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就像是紧密爆发的烟花,在虚无中燃烧,火点如流星绽放,短暂的消逝之后,又有新的烟花腾空。

肉体抵死交缠,喘息声连绵不绝。

聆夜声尽可能放柔动作,但是苏清眠还是在愉悦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中哭了。

两人在黑暗中做做停停,沉沦在无尽的欲望之海中。

苏清眠紧紧扒在聆夜声的腰上,不想放开。

聆夜声拍了拍苏清眠的屁股:“起来。”

“我不。”

“清理一下,不然会难受。”

聆夜声无奈地摇头。

“你帮我。”

“我不帮你,你能自己来吗?”聆夜声哭笑不得,抱紧了身上腿发软站不住的小孩,“你在毯子上坐一会,我弄点水。”

“好吧。”苏清眠这才翻了一个身,松开聆夜声。

聆夜声披了一件轻纱站起来,拉过旁边的衣服盖在苏清眠的身上。

苏清眠好累了,一躺下睡意就在脑子里生根发芽,赖着不走,他抱着衣服滚了几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

身体里还有刚才的疯狂带来的余韵,总感觉双腿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合不拢。

要抱着衣服才舒坦一些。

最疯狂的时候,苏清眠记得自己好像哭过,哭着让聆夜声轻一点,聆夜声嗓音沙哑,说他够轻了。

脸在发烧。

做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怕的事后要面对聆夜声。

苏清眠把衣服盖住脸,睡意都消失了。

聆夜声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个浴桶,用术法变出水,加热到一个舒服的温度。

过去拉起苏清眠,抱进浴桶中,聆夜声脱了轻纱也泡了进去。

浴桶的空间有限,聆夜声只能把苏清眠抱在怀中,手指一点一点给他清洗掉后面的白污。

指甲刮到了某处,苏清眠嘶了一声。

“疼吗?”聆夜声放缓了动作。

“有点怪。”

不疼,就是刮到的时候,那边酥麻得很,腿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苏清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残疾人,要是没有聆夜声的支撑,他能滑进浴桶里淹死。

“怪到有反应?”

苏清眠低头看了看,前面的小可爱精神抖索地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苏清眠:“......”

聆夜声哈哈大笑。

苏清眠忽然勾住聆夜声的脖子:“那就再来一次。”

“再来就要伤到你了。”聆夜声隐隐克制。

“我能治好我自己。”苏清眠眼中都在发光。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疼是疼,但是后面也是真爽,让人回味无穷,灵魂好似都在颤抖。

苏清眠身体紧紧贴在聆夜声的身体上,手套弄着,聆夜声呼吸骤然急促,翻过苏清眠把他按到浴桶边沿上,在他身后起伏。

“苏儿,叫我。”

苏清眠在颠簸的情迷中,启唇:“聆、聆夜声......啊,唔......”

聆夜声像是不满,用了点力气:“另一个,你之前唤过我的。”

“小傲娇?”苏清眠歪头看他:“嘶......你别碰那里,痒死了......”

“不是。”

“老公?”

聆夜声嗓音沙哑:“再叫一次。”

“老公......”声音被激烈的撞击撞成了碎片,“老公你慢一点。”

聆夜声捏过苏清眠的下巴,舌尖描绘出唇形,吻了进去。

破碎的呻吟声忽缓忽急,一次次缠绵悱恻,到达顶端。

外界,风云涌动,复杂的表象下隐藏着更加复杂的关系,雷声悄无声息的炸裂,把所有人的命运都连接在一起。

有人在复仇。

有人在维权。

有人在挣扎。

有人在夹缝求生。

苦海是善良宽恕的,不管是谁都能在里面淌一遭,不限次数,不限身份,随时需要随时来。

尝过了苦的滋味,一点甜都能人无限感激。

聆夜声第N次帮苏清眠清洗干净,把人从浴桶中抱出来,擦干了,穿上干净柔顺的衣服。

苏清眠哭过不止一次,眼睛都有点红肿。

他没有说话的精力了,头自然的抵在聆夜声的胸前,抓住衣服闭上眼睛睡去。

醒来的时候,聆夜声不见了。

苏清眠一阵心慌,眼前的石壁忽然刺啦刺啦的上升,慢慢露出了苏拂榷的身影。

苏清眠揉了揉眼睛,苏拂榷迈进来,把苏清眠抱进了怀中。

苏清眠却推开了他,语气里带着怒意:“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你是不是傻?黑塔有啥好的?你也进来了,哥哥们要愁死的。”

苏拂榷:“......”

看了看苏清眠的身体,确定没有收到严苛的对待后,他抱起苏清眠,走了出去。

苏清眠:“???”

