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大家帮着纪芸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决定回去睡会儿午觉。

忙碌了一上午,从一大早起床赶往海岛,到了岛上刚放下行李没多久就又马不停歇地为午饭奔波,大家现在都是疲惫不堪。

尤其是闻绍,上上下下爬树摘果子,体力耗费巨大。

“我看你们就别回去了,我这地方大,房间多,干脆大家都待在这里吧。”

闻绍老师一向是个热心肠,见陆文彬一家还有戚漾一家要回去他们的帐篷和船屋,不忍心看这两大家子遭罪,尤其戚家还有两个小孩。

没想到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阻止道:“不可以的哈闻老师,大家只能各自回各自的住所,不然我们的分房就没有意义了。”

“你们这节目就是屁事儿多。”闻绍也不顾有没有镜头,直接吐槽。

但不管怎样,吃饭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只要填饱肚子,其他的都可以忍受。

大家各自回去自己的住所,安虞牵着小厉行的手返回他们的海螺小屋。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热辣辣的太阳却依旧高悬头顶。

H市向来四季如夏,这个季节外面更像是火烤一般,好在是在海边,有远方的海风吹来,浅浅拂去一丝热意。

安虞推开海螺小屋的门,海风涌入,掀动玄关上方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厉行喜欢极了这屋子里的一切,脱下鞋,光脚就踩在了地板上。

“过来,给你洗一洗。”

安虞冲他招招手,小孩胳膊和腿上粘了海滩上的泥沙,头发也被汗水浸湿,湿缕缕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

和小孩子们相处久了,安虞现在照顾起小孩也顺手许多。

小厉行乐呵呵地跑过去,看得出来心情特别好。

他一边让安虞帮他洗头,一边兴奋地夸赞:“小鱼姐姐,你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会做。”

现在是自由时间,浴室里没有摄像头,跟拍摄像师扛了一上午的摄像机,肩酸手疼,这会儿也都休息去了,小厉行见没人,就又恢复了私下里的叫法。

“你都不知道,祁斯屿他们几个今天可羡慕我了。”

安虞被夸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有些得意:“这都不算什么,我会得可多了。”

“真的吗?”小孩新奇地问。

“嗯嗯。”安虞点头,“等以后我的工作室弄好了带你去看,你就会知道我有多厉害了。”

工作室?

从洗浴间门口走过的慕厉行听到这三个字顿住脚步。

他怎么没听说安虞要开工作室的事,还有,她要开什么工作室?

其实一上午慕厉行都想问安虞为什么会那些奇奇怪怪的手艺,她大学不是去的国外念书吗?虽然慕厉行从来不在意安虞在国外学了什么专业,可国外的学校应该不教这些。

总不能是她婚后因为自己刻意冷落她觉得无聊学的吧?

慕厉行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前妻,也忽然发现他好像对她并不怎么了解。

尤其在听说她要开工作室后,心里无端有些堵,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脱离自己的掌控,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安虞她……不是向来都围着自己转的吗?

慕厉行莫名有些烦躁。

他想问安虞是怎么回事,就见小厉行顶着被洗好吹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问他自己的衣服在哪里,他要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慕厉行说给你放在了楼上的**,小厉行说了声谢谢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也被关上,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淅沥淅沥淋浴的声音。

安虞把小厉行收拾妥当,自己也打开淋浴器洗澡。

夏天天气热,稍微一动浑身就黏糊糊的,更何况他们还在海岛上忙碌了一上午。

还有就是编织鱼篓和做弓箭令她身上到处都是细碎的枝桠和木屑,而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这些藤条有些过敏,安虞觉得手背痒痒的,在涂上沐浴露冲洗的时候,搓揉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

也因此当她洗完澡打开浴室的门通风透气,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时,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的慕厉行回过头,就看到视野里一截白皙的手臂,还有手背上蔓延开的一道道红痕,像是在白皑皑的雪地里簇然盛绽的玫瑰,分外艳丽惹眼。

几缕栗色长发尾尖打着卷,随着手上擦拭的动作有意无意地扫过手背,溅出几滴水珠,慕厉行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刮过。

视线猛地移开。

“咳嗯……”慕厉行清了清嗓子,掩饰一瞬的慌乱。

海螺小屋的客厅比较小,安虞所在的洗浴间就在弧形沙发后面没几步远的位置,所以慕厉行这声刻意压低的低咳听在耳朵里格外清晰。

她疑惑了一下,望向客厅,一眼看到慕厉行挺直的后背,似乎有些僵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慕厉行的耳尖有些红,在右侧圆窗照射进来的光线下,还有些剔透。

安虞想,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慕厉行这时起身,绕过沙发,走进洗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冲了下有些湿腻的手心。

安虞被他挤得往旁边挪了挪,嫌弃视线瞪过去:“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再进来?不知道这地方小啊!”

