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一年即将走完一半的节点,自温言天天戴着戒指到学校去上班之后,大家都默认他已经组了家庭,而且他儒雅随和的性格也让大家纷纷猜测他家庭是如何幸福美满。

钟老师顺利离了婚,但离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两家长辈争着要孩子,钟老师收入不如她前夫高,虽说工作算是稳定,但负担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确实有点困难。她跟温言说她准备上完这个学期就离职,用存款去开个小店,跟妈妈一块看店照顾孩子,时间弹性更大。再加上上次闹的那事,怎么说她也是当事人,舆论对她的影响最大。

“上次那件事还真是对不住你,他就是个疯子,性格特别偏执,跟他爸妈都相处不好,经常闹小孩子脾气。”

温言宽慰道:“反正已经离婚了,你可以开始你的新生活了。”

钟老师略带歉意道:“就是咱们班又要换数学老师了,到时候家长们指定找你说事。”

温言道:“这都是小事。”

钟老师决定教完这个学期再离职,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这个学期的教学也接近了尾声,只是温言像是被下了什么降头,一到了期末就开始生病。

最近是夏季雨水很多的时节,温言贪了点凉,没加衣服。其实也只是轻微感冒,但他身体承受能力弱,普通小感冒也闹得他头晕脑涨,一整天的班上下来,累得不行。

偏偏期末又是作业练习最多的时候,下了班还得抱着一大沓试卷回家里看。

宋庄桐下班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吃过晚饭了,温言正坐在地板上看卷子,宋庄桐蹲下去把他直接横抱起放到沙发上,说:“坐地上干什么?”

客厅里的空调开了好一会儿了,被宋庄桐这么一提,温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点冷。

“你去帮我拿床毯子出来。”

宋庄桐照做,把毯子给盖到温言身上后,他低头咬了一口温言的下唇,问:“你这还要看多久?”

温言把剩下的卷子厚度展示给他看。

“还有这么多呢。”

“那你快点看,我吃饭去。”

温言点了点头,他用左手拇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眼睛在试卷上飞快扫过,但这张卷子是班上一个很调皮的小男生的,他的字非常丑,难以辨认,温言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渐渐生上了气,在旁边批注道:卷面太差。

宋庄桐吃了饭,洗了澡,吹了头,温言还坐在沙发上看卷子,他速度很缓慢,宋庄桐就拿着个手机在他旁边看。温言穿着睡衣,身上裹着一床灰色的毛毯,露出的手臂被压出一条淡淡的红痕。宋庄桐的目光从他光滑的脖颈一直黏到小巧的下巴处,这块嫩豆腐已经被他从里到外吃了个遍,口感又软又乖,光是看着,宋庄桐就心思大动。

等到温言叹着气收起最后一张卷子,笔还没放稳,就被一旁已经虎视眈眈很久的宋庄桐拦腰扑倒在沙发上。

还以为温言的皱眉只是在嗔怪自己太粗鲁,宋庄桐于是用更粗鲁的动作堵住温言的唇,舌头不由分说进去寻找老熟人纠缠。

粗鲁霸道的吻堵得温言难以呼吸,他呜咽着推了推身上的人,结实的男人纹丝不动,把温言整个压在身下欺负。

温言哪哪都是嫩的,嘴里也嫩,后面也嫩。

宋庄桐有些急躁地扯开温言的睡裤,搅弄温言嘴里的动作并未停歇,谁知下一秒就被温言铆足了劲狠狠咬了一口。

宋庄桐这才后知后觉到他的抗拒,松开温言的唇时眼底的渴望和侵略欲还未消散,看得温言有些心惊。

只是他今天实在不舒服,真扛不住**。

宋庄桐哪哪都很好,就是在**一丁点温言的话都听不进去,次次都是说着要温柔点,但做起来叫人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温言呼吸有些急促,他用手掌卡在自己跟宋庄桐之间,防止他再次偷袭。

“我今天有点感冒了,很不舒服。”

被拒绝了求欢的宋庄桐眉头微皱,他低声说了“好吧”,便翻身从温言身上起来。

温言瞥见他宽松裤子下顶起来的东西,心里有点愧疚,黏过去小声道:“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宋庄桐按住他企图钻进自己裤裆的手,说:“没事,过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温言可怜兮兮问:“你生气了吗?”

宋庄桐咬紧腮帮子,强忍下腹里翻腾的欲火,说:“没有生气。”

说着,他起身去屉子里翻药,站在柜子前的身影很是高大,温言咬紧下唇,心里有些复杂。

喝过药之后很容易犯困,温言生病的时候会很黏宋庄桐,要跟他抱着贴在一起睡,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多小时,温言半夜起来喝水,睁眼时却发现宋庄桐还没睡。

“你怎么还没睡着?”已经睡过一轮的温言声音很是慵懒,他几乎是一秒钟就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温言有些错愕,“你……”

宋庄桐声音有些发紧,把脑袋埋在温言脖颈处狠吸了一口,说:“这周都没做,憋死我了。”

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温言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上班,自然不会允许宋庄桐胡闹,只是好不容易有了周末假期,温言又生病了。

宋庄桐整个人都是热的,耳朵也红得不行,温言见他忍得这么难受,皱眉道:“你就硬了两个小时吗?”

宋庄桐埋在他脖颈里摇了摇头:“是后来被你蹭的。”

温言用葱白的手指按住他的脖颈,小声道:“弄到腿上来行不行?”

最后帮宋庄桐潦草解决了一次,没做到底也让温言累得不行,按照温言对宋庄桐的了解,他绝对没有满足,只是还容不得温言多想,困意就侵袭而来。

温言周末在家里检查学生提交的线上作业,而宋庄桐则跟朋友一块去外面喝酒了。

窗外不知何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盖住了屋内空调运作的嗡嗡声,温言抬头按着肩膀放松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宋庄桐还没回来。

一想到宋庄桐,温言就想起昨天不够和谐的**生活,他轻叹了口气,有点烦躁自己怎么就是这么副**体,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宋庄桐将近十二点才回来,他浑身淋得湿漉漉的,进屋的动静把在沙发上睡着的温言给吵醒了,温言坐了起来,皱眉问道:“怎么淋了雨?”

“老万送我回来的,从门口进来那段路淋了点雨。”宋庄桐道,“你怎么不到**去睡?在等我吗?”

温言揉了揉眼睛,说:“对啊,不是说十点多就结束了吗?”

“又被他们叫去唱歌了。”衣服裤子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反正宋景睡了,宋庄桐干脆直接把衣服裤子脱在客厅,就穿着一条**去浴室洗澡了。

“衣服放洗衣机里啊。”温言抱怨了一句,还是起身去帮他丢衣服。

裤子口袋还是沉甸甸的,温言摸出了一包抽了一半的烟和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张票据。

借着阳台昏暗的灯光,温言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内容,是今天晚上KTV的消费账单,除了些酒水之外,还有两项名目奇怪的消费,价格还挺高的。

少爷?公主?

温言皱紧眉,心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