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进组的日子,陆远坐在保姆车里,他旁边坐着的是助理小张,小张大了个哈欠:“陆哥,你需要吃点什么垫一下吗?已经快中午了。”

“时间够吗?”陆远笑了一下,问他。

“嗯……”小张咋舌,挠了挠头皮:“要不我去买点,车上吃?”

陆远想了下,还是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陆哥你就是客气。”小张挥了下手,就让司机找了个麦当劳汽车餐厅,买了点吃的。

“谢谢。”陆远接过汉堡以后道谢,又笑了一下。

“怎么了,陆哥?”小张奇怪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我儿子很喜欢吃牛肉汉堡,也很喜欢芝士。”

“你……咳咳……有儿子?!”小张惊讶的不行:“真的啊!可是看你和我差不多大……”

“我结婚早。”陆远轻笑着说,算是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你儿子多大啊?”

“七岁。”

小张震惊了:“陆哥你今年才二十五,怀孕的时候才十八……十九?!!”

陆远顿了一下,也是没有脾气,他在原本的世界今年才二十二,现在好了,直接老了三岁。

“嗯,遇到了合适的人了。”陆远随口胡扯,咬着汉堡道。

“哦……”小张有点尴尬,又道:“不过陆哥,这些事你还是不要和别人说了,对你事业不好。”

陆远只是轻笑:“没事,准备公开。”

这事还是前几天荣哥试探的问他:“婚姻情况是公开,还是隐婚?”

他问的其实不是陆远,而是陆远身后的那尊大佛,毕竟穆法硰从来没亏待过他,两人儿子也有了。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和睦的夫夫一样。

陆远顿了下,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我想公开。”

说实话,他是最明白这件事利弊的人,不公开的话,对他来讲绝对是利大于弊。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了自己的心,那点卑鄙无耻的心思。

他希望别人知道,穆法硰是他的。

荣哥打了个哈哈:“那你和穆董商量商量?”

“好的。”陆远挂了电话,还真和穆法硰说了这件事。

穆法硰那会正坐在落地窗上发呆,闻言转过头来看他,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随你。”

陆远掩饰住开心,抿嘴道:“那你得和我戴婚戒,不戴的话我不吃这个亏。”

穆法硰没什么表情,又把头转回去:“随你。”

陆远简直快要高兴疯了,拿着穆法硰的卡就去挑了一对玫瑰金的戒指,戒指的内壁分别刻上了LY和MFS。

陆远知道,这么做很愚蠢,但他就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对方是穆法硰啊,是他理智的终结者。

最令陆远意外的是,穆法硰还真戴了那枚刻有LY的戒指,他本来以为穆法硰就是说说,绝对不会真的戴。

结果穆法硰什么也没说就戴上了,而且从来没摘过。

穆法硰戴上婚戒去公司的时候,手下的人简直以为他被掉包了。

想起这些,陆远笑了下,抚摸着手上的婚戒。

进组以后,才知道冤家路窄这个词也真不是瞎说的,和他演对手戏的男主——正是简柠。

原著里的简柠是个完美的备胎料子,即使被女主欺骗背叛依然能笑着原谅的神奇人物。

嘛……不过在爱情上头脑发空的笨蛋,陆远自己也算一个,如果放在穆法硰身上,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因此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简柠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包容力很强,没有对临时进组的陆远有什么偏见,他总是笑嘻嘻的……顶着那头离子烫的卷发。

总会让陆远想起,泰日天,泰迪。

“啊!!!”简柠穿着个背心,头发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耳边,他烦躁的把脑袋上的头发帘扎成个苹果辫,跟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耳边还能听见括噪的蝉鸣,一声都没断过,他们俩已经拍了大半个月了,关系说好不好,只能算是融洽。

陆远和他并排坐在阴凉下的椅子上,电风扇对着他俩忽悠忽悠的吹着,十分卖命的工作着,似乎怕被生活所淘汰。

“唉,你回过家没有?”简柠常常地叹了口气,问他。

“回了,前几天回了一次。”陆远简洁道,他抽出口袋里的香烟,又用手轻轻骚了骚有些痒的头皮,随后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陆远有烟瘾,而且烟瘾很大。

简柠看着他吸烟,有些薄的嘴唇贴靠上香烟……陆远吸烟的样子很性感,简柠总是这样想。

他总会在吸到一半时,微微仰头,有点像天鹅……脖颈修长很漂亮,然后类似于颓废的吐出一口烟来,这样的omega……总会想让人一口咬在他的咽喉上。

简柠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对陆远有了幻想,真真是吓了他一跳。

于是他慌张的转移话题:“你……”

“三……”

“嗯?”简柠耳边皆是蝉鸣,听不清陆远的声音,却见陆远没有看他,只是慢慢得眨了眨眼,烟在他手中越燃越短。

“三……秋……桂……子。”陆远看着前方似是在发呆,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十……里……荷……花。”他嘴唇抿了抿,随后低头吸了一口烟。

蝉鸣和他的声音纠结在一起,简柠却觉得他读得很好听,只是不知道他在念什么,只是……性感,他除了这两个字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就是一种成熟而又颓废的性感。

宛如那花开得正艳,多一分则衰败少一份则青涩,当当正正……花香正好,叫人着迷。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陆远眼眸似水,轻轻一挑,简柠却觉得难以呼吸,他猛地扇起扇子,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脸红了。

“你以前……就是小时候经常干什么?”简柠岔开话题。

本以陆远会回答:能干什么?读书上学,和老师斗智斗勇,能少写一个字绝不多写,妥妥得一个顽劣孩子。

却没想到陆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