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设的传送点是在横滨的家里, 到东京有一段时间了,也一直没有来得及换,想着以后有空再说。

现在想想, 偷懒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之前就换了的话, 现在根本不需要花多余的钱来购买车票。

更不需要来应(fu)付(yan)我这位缠人的母亲——

“雪奈宝贝~”一个粉毛突然冒出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呀?”

我撇了她一眼:“我怎么回来你还不知道吗?”

我拿下我腰间的神之眼,翻过来从背面的夹缝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发信器。

“放的可真隐蔽,就这么紧张我啊?”我笑了一下, “还是怕我的行动会破坏你的计划?”

“怎么会呢, ”她表情不变,拿过发信器反手扔进身后的垃圾桶, “妈妈这么爱你,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这种事很显然只有太宰治那个家伙做得出来。”她迅速甩锅。

很合理的推测。

太宰治无辜背锅(

我扶额:“……”

“真是的,你当你扔了它就没有证据了吗?我早就反定位到了。”我挥了挥我的手机。

空气凝固了几秒。

她心虚地笑了笑:“说不定是太宰治在咱们家楼顶呢。”

“呵。”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定位到的是咱们家了?”我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不说这些了,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解决呢。”我去旁边搬了个椅子, 踩上去从吊灯上拿下了一张符纸。

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她再次凑上来:“话说你这张符到底是怎么画的?这么复杂……一笔能画出来吗?”

“我要是能随随便便画出来,也不至于在这儿小心翼翼地回收, 重复利用。”我把这张符纸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所以这张符你不会画?!”

“……干嘛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这种失传已久的画法我会才不正常吧?”我转了转我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笔,“还是你觉得我能跳过步骤, 直接复刻?”

“不和你多说了, 反正你也只会装傻。”我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装进包里抬脚朝门口走去, “我先走了,拜拜。”

.

毕竟上次那个事件还没有彻底结束,所以在去车站之前,我先回了趟武装侦探社。

“雪奈?你居然真的来了?”与谢野晶子惊讶地看着我。

什么叫“居然真的来了”?我看向眯着眼正在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咽下嘴里的零食和我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个长得和你没有一处相似的人说她是十年后的你,并且说你今天要过来。”

“真是的,明明就算她不说,乱步大人也完全可以推理出你今天要来。”他不满地嘟囔着。

我:……?

你是不是完全没有觉得你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十年后?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来自并盛?”我沉思了一下,“可这样还是说不通啊……”

“你是说十年火箭筒吗?乱步先生之前也提到了。”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眉,“但是那样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十年后吗?”

确实。

这非常不合理。

我认真地思索着,突然想起来:“差点被你们带跑题了,我过来就只是想问问,之前的那件事解决了吗?”

“还没有,不过那个十年后的你说没必要往下查了,结局并不会如人意。”与谢野晶子把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那封字迹陌生的信。

“这是她给你的信,并让我告诉你,千万要多注意学生的心里状况,如果不在意的话是要出大问题的。”

“我觉得我已经够注意了,擅自做主在课表上加了好多思想政治课,再加一节都会疯掉的那种。”我无奈耸肩。

“可能就是因为课多紧张,让学生心里有压力?”

“怎么可能,”我想都没想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他们又没有升学的压力,我也从来没有给他们考过试。”

“再说了,咒术师大多数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像我学生这种类型的更是各种意义上的无下限。”

与谢野晶子:……你刚刚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感慨万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回去看顾学生们的心理呢。”

“雪奈,”乱步在我转身时叫住我,“以后,还是不要把伤口处的血液随地乱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