海螺小屋什么都好,漂亮梦幻,配备设施也一应俱全,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小巧精致。

慕厉行身高腿长,他不进来的时候还好,一进入,仿佛屋子里的空气都拥挤了一些。

慕厉行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一样,洗完手,拿起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而后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刚才说的工作室是怎么回事?”

“?”

安虞始料未及,诧异了一下,马上想到应该是刚才在小厉行面前提了一嘴被他刚才听到了。

“没什么,瞎弄着玩的。”

安虞随口糊弄了一句,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打算让出洗浴间,自己去客厅吹头发,然后美美去睡午觉。

经过他身后的时候,手腕被慕厉行一把拉住。

慕厉行侧过身,问:“那你能告诉我你那些手艺是从哪里学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听到这里,安虞明白了。

怪不得这狗/逼非要这个时候往浴室里挤,跟拍工作人员虽然休息了,这个时间点直播间的人流量也比较低,但客厅旋转楼梯上方的摄像头还在工作,还是有很多双眼睛在关注他们的一言一行。

安虞扭过头,对上慕厉行的眼睛。

这双好看的眼睛平日里都是疏冷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这个时候却透着无尽的探寻,令安虞心虚慌乱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片刻,她很快找好说辞。

“我从哪里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经常不回家,我还不能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怎么,这你也要管?”

慕厉行眸色沉了沉,捏着安虞的手腕也不自觉紧了些。

他见眼前的人仰着一张精致小巧的脸,细长眉尾轻轻挑了一下,语气中也透着一丝骄矜的嗔怪,跟她上午拿柴刀劈木头的爽落模样判若两人。

这个时候慕厉行意识到,虽然同样是寄养在慕家,她也曾是被爷爷宠得骄纵任性的大小姐。

“所以你是怪我冷落了你?”

“?”

安虞一头问号。

这狗男人从哪里听出自己是在抱怨?

“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你有你的事业要专注,我也有我的兴趣爱好。你不知道是你的事,我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你,还有就是,我们已经离……”

后面一个字嘎然截留在唇齿间。

但完整的意思是什么显然不用多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慕厉行的脸色细微变动了一下,他之前一直以为安虞跟他闹离婚是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等自己反悔?发现她的好?欲擒故纵?

然后用一根无形的绳索彻底套牢他,让他身心都屈服于她。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你快松开我的手让我出去,热死了!”

安虞见他站着一动不动愣着神不知在想什么,有些不耐烦,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想要赶紧离开这拥挤的洗浴间。

脚猝不及防踩到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紧接着身子一仰,脚步先后踩空。

安虞慌乱之下去抓眼前人的衣角,不想摔倒在地,但显然对方比她反应更快一步,在她倒地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

天旋地转间,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在怀里,下一秒,背部贴上坚实的胸膛,伴随着一记沉重的撞击声和吃痛低沉的闷哼,她和慕厉行仰倒在了浴室那口扇贝形状的浴池里。

浴池在刚才自己淋浴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浅浅一层水,现在水花四溅,将两人的衣服浸湿,尤其安虞才刚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又湿了。

然而这不是糟糕的,糟糕的是她现在是以被慕厉行搂抱的姿势背坐在他身上,就很尴尬。

“安虞,你们在吗?哇,你们家的屋子好漂亮啊!”

小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戚漾,过来拿安虞上午跟他们说的折叠帐篷,她身后还跟着半路碰见的同样过来拿简易淋浴器的陆文彬。

戚漾仰头打量了一番眼前漂亮的海螺小屋,羡慕地惊叹一声,然后推开虚掩的房门,却猝不及防看到浴室里两人搂搂抱抱的姿态。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门口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陆文彬慌忙转过身。

半晌,是戚漾开口打破静默,语气诙谐。

“哇偶,你们两个好会玩。”

“不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安虞“蹭”一下站起,因为太过慌乱,不小心把慕厉行的腿又给踩到了。

男人再次发出一记低沉的闷哼,忍受着脊背撞在浴池边沿的钝痛和小腿被踩的双重痛楚,撑着手站起身。

戚漾看着安虞泛红的脸和慌乱的模样,笑道:“没事,都是成年人,结了婚生了孩子,能理解。”

直播间昏昏欲睡的观众们听到这句话,像是霎时被戳中某根神经一样,人一下子清醒了。

【什么什么?漾漾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才打瞌睡去了,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就恍惚听到有什么东西摔倒,还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厉神发出来的。】

