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门庭若市。

宋庄桐跟老板很熟,他要了个双人小包厢,点了两个人口味都能满足的鸳鸯锅。等到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之后,宋庄桐起身换到了温言身边,顺便把杯子和碗都拿了过来。

“你跑出来玩,又不带宋景一块。”

“约会带他做什么?当电灯泡吗?”

宋庄桐自己带孩子的喜好是放养。起初因为考虑到宋景情况特殊,宋庄桐还会给他一些自认为温柔体贴的照顾,相处久了,他发现宋景其实是个很耐造的小男孩,用不着处处呵护,否则就像在不停提醒他,他跟别人不一样似的,多余又伤人。

这家火锅店上菜速度很快,等到菜都上齐之后,门被安静地关上,包厢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北京近日天气很是闷热,温言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里面还穿了一件白色打底背心,一头黑发,整个人看着干净又清爽。

宋庄桐没生什么其他心思,就算是生了,那也得先把温言喂饱再说。

牛肉被整盘下到了锅里,颜色艳丽漂亮的肉卷稍微在汤里翻滚两圈就变了颜色。咕噜噜的红汤中浮出来的肉裹着一层亮油,温言看得有些发怵。

“尝尝辣锅的?”宋庄桐问。

温言摇了摇头:“吃了得蹿。”

“肠胃也不好,哪哪都这么脆弱。”宋庄桐帮他把清汤锅里的牛肉卷给捞了出来,全都放到温言碗里,“干脆别叫你温老师了,叫你温妹妹吧。”

温言横了他一眼。知道温言不乐意被说像女孩子,宋庄桐轻轻掐了掐他的腰,笑着道:“开玩笑的。”

“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没少因为身体差被人说没点男孩子的样。”虽是轻飘飘一句回忆,但沉甸甸的是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日子。

毕竟这社会的刻板印象太多了,就好像女孩生来就比男孩子弱,而男孩子生来就必须身强体壮。但从没有相同的树叶,所有的叶脉和形状都是属于自己的样子。

所以温言对班上特殊小孩总是有些恻隐和怜惜。

宋庄桐的手掌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挲着,他说:“就该让他们看看你跟家长吵架的时候有多爷们。”

温言哼哼了两声:“我要是有你这体格,我就跟他动手了。”

宋庄桐乐道:“不要崇尚武力啊温老师。”

大热天吃火锅还是需要一点耐性,幸好店里空调温度低,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火锅,气氛很是融洽。

“还有件事没跟你说,我明天要出趟国。”宋庄桐说。

温言惊讶:“出国干什么?”

宋庄桐道:“我姐姐在国外住院,我要去看看她的情况。”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言计划这两天就回小镇去待着,宋庄桐要出趟国,前前后后得忙活不少天。

“我不知道我姐姐的具体位置,可能得花点时间找找。”

“那宋景怎么办?”温言问,“需要我帮你带着吗?”

“不用,我请了之前他出生的时候带他的阿姨照顾。”

温言意识到宋庄桐已经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来通知自己。

“你想在北京多住几天还是先回家里去?”宋庄桐问他。

温言沉默地想了一会儿,他说:“在北京待着吧,我还有点事没弄完,等你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宋庄桐点头:“好。”

一顿火锅吃下来,温言胃里有点积食,正处于看到什么吃的都有点想吐的饱胀状态,宋庄桐带他到商场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到了男装区。

橱窗里一套白色燕尾服实在打眼,宋庄桐一看就入了眼,拉着温言让他去试。

“我都没有需要穿燕尾服的场合了。”温言拒绝道。

“总有穿得上的时候。”宋庄桐不容拒绝地拉着他进了店子,对导购说,“橱窗里那套,拿他的码给他试试。”

温言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他费劲地在试衣间里捣鼓着衬衣,松动的门帘突然被人拉开,温言抬头一看,是挤进来的宋庄桐。

“你怎么——”

宋庄桐的目光落到温言身上,他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里面的背心还没脱,但试衣间内灯光明亮,把他那层薄薄的背心照得呈半透明状。宋庄桐眸光一暗,掀开他的衬衣,对准半遮半掩的……用力掐了一把。

疼得温言龇牙咧嘴,诧异又恼怒地盯着他。

宋庄桐低笑了两声,靠过去想抱着温言再做点什么,被温言一把拍开。

“你老实点。”

但温言那点挣扎的力气在宋庄桐看来实在是不足为惧。宋庄桐趴在他肩膀上,用鼻子拱开温言的衬衣,温热的呼吸全都落在温言敏感的脖颈。狭窄的试衣间无处可逃,温言整个人都麻了。

“温老师,你正事都办完了吧?”

温言愣了一下:“什么?”

本来还想收收自己的急色心思,至少回酒店再动手动脚,但是本能让宋庄桐的另一只手已经顺着腰线滑到温言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

“该兑现承诺了吧。”

温言猛然听懂他的话,脸色涨红,在宋庄桐怀里挣扎起来:“这是在外面!”

宋庄桐按住他的肩膀,在温言脸颊上咬了一口泄愤,说:“我也想等到回家的,怪你勾我。”

温言拽紧衬衣,眼神防备又恼羞。

“你先出去。”

宋庄桐无辜地举了举手:“我来帮你穿。”

温言耳根子都被吓红了:“你帮我穿得越穿越少了。”

顺利把人给赶了出去之后,温言动作麻利不少,换好了一身白色燕尾服,他手里拿着领结,到沙发边去找宋庄桐求助。

经典的分段式剪裁让燕尾服完美地贴着温言的身体,他身形纤细修长,冷白皮在光下显得高贵优雅,唯独领口有些突兀地立了起来,宋庄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领结,动作细致温柔地帮温言给戴上。

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下面前贵气漂亮的小少爷,宋庄桐眼里的笑藏不住。

“这套包下来吧。”他对导购道。

“别包了,我穿着不习惯。”温言在试衣间里头就看了眼价格,是即使合身也完全不必要买的程度,“而且燕尾服太正式了,我没有场合需要穿。”

宋庄桐看着镜子里的人,帮他把卡住的碎发给轻轻勾了出来,宋庄桐微微垂眸,藏在睫毛下的汹涌暗潮被温言看了个全。

温言心脏猛地一跳。

“不用穿出去,穿给我看就行。”

怎么说都是舍不得穿着这身比他一年工资还要贵的衣服胡闹的,被抓着一条腿卡在门板上亲前,温言想了半天怎么在宋庄桐不动手的情况下,安全地把身上这身衣服给脱下来。

粗鲁又凶狠的吻全然不给他思考的余地,温言被堵得呜呜出声,生理眼泪瞬间就被逼了出来。

用剩余的力气推了两把宋庄桐,身前的人纹丝不动,还是借着换气的间隙,温言偏了个头躲开亲吻。宋庄桐眉头一皱,单手抓着温言的脸颊,扳回来准备继续亲。

温言快速道:“先洗澡!”

宋庄桐停下动作,他颧骨有些暗红,显然是没有耐心再去洗澡的样子。

温言捏了捏他紧实的手臂肌肉,说话滚动喉结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怯生生,一下就把宋庄桐给看得心都化了。

“不洗澡我很难受。”

暂时平息的火在温言趴在沙发边整理燕尾服的时候再次燃起。他的腿细又白,在那截黑色短裤的衬托下更是娇得不行,由于动作拉扯,黑色布料紧绷着他的臀*,饱满的形状仿若一颗被包着的漂亮水蜜桃。

宋庄桐从浴室门口走过来的途中,浴巾已经滑落在地,他单手把温言给拦腰扛起,在温言的惊呼声中把人往**一扔。

要吮桃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