执见怀中人睡得熟了,睁开了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刚才言言小小声说的对不起,他当时是听见了的,但不想给老婆增加太多负担,所以装作睡着的样子。

虽然他很想和老婆做最亲密的事,但如果言言现在无法接受,他也不会真的逼他。

总之,之前那段时间都等了,何必急于这一时,他只要等到老婆全身心,愿意彻底接纳他的那天就好。

只不过,但愿那一天不会太远……梵执重新闭上眼,搂着香软的老婆,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白天还是一样的生活,言栀和小助理忙于新漫画,梵执则去公司处理工作。

但今天袁立汇报工作的时候,神情却有着比往日更严重的凝重严肃,他垂手而立,眼睛紧盯着总裁,语气凝重道:

“总裁,近期我们集团在国外的生意遇到了对手,已经有好几个数亿的单子被对方抢了,再这样下去国外的公司损失惨重。”

梵执签着手里的文件,停下来思考片刻,很快做出了决定,“你去帮我订去国外的机票,下午就去,尽快解决此事。”

中午时分,梵执给言栀打了个电话,“老婆,国外分公司出了点问题,下午就要启程去处理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言栀张了张嘴,不知是想继续昨晚的抱歉还是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只说了句:“好,那你注意安全。”

他不知道该和男人说些什么,总觉得经过昨晚,自己和梵执的距离,变得朦胧不清甚至远了。

两人挂了电话,袁立适时进来提醒:“总裁,您还回去看眼夫人么?咱们马上就该走了,飞机快要到时间起飞了。”

“不了,我跟言言说过了,就是出个差,没必要弄得生离死别一样,两三天也就回来了。”

袁立出声询问:“总裁,那咱们现在走么?时间快到了。”

梵执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随后对助理道:“走吧。”

这时候的梵执怎么也没有想到,计划两三天的路程,结果硬是一个星期后才回去,并且他和老婆再见面的场地,居然是在医院……

而与此同时梵茗的房子内,他已经被陆忱,锁在床头一整晚了。

梵茗的手被情趣手铐挂在床头,而他头上的粉色猫耳没有去掉,身上依然穿着露着双腿的白色衬衫。

他和陆忱睡在一张**,但是梵茗没敢睡,怕大坏蛋趁他睡着做些什么。

也没敢和男人一起躺在**,只恐惧地坐在**,将自己缩成一个团,一直睁着眼睛,偶尔困得狠了才不得已打个盹,之后又很快惊醒。

就这样他几乎算是睁眼到天明……

其实一整夜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梵茗也是生起过几次邪恶的念头,将手悄悄伸到男人的脖子上,但最终因为顾忌很多还是怯懦地缩回了手。

但眼看着太阳升起,梵茗心里有些着急,他还要去上课呢,这可怎么办?男人会好心放他去学校么?

他用指腹戳了戳男人的后背,鼓起勇气道:“哎,你…你醒醒。”

陆忱本还想再睡一会,但梵茗执着地戳了他好几次,使他无法安睡。

他在烦躁之下,极快地抓住了男孩的手,睁眼扫视男孩一圈,然后又困顿地闭上眼,沉声威胁:“如果你不想我现在碰你,就老老实实在那呆着!”

梵茗瞬间不敢动了,但嘴里小声提要求,有些着急地说:“你能不能把手铐解开,我还要去上课,你要绑我等我回来再绑好了。”

陆忱眼也不睁,直接抛出决定:“不行,你不能去上课,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学校那边你给老师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最近生病了,需要请几天假。”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穿难堪的衣服,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去上课,难道你是想让我在家当你的宠物吗?”

说着,男孩心里委屈,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抽抽噎噎的哭声,终于惊动冷硬男人的睡眠。

他略有些烦躁地起身,不悦地看着男孩,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但看到男孩的眼泪,自动闭了嘴。

陆忱闭了闭眼,控制心中的暴虐,再睁开眼时已经平静了许多,他伸出手抹去男孩的眼泪:

“哭什么,我没有把你当宠物,昨天不是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

似乎是委屈积压太多,梵茗一下就炸了,像个小兽一样凶狠地瞪着男人,一边流泪一边控诉: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男朋友,但却总是在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陆忱依旧抹着男孩脸上的泪珠,不轻不淡地应了一声,“嗯,你说的好像在理。”

但即使他这样说着,他也没有解开男孩的手铐,也没有改变他的决定。

他起身翻了翻找到男孩的电话,对他道:“现在就给你们管事的老师打,别惹我生气,乖。”

梵茗不打算配合,没有去接手机,一声不吭的杵在**。

陆忱眼神眯了眯,呵的笑了一声,笑声有点让人头皮发麻,随后他靠近男孩,自顾自地吻起男孩的唇。

梵茗惊的向后躲,被男人按住脑袋,不顾他的挣扎,一直不停地在亲吻他。

甚至亲了他的唇还不算,陆忱接着亲吻他的锁骨,接着搂住他的腰,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无声的吻还在向下,梵茗终于知道怕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别…别再亲了……我知道错了,我打,马上就给辅导员打电话。”

男孩说完之后,陆忱果然停了下来,最后又亲了下男孩敏感的腰腹,看着男孩情不自禁地颤抖,才温柔低语:“下次你会听话的吧。”

梵茗被逼无奈,哭着道:“听,我听话……”

陆忱满意一笑,抬起头离开梵茗的身子,不过依然让男孩坐在他的腿上,拿过手机举到男孩面前。

“打吧,我不会再碰你,但别惹我不高兴,打电话也别说些有的没的,知道了么?”

梵茗不敢再耍性子,接过手机低眉顺目,低声道:“我知道了,不会说多余的话。”

随后男孩给班级辅导员打电话,“老师,咳咳……我最近感冒有点严重,想在家休息几天,跟您请个假,这几天的课就先不去了。”

那边的老师和颜悦色地说:“没事,老师知道除非必要,你不会请假耽误课的,你放心好好养病,争取早点好利索回来上课。”

梵茗感受到老师的关心,眼泪又不自觉掉了下来,他险些就把自己被坏人关在家里的事说了,但有刚才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忤逆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是恶魔,只要不顺着他的意,他说的碰他就一定会做到。

最终梵茗只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和老师告别挂了电话,他对男人道:“我已经和老师请好假了,暂时几天不用上课。”

“嗯,办的很好,这才乖。”

学校里,钱黎自从上课以来,一直没有见到梵茗的身影,他给梵茗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之后他去导员办公室送资料时,才偶然从老师口中得知,梵茗生病了。

他心里实在惦记,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中午放学后,他就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梵茗的小区,打算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