【是浴室的方向吗?我听好像是浴室那边传来的,而且你说的厉哥发出的声音我也听到了,怎么说呢,额,有点涩涩的。】

【艹(一种植物),真的假的?!我们刚才错过了什么?救命,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要犯困啊!】

【头顶辣条问,他们是在浴室做了什么吗?】

【不可能吧,摄像头开着呢!】

【可摄像头又拍不到浴室里的情况。】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再多安一个摄像头,好想知道浴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你们听漾漾的话,你品,你细品!】

直播间的观众们此时此刻一个个挠心挠肺,都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在这时,看到安虞出现在镜头里,神色慌张,明显换过的衣服有些凌乱。

她身后慕厉行也跟着出现,浑身湿漉漉的,因为背对着摄像头,看不到脸,却能看到因浅色衣服被打湿贴在背上若隐若现露出的结实性感的脊背线条。

观众们的血槽瞬间空了。

怪不得刚才戚漾和陆文彬推门进入的时候反应那么惊讶,这他妈要是没发生点什么谁信啊!

“不是,你们听我说,真没什么,就是刚才地上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观众:我懂,一不小心摔到浴池里的戏码我懂!

戚漾:“嗯嗯,我相信你。”

安虞看她一脸微妙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信呢。

安虞看向慕厉行,冲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两句话,跟大家解释一下,开着摄像头呢,万一被大家误会,多不和谐,仿佛他们很饥渴似的。

慕厉行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暗示,径直看向门口两个人:“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眼尾余光却瞥着女生难以置信又极力压制着愠怒和羞愤的脸,觉得心里某一处地方像是有一簇簇烟花在炸开,让他很是欢愉。

安虞:艹了,这狗/逼。

戚漾:“我们是过来拿安虞说的折叠帐篷的。”

陆文彬:“对,我也是,来拿那个淋浴器。”

安虞这才想起上午答应他们的回去就帮忙把东西送过去,结果一下子给忘了。

“你们等一下,我马上给你们拿。”

安虞从楼梯下的储物间里拿出自己的大行李箱,掏出折叠帐篷和简易淋浴器,还有其他乱七八糟她临走时带的一堆东西,能用的都分给了他们,尤其是驱虫剂。

他们一个在水面上,一个挨着地面,肯定会有虫子。

观众们看着她那只大大的行李箱,再度感叹安虞不仅手巧,还像个叮当猫,行李箱里什么都有。

戚漾和陆文彬拿了东西,戚漾冲安虞眨了眨眼:“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安虞呆滞了几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脸瞬间爆红。

戚漾和陆文彬拿着东西离开海螺小屋,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门。

客厅里一时就剩下安虞和慕厉行两个人。

安虞愤愤瞪慕厉行一眼:“你刚才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解释一下?”

慕厉行并没有因为她骂自己哑巴而生气,相反,他望着眼前气恼的女生,眼里罕见地掠过一抹促狭。

“解释什么?人家不是刚才都说了吗,相信你。还有,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又没做什么。”

“你——”

安虞语塞,头一次在慕厉行这里吃了嘴炮亏。

但又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点,因为他们确实没做什么,再纠结这个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而且越描越黑。

安虞转身去了浴室拿出吹风机去了楼上,不准备再跟这狗男人僵持下去。

而看到女生愤愤离去的背影,慕厉行的唇角不自觉翘起,因她瞒着自己要开工作室带来的烦郁情绪一扫而空。

直播间的观众们敏锐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

【没看错吧没看错吧,厉神刚才笑了?】

【啊啊啊,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厉神在荧幕之外这样笑,果然是因为老婆吗?】

【而且你发现了吗?他刚才是故意这样气安姐的,好像小学鸡揪心爱的女孩辫子!】

【厉哥,你变了,你不再是从前的高岭之花了,原来你也会使坏啊!】

安虞上了楼,看到小厉行已经在**睡着了。

小孩的睡眠总是比大人要多一些,尤其是还跟着大人们也忙碌了一上午。

安虞不想吵醒他,不得不又拿着吹风机去了下面。

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的小孩,看到他沉静的睡颜,乖乖躺在**,柔顺的发丝贴在面料薄软的枕套上,乖巧得不像话。

可越看安虞心里越恼火。

到底为什么长大后的慕厉行能这么让人生气?!

她去楼下吹干头发,因为太困,不知不觉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慕厉行洗完澡后出来,看她蜷在圆弧形的沙发上,睡姿不怎么舒展,随时要掉下去的样子。

想起她的睡相,慕厉行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沙发旁,弯下身,一手绕过她细软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膝窝,将她轻轻抱起,抱到了楼上。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磕麻了。

厉神对他老婆真的是太温柔了!

