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嘉对叶臻的这个决定到底还是耿耿于怀,非常不满,“师兄,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小子去?他连喂马都喂不好!”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缘故,而且此去艰险,你不必冒如此大的险。”

他们从程家庄离开之后,就跟着孙叔来到了苍须县,住一晚明天再说。

而现在,白永嘉就如同粘人的小狗一样,非得问叶臻为什么不带他。

白永嘉并没有被安慰到,“但是,如果真的危险,师兄怎么办?要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一个比我们实力还要高的人,他能在师兄你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人,师兄,万一……我害怕。”

“你怕什么,”叶臻不愿多说,“有墨尘在,死不了。”

毕竟男主可是不死光环的,而且他这个大反派,也不可能在开局死了。

但是白永嘉这个炮灰就不一定了,叶臻看这个炮灰还是挺顺眼的,看着他也是想活的,那么他能不死就不死吧。

“永嘉,听话。”叶臻拍狗似地拍了拍白永嘉的后背,“我去睡觉了,明天记得看好雪凌子。”

白永嘉:……敷衍太敷衍!不过师兄说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天蒙蒙亮的时候,墨尘就一脸紧张地等在了叶臻的门前。

如果不是意外,他也不可能会和大师兄一起出门历练。

其实大师兄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偶尔会和三师兄一起出去,再捎带一个二师姐。

大师兄也只对小师妹特殊,但是最近连这点特殊也没有。

墨尘觉得大师兄也不过是在吃醋而已,就因为他和温宛走得太近了。

想到小师妹,墨尘把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思收了回去,大师兄对他的这般点点特殊,可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今天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状况。

墨尘在天微亮的时候,直接等到了阳光铺了满地。

才看到叶臻睡眼惺忪地推开了门,看到门口蹲了一个大活人,还很不开心地踹了一脚。“挡路了,进来。”

墨尘脸都黑了,但是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去哪?”

叶臻整个人都没怎么清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要洗漱了,正好你在,给我擦个背。”

反正人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墨尘无语地看着叶臻,却发现这人已经熟视无睹地开始宽衣解带了,瓷白的背整个**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有那一双腿。

墨尘眼一热,那个晚上的所有场景走马观花地在眼前放了一遍,那晚也是这么一双修长的腿,也是那么一对莹白的脚……

苍须县清风馆里面小倌的身段,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吧!

“愣着干什么?”叶臻的起床气有些重,每天早上基本上都是被系统活生生地叫醒的,今早更甚,因为要开启任务的缘故,系统兴奋地好像是小处.男要开荤了那样,异常激动。

叶臻甚至早就知道了墨尘就等在了门口,刚才踹的一脚也是故意的,就是想试试踹男主一脚有什么后果,目前看来,没有。

“过来,”叶臻昨晚就让人摆好了浴桶,里面装满了冷水,这样可以让他清醒,他直接把毛巾扔给了墨尘,“擦吧。”

叶臻整个人趴在了浴桶边上,长长的青丝被随意拨到了身前,只为了方便让男主给他擦后背。

墨尘拿着毛巾不知所措,视线却被除了后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吸引了,水太清了,浴桶下面的情况也一览无余,更不用说修仙者的视力异于常人,那两瓣圆润如蜜桃,霎时让墨尘红了脸。

叶臻等了一小会,才感觉男主肯屈尊给他擦后背,力度很好,不轻也不重,直把叶臻摁得直哼哼,叶臻已经想通了,既然要做反派,就要做最潇洒的反派,至于主角心里怎么想的,谁在乎?

这一磨蹭,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叶臻一如既往地不会束发,直接脸不红心不跳地让男主代束了。

别说,看着男主小媳妇的可怜样,叶臻觉得心情还挺好。

“墨尘,走那条路?”把程勇提溜出来,问了个大概方向之后,叶臻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带着墨尘走了。

眼前有三条岔路,据程勇所说,那口棺是有灵的,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很难找得到在哪里。

“我跟着师兄就好。”墨尘警惕地回答,只有他们两个人,墨尘觉得更加不自在了,偏偏叶臻却要征求他的意见。

墨尘怕说多错多,干脆就不答了。

本来明媚的天,在他们进入程家庄开始,就慢慢地暗了下来,灰蒙蒙的一片让人很不舒服。

叶臻沉下脸,“你随便选一条就好。”

墨尘迟疑地看了一眼叶臻,发现大师兄竟然是认真的,“那,中间这条?”

“走吧。”不管走那条,只要是男主选的,那口棺肯定就乖乖地在终点等男主。

其实这个剧情本应该是墨尘和雪凌子的支线,毕竟一开始男女主也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经过这么一次之后,才彻底地灵肉结合。

叶臻却简单粗暴地斩断了墨尘和雪凌子的因果,无他,不爽而已。

瘴气越来越重,说明快到瘴气中心了,叶臻的表情都凝重起来了,“墨尘,小心跟在我后面,不要乱碰其他东西。”

话音刚落,叶臻就直接一脚踩中了一根树枝,一根平平无奇的树枝,瞬间就让他掉下了一个大坑。

摔下的第一秒,叶臻一把拉住了墨尘。

只要有男主在,危险指数就会降低!

毕竟也死不了,叶臻并不想受其他不必要的折磨。

只是让叶臻没想到的是,他条件反射地做了肉垫,摔下来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

墨尘趴在叶臻身上的时候都懵了,一个天旋地转,就变成了这么局面。

而且,大师兄好像晕了过去。

“师兄,大师兄!”墨尘慌张地从叶臻身上下来,摇了摇叶臻,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昏迷的师兄和睡着的师兄,好像不一样了,墨尘着魔了一般,一点一点靠近,撩开了散乱在叶臻脸上的发丝,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

真奇怪,那么惜字如金,一开口就让人受不了的嘴,却也是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