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开到一半赶回来拉架，程北南也没心思回去继续开会了，见小狐狸精又乖了，心情也好了一点，走到茶几旁俯身去拿早餐。
茶几上一共六个袋子，第一下摸上去摸了个空，他便换了一个，结果还是空的。
就这么一连摸过去，摸完了整整六个袋子，程北南放在最后一个袋子上的手僵了一瞬，抬眼看向满脸无辜的小狐狸精。
苏默被看的有些懵，“怎么了吗？我都吃干净了啊，没有浪费。”
说着还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纸杯，“你看，牛奶我也喝光了，一滴都没剩，我是不是很乖？”
程北南刚才还在想那些秘书工作态度有问题，买早餐都不够仔细，只买三明治却没有牛奶或者咖啡，现在才知道自己错怪了秘书。
办公室里因为两个熊孩子打架弄的乱七八糟，他还没注意到堆满了纸杯的垃圾桶，现在再看过去，不禁觉得着实有些为难垃圾桶了。
垃圾桶早就被塞满了，不仅有纸杯，还有一些其他的袋子，看上去像是可颂或者牛角包的袋子。
也就是说，小狐狸精不止吃了六份三明治套餐，还吃了不少别的东西。
程北南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的看向了小狐狸精的肚子。
果然是黑洞吧，那么小的肚子，到底是怎么吃下去这么多东西的？
“吃饱了？”
“啊……饱了……”
苏默不太明白他问什么突然这么问，只能挑好听的说，“还有点撑，太多了，但是我怕浪费食物你要不高兴，就都吃了。”
他还挺委屈。
程北南坐到沙发上指了指那些空袋子，“这里面有一份是我的早餐。”
“你的？”
苏默摸着肚子，眼神有些迷茫，“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吃了我的早餐，还反过来指责我不早说？”
听语气就能听出某个变态不高兴了，苏默瘪瘪嘴，“没有。”
本来就是嘛，你早说就没这么多事了啊，你没吃到，我还吃撑了。
多说一句话会累死你啊！
苏默在心里嘀咕着，低着头像是知道错了，其实根本就是因为不想看他。
他这副明明叛逆但是不得不装乖的模样，特别能戳中程北南恶趣味的点，他越是这样，程北南越想逗他。
就像是家里养了只漂亮的小猫，却像个逆子似的不让摸也不让抱，可你手里有了能威胁他的东西，他只能不情不愿的给你摸给你抱。
太乖的宠物和玩偶一样无趣，太叛逆了又招人烦，这样折中最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又有些傻傻笨笨的。
有意思，又好拿捏，不会跟别人跑了。
程北南越看越满意，嘴上却不饶他，“说说吧，该怎么办。”
因为这小狐狸精折腾了一早上，也该逗逗小狐狸精放松放松了。
“什么怎么办？”
苏默还在心里悄悄骂他呢，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见他指了指茶几上装早餐的袋子，才明白他是在找自己要早餐。
“没办法了，我都已经吃进去了。”
不仅变态，还抠门，这么大个公司不够你赚钱的啊！
苏默很生气，悄悄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就只能给你吐出来了。”
一听就是故意抬杠，程北南也不生气，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你试试。“
苏默咬了咬牙。
他要是敢试，也不至于沦落到装乖给一个变态当宠物。
“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做饭，你养着我嘛。”
硬来肯定不行，苏默只能试图讲道理，“昨天晚上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这么欺负狐狸精，宠物不是你这么养的，你要关爱我啊……”
“是说好了，但是……”
程北南好整以暇的反问道：“你早上做饭了？”
“我……”
确实是没做。
苏默没了理，但是也不想这么落了下风，想了想又问他，“我昨天晚上不是做了吗？今天为什么还要做？做了就行了，谁说一定要每一顿饭都做的。”
倒是会强词夺理。
程北南也不恼，反而越发觉得有意思，接着逗他，“你昨晚吃了饭，今天怎么还吃？我的那份早餐，赔给我。”
苏默：？？？
他一个总裁还缺这一份早餐？
让一只身无分文的狐狸精赔早餐，他还是人吗！
这个变态绝对是在故意为难我！
苏默攥紧了拳头，努力控制住想要一拳打爆他头的冲动，“那你给我钱，我去给你买，我陪你上班你总得给我点工资吧。”
“工资是员工才有的，凭什么发给你？”
“你……”
不生气，他绝对是故意的，我不能让他得逞，不能动手，我还要攻略他。
他是傻子，他是傻子，他是大傻子！
苏默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些话，勉强没有怒吼出声，“那我来当员工，我上班，我又当宠物又上班，你给我双倍工资。”
还会控制情绪，不错。
程北南看他的眼神带了一点欣赏的意味，“公司不养闲人，先说说你都会什么。”
“就……什么都会一点吧。”
苏默一时间也想不起来那么多，没办法给他一一列举，索性反过来问他，“你需要我会什么？”
刚好茶几上放着一把车钥匙，程北南便问道：“会开车吗？”
“会。”
苏默点点头，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你指的开车是哪种开车？我两种都会。”
开车还分哪种？他是只会开两种牌子的车？
程北南起身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几把车钥匙放到他面前，“看看有你会开的吗。“
苏默仔细看了看，“我都会啊，这不都是一种嘛。”
什么叫都是一种？
程北南隐约觉得两个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你说的两种，是哪两种？”
“一种是这个。”
苏默指指那些车钥匙，然后举起两只手轻轻鼓了几下掌，“还有一种是这个，两个人……额……也可以三个人或者很多人，就……很私密的那种。”
鼓掌，很私密，还三个人或者很多人……
刚才还像逗小孩玩似的男人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小狐狸精不止不是他想的那样什么都不会，这明显是会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