大概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安虞睡醒了。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怔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会到了楼上?

她还未清醒的大脑迟钝地转了下,没想明白,只以为自己继糟糕的睡相后又解锁了梦游的技能,如果真是这样,她得去医院看一看了。

另外几组嘉宾也都醒了过来,饱睡了几个小时,大家重新又恢复了充沛的精神,开始为晚饭忙碌。

大家陆陆续续聚集在上午的海滩上,陆晚晚兴奋地跑过来告诉安虞:“安虞姐姐,你的鱼篓里有好多鱼,还有好多虾!”

上午把鱼篓里的几条鱼倒出来后,安虞又让慕厉行把鱼篓重新放回了海水里。

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几只鱼篓里收获满满。

闻绍和戚漾决定再去林子里弄点物资,有了上午的经验,闻绍老师爬树相当麻溜利索,戚漾去林子里捕猎的动作也熟练精准很多。

大家用多余的物资兑换了一些佐料,打算在海滩上烧堆火,来个海边烧烤。

田立群见大家很快在海边架起了火堆,木棍上也串上了鸡腿、鸡翅、鱼虾,哭笑不得。

他们这期的主题是“海岛求生”,预想中的画面是嘉宾们为了食物手足无措、忙乱抓马、甚至发生争执,引爆看点。

没想到这些人愣是把“海岛求生”的主题拍成了“小岛度假”的主题。

眼看着大家在暮色渐晚中一边在海边吹着海风吃着烧烤聊着天,准备再过一会儿就各回各家洗漱收拾继续睡觉,挨过明天就能回家了。

田立群让助理拿来备用方案台本,打算给他们找找事情做。

“家庭默契大考验?”大家异口同声道。

安虞:“田导,您不是说这期节目让我们在岛上自生自灭,不干预我们吗?”

田立群心想,谁让你们不按常理出牌,照他们这样闲散下去,节目今天就可以结束录制了。

为了激发大家的兴致,田立群说:“游戏并不是白玩,我们会给出大家奖励。根据每组家庭获得的积分给出相应的奖品。小孩子们有美味的冰激凌、蛋糕、糖果;大人们有啤酒、红酒、以及其他冷饮。”

果然,几个小孩听说有冰激凌还有蛋糕,眼里露出兴奋的光彩,立马催促自己的爸爸妈妈赶紧做游戏。

大人们本来兴致缺缺,听说有啤酒等冷饮,也来了兴趣。

烧烤虽然吃着过瘾,但如果配上啤酒,吹着海风,那就更完美了。

闻绍:“行,怎么考验?”

田立群:“很简单,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给你们每人分发一个写字板,然后给你们共同出题。爸爸、妈妈还有孩子要在彼此不能商量的情况下在上面写下你们的答案。”

“答案全部一致,积一分,有一个错的或全错,积零分。”

“积分最高的有优先选择奖品的权利,当然,积分最后一名的家庭不仅没有奖励,还会获得惩罚。”

“什么惩罚?”安虞心里一紧,立马问道。

田立群嘿嘿一笑,指着工作人员端来的一杯颜色怪异的**:“最后一名要把这杯苦瓜柠檬酱油辣椒火锅底料汁喝光。”

“苦瓜柠檬什么?”闻绍的妻子纪芸没听太清楚。

“苦瓜柠檬酱油辣椒火锅底料汁。”田立群又重复了一遍。

“kao!”闻绍爆了声粗口,意识到身边有小孩子,立马改口,“看起来很恶心的样子!”

“所以考验你们一家子默契程度的时候到了,也是看你们当父母的对孩子,孩子对父母,以及丈夫对妻子,妻子对丈夫对彼此有多了解。”

“这样的话还挺简单。”戚漾笑着说。

闻绍点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

这两家都是公认的夫妻感情好,家庭和睦。

然而慕厉行和安虞却在听到游戏规则后立马苦起脸。

尤其是安虞,她不认为这个已经离了婚,就算没离婚,也常年不在家,对妻子漠不关心的男人对她有多了解。

还有个穿越过来没多久的“儿子”……

这样的塑料一家三口,安虞觉得这个游戏直接投降算了。

果然,田导让工作人员宣读第一道默契大考验的题——

请各位爸爸、妈妈还有小朋友们分别在写字板上写下彼此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

二摔get??

有些感情,摔着摔着就有了~

不过狗子这次有进步,没有让老婆背着地!

可谁能告诉他,老婆生日是几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