哦哦,原来二哥不是被抓进来的啊,他是来接他回家的。

苏清眠想要从苏拂榷的怀里下去,他又没有受伤......经过聆夜声的疗养,他的腰背也不疼了不酸了,他自己能走的。

“让我抱抱你吧。”

觉察出苏清眠的挣扎,苏拂榷低吟道。

“那好吧。”

苏清眠不动了。

苏拂榷从来都是一脸不耐烦,随时都要暴走的样子,虽然长着一张天底下对柔弱的脸,但是知道他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比阎王还要阎王。

所以,当苏拂榷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那句话后,苏清眠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才是抬起胳膊,勾住二哥的肩膀。

他在黑塔的这些天,哥哥们一定都很担心。

细数之前发生的种种,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给哥哥们添麻烦,从来没有替哥哥们考虑过什么。

苏清眠眨了眨眼睛:“哥哥,我想吃家里的饭了。”

“回去就吃。”

“哥哥,虽然我平时总是怪你对我很凶,但是我其实很喜欢你。”

“我知道。”

“哥哥,我谢谢你。”

“别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

“哦。”

苏清眠还是忍不住说:“哥哥,你是不是脸红了?”

苏拂榷顿了顿:“你闭嘴。”

橘枉辞的计划在大肆关押游街少年后就彻底被打乱了,遭到了很多势力的抵制,就连创世者白山和向晚都出面了。

白山向晚两位老前辈还公告了一个震惊天下的事情,苏戚画是橘枉辞杀害的。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聆夜声夺走了橘枉辞手上的兵权,收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但是核对了兵马名单,还是有五十万兵马对不上。

在过去的几万年中,谁都不知道橘枉辞用了什么手段,私里扣住五十万之多的兵马。

聆夜声让下属彻查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结果。

白山向晚自然是想让橘枉辞死的。

他们练手击杀欲延欲延欲延了橘枉辞,致命一击和当时的苏戚画一模一样。

苏雾淮为苏戚画翻新了陵墓,重修了衣冠冢,苏家几个人在陵园里住了一个人多月。

苏戚画的陵园在云梦泽,回到云梦泽,苏清眠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相比起浮华夸张地浮光端,他还是更喜欢自然清新的云梦泽。

这可能跟他精灵的本性有关,精灵都喜欢自然。

苏戚画和妻子流澈姝是合葬,碑上刻着“吾与吾妻”四个大字。

苏清眠听哥哥们讲了很多关于苏戚画的事情,那是他没有感受过的父爱。

橘枉辞死了之后,执法者组织名存实亡,现在是朗尔在管理。

聆夜声让人看紧朗尔,一旦朗尔出现了什么差错,就会借机消除掉执法者着个组织。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苏清眠没能好好的上学,绾珂儿在忙期刊的时候,也没有时间给他补习功课。

回到浮光端后,苏清眠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去西洲天命府上找仍在昏睡的沐子扬。

苏清眠经常责怪他太懒了,橘枉辞都死了,居然还不醒,懒成了小猪了。

他故意在沐子扬床前背书背得很大声:“你要是再不醒,我的成绩就会追上你。”

可是沐子扬还是不醒。

苏清眠去问聆夜声有没有好的办法,聆夜声摇头:“多给他一点时间吧。”

圣亭学院放假了,苏清眠以为沐子扬会在假期中醒来,然后他们一起去上课,但是直到圣亭学院开心,沐子扬也没有醒。

沐子扬的三个执事整天闷闷不乐,要不是西洲天命赶他们,他们连学都不想上了。

苏清眠也有了自己的执事,微几荷。

微几荷虽然娘了一点,但是不管是能力还是头脑都在线,苏雾淮都说微几荷可以当好一个执事。

多了一个执事生活也没有其他变化,就是每天早上都会被微几荷娘们唧唧的声音不情不愿的叫醒,然后更加不情不愿地上学。

有时候放学了,经常能看见微几荷向稚梧和万明墟讨教怎么当好一个执事。

苏清眠很是欣慰。

稚梧:“当好执事很简单,在他生气的时候赶紧跑就行了。”

万明墟:“在他空虚寂寞冷的时候,给他暖被窝!”

微几荷:“这样就可以了吗?人家家觉得这是你们对自己主人的办法,可能对小苏大人来说不太适用。”

“适用啊,”稚梧一脸天真,“都是大人,有什么不适用的。”

万明墟帮腔:“对啊对啊。”

苏清眠:“......”

在稚梧和万明墟教坏微几荷前,他连忙把微几荷拖走了。

稚梧和万明墟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