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作为班主任,需要提前回学校开会,他本就有回家的打算,等到宋景看完心理医生之后,三个人便又上了高速离开北京。

在路上,宋庄桐和温言就他要不要辞职的问题又进行了讨论。

“医生不是说了要好好休养吗?去上班还得操劳,怎么养身体?”

温言不太赞成他的想法:“那我天天像米虫一样在家里待着,身体养好了,我心理状态都要变差了,而且低年级的班带熟不容易,我不想离职。”

虽然每天上班很辛苦,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但温言还是觉得能够跟一群简单天真的学生一块成长,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见温言坚持,宋庄桐也不再干涉他的选择,只是回了镇里,二话不说把车停到了温言小区楼下,让他上去把行李收拾下来。

“先带一部分,其他的以后慢慢搬。”宋庄桐说。

温言错愕地看着他:“搬去哪?”

“我家。”宋庄桐态度强硬,“跟我们一块住。”

温言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带一部分换洗衣服过去吧,两边轮着住。”

宋庄桐扶着方向盘,投过来的目光有些锐利。

“什么情况要自己一个人回来住啊?怕跟我吵架?”

温言轻笑:“我哪能跟你吵起架来?”

宋庄桐抬了抬下巴,说:“那就搬过去跟我们一块住。”

之前也有一段时间算是半同居了,因为宋庄桐来来回回送人接人不方便,住一块也能省很多事,温言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那我去收东西,你们等会儿吧。”

也是住了这么多年,温言东西还挺多的,一时间清理不过来,而且宋庄桐家也不缺什么,所以带了些生活必需品后,温言正式跟宋庄桐同居了。

九月份的开学季让温言好一顿忙活。步入三年级后,学业也开始紧张起来了,班上学生一二年级的基础不同,成绩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家长们也开始为孩子的成绩担忧起来。宋庄桐倒是心大,和温言说无所谓宋景成绩怎么样,只要他在学校健康快乐就行。

让宋庄桐高兴的事是,温言搬进来后,宋景的家庭作业都由他监督完成了。通常是在吃过饭后,宋庄桐负责简单收拾一下餐桌,宋景就会被看作业的温言叫到旁边,去跟着一块把今天的作业完成。

这给宋庄桐省了不少事,要知道平日里他最烦的就是那些个要带回家让家长监督完成的作业,其实任务都不重,就是麻烦。

宋景在温言面前写作业通常很老实,不敢多吭声,写完了就去洗澡。

宋庄桐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起身拿水果吃的时候顺势凑到温言耳边。

“真有点妈妈的样子了啊。”

温言横了宋庄桐一眼,长时间低头看作业的姿势让温言脖颈酸痛,他扳着脖子放松,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喟叹声。

宋庄桐伸手贴到他的肩膀处,用力揉捏了两下。

“啊!”

被掐住脖颈处酸痛肌肉的温言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宋庄桐手下动作一顿:“我轻点。”

温言点头,他放松了坐姿,靠在宋庄桐腿边,在宋庄桐轻柔的动作中休息放松。

舒展开来的身体在安静的客厅里彻底放松,温言趴在他大腿上,白嫩的脖颈被揉得一片粉红,温言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估摸着是打起瞌睡了。

把他打横抱起简直不怎么费气力,宋庄桐光着脚把人送回房间里,正要跟着一块爬上床,又想起温言总是嫌弃自己不够讲究,还是起身去冲了个澡。

拱回被窝的时候温言被他给弄醒了。

睡眼惺忪的人声音也是懒懒的:“宋庄桐,几点了?”

“十点多了。”宋庄桐趴在他身上,唇熟练地找到温言的锁骨,一下一下啄着那处白嫩。

“宋景睡了吗?”温言问。

反正人都醒了,也不用克制嘴下的力气,宋庄桐给他吸了颗明显的草莓,说:“早就洗过澡睡了,温妈妈。”

宋庄桐这人体热,跟只大狗似的紧紧贴着自己,温言推了他两下,说:“我还没洗澡。”

宋庄桐脑袋埋在他脖颈处,重重吸了一口。

“不用洗,你是香的。”

温言又推他:“都出一天的汗了,哪里还有香味?”

费劲掀开宋庄桐,温言稍坐了起来,凑过来讨吻的宋庄桐被他用手掌封住:“我要先去洗澡。”

宋庄桐眉头紧紧皱着,不悦地看着他。

温言正欲说点什么安抚他,下一秒就被一把扛到肩上,被紧紧箍住腰给扛着往浴室走。

“我帮你洗。”

自然不是帮忙洗澡那么简单。家里的**其实耗得快,虽然温言身体差劲,但是宋庄桐每天晚上都想着得弄上两次,温言每每被折腾到后面,都没了精神,昏昏欲睡,第二天早起又是难熬又是困。

被擦干后抱回**,温言费劲地伸出光溜溜的手够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怎么就两点了,又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家里还有宋景,温言是不爱叫唤的,但是宋庄桐实在太凶,所以此时温言的声音又哑又无力,一听就是被欺负足了的。

宋庄桐紧紧抱着他的腰,唇在温言红肿的唇上重重亲着,含糊道:“下学期还是别当班主任了。”

粗粝的舌头顶着温言的喉咙口,粗鲁的吮吸动作让温言眼底泛起生理性的眼泪,他哼哼道:“成天跟你在家里胡闹啊?”

宋庄桐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难道你没爽到吗?”

怎么可能没爽到,简直爽到快要窒息。

宋庄桐不安分,又开始动手动脚,温言这会儿哪哪都是软的,就剩嘴还稍微硬一点。

“别折腾我了,等到周末再做行不行?”

宋庄桐猛地抬头看他。

“今天饿我也就算了,这一周都要饿我?”

温言咬紧牙:“今天也叫饿着你了吗?再折腾我明天直接在讲台上睡下算了。”

当班主任得很早到校,宋庄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温言身上翻了下去,按在他腰上的手一直没撤开。被窝里已经被宋庄桐睡得热乎乎的,他俩贴得很近,宋庄桐滚烫的呼吸就在温言脖颈处,一下又一下,喷得温言喉咙发痒。

温言缩了一下脖子:“你别离我这么近。”

宋庄桐把他给拽回怀里,恶声道:“别动了,老实点睡觉。”

温言躲不开霸道的宋庄桐,只好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贴着宋庄桐睡。

这么多日子下来,温言已经习惯了旁边有个能靠着攀着的大个子,也习惯了睁眼就看到宋庄桐那张俊朗帅气的脸。

起床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但悄悄从宋庄桐怀里爬出去的时候,还是把人给弄醒了。

“怎么起这么早?”刚醒时宋庄桐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温言压着声音说:“你再睡会儿呗。”

宋庄桐闷闷嗯了一声,闭着的眼睛懒洋洋掀开,看着温言:“能起来吗?起不来就再睡会儿。”

“不行啊,今天要守早读。”

宋庄桐轻叹了一口气。

“当班主任真麻烦。”

温言抱怨道:“知道我要起这么早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以后不让你工作日弄了。”

宋庄桐一把抱住他,把脑袋靠进温言怀里,贴着人吸了两口气后,哑声道:“上了床就只想多疼疼你了,没考虑这么多。”

温言把手指温柔地插进宋庄桐的头发里,轻轻摩挲着,说:“你那不是疼疼我,你那是让我疼。”

宋庄桐纠正道:“是又爽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