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肖梵吗，旁边那个是许光明，就是喜欢他的那个室友。”王楚楚不屑地撇撇嘴，“之前说没你不行的，现在可倒是好，我听说他还搬回来住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你说会不会他的自我意识也开始苏醒了啊。”王楚楚把手搭挎在陆枫的胳膊上。

“没有，他应该还没有自我意识。”陆枫看着前面和许光明一起的肖梵，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有点微微的不爽，他觉得应该是今天是他的角色日的关系。

王楚楚拉着陆枫继续往前走，脚步比之前快了好多，看是希望肖梵注意到他们。

很快他和陆枫走到了肖梵和许光明的并排，“肖梵你怎么在这啊，合着没和我们一起吃饭是约了室友啊。”王楚楚在那边笑道。

肖梵朝右边看了过去，果然是渣男和王楚楚。他没有急着答话王楚楚，反倒是对着陆枫说：“我刚去找肖梦了，但他还是因为咱们俩的事，没有理我。”说完，肖梵把头微微低了下去，有些委屈的看着陆枫，又看了看旁边的王楚楚。

虽然之前和肖梵谈好了二人条约，但是看着眼前的肖梵，陆枫始终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有机会，我会和她解释的。”他拍了拍肖梵的肩膀。

“我能和你说点事情吗，陆枫。”肖梵往前走了走，用手拉住了陆枫的大衣角。陆愣了愣，又看了看旁边的王楚楚，他对她说：“你先回去吧今天。”

王楚楚诧异，他没想到陆枫会让她先回去，但是当着陆枫的面她不好不懂事，于是便点了点头，恶狠狠地看了看那边像个低头兔子似的肖梵。等着吧，时间越久，陆枫对你的感情只会越淡。王楚楚想着，倒是放松了不少。

这边许光明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于是和肖梵道了别。

“说吧，什么事情。”待王楚楚和许光明走远之后，陆枫问肖梵。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知道你是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了吗。”肖梵眨了眨眼，贴近了陆枫一些。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上个礼拜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陆枫看了看肖梵，不知道肖梵在想什么。接着问：“我们不是已经谈好条约了吗，难不成你想反悔？”

肖梵犹豫了片刻，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和陆枫谈了什么条约，但肯定不是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有利的就是了。

“你能把条约再说下吗，我怕有的会记不住，给你造成麻烦。”肖梵这时候的语气却是很乖，乖的连陆枫也不好意思怀疑或者是拒绝。

“我把条约发到你微信上了，你可以自己看看。”陆枫拿起手机，他搓了搓手，马上就要冬天了，在外面呆久了属实会有些冻手。

“我们去上次那家咖啡店吧。”肖梵提议，他可不想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看这没什么营养的条约。

肖梵也不能就这么让陆枫回去，谁知道下一个小说情节还要等多久。

俩人又坐在了上次的那个位置，肖梵给自己点了一杯摩卡，然后让陆枫自己点。

陆枫要了一杯美式，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你怎么喜欢喝上摩卡了。”之前他也和肖梵来过这里，上次他就想问，一个一直都不喜欢吃巧克力的人，怎么突然间就爱上喝摩卡了，难道真像王楚楚说的，肖梵的自我意识也开始苏醒了吗？

肖梵看陆枫那种疑惑的表情，猜到了自己的联想，难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很不喜欢喝这个吗？

“只是想换换口味罢了，人是会变的，就像你之前对我如何，现在不也是…… ”肖梵停顿在了这里，他看了看对面不说话的男人，他就是想让他体验到愧疚的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等你的自我意识恢复过来，你就会明白了肖梵。”果然，陆枫是自我意识复苏后就不喜欢自己了，不是，是这个世界的自己。

“所以你拥有自我意识后就是喜欢王楚楚的，是吗。”肖梵不甘心的表情，占据了他整张脸，这让陆枫更确认，对面的这个人还是在角色中完全沉浸的模式。

“是，但并不是苏醒后，而是在进入这个虚假的角色之前，我就是喜欢她的。”陆枫懊恼的皱了皱眉。

照着陆枫这么说，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开始的角色扮演，而是中途才开始的喽，就像是小说里，也不会从主角或者是配角的一出生就开始写。

“是吗，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肖梵眼眶里波动，微微抿起的下唇，让此时的陆枫看着，只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渣男。

肖梵刚粗略的看了看那个条约，他愿称之为肖陆的不平等条约。

“所以，你想要毁掉之前的条约？”陆枫看着坐在对面委屈吧啦的肖梵，说真的他看着肖梵这么难过，他自己也不是多好受。也是，上个月还如胶似漆，亲亲我我的两个人，一个月不到的功夫，自我意识找上门来，之前的热恋就变成对面人的单相思了。

毁掉，肖梵觉得如果他要说完全无视这个条约，不仅陆枫不会答应，而且还会增加对自己的反感。但是陆枫现在又不能完全无视他的意愿，怎么说呢，如果在这个小说世界，小说人物完全不按着主线内容走会怎样，前面有讲过，后果将会是非常严重。

“我没有想毁掉，只是想增加一些。”肖梵低声下气的样子，在陆枫眼里就跟是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于是他说，“你想增加什么，说来听听。”

这时候，两杯咖啡被服务员端了上来，肖梵拿起他最喜欢的摩卡喝了两口，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等着自己答复的陆枫，他慢慢说道：“你之前说我们只能在小说情节的时候见面，这对我来说真的太难了，所以我想改成偶尔见面。”陆枫看了看肖梵，手指滑动着杯把，说：“好。”

“你说不能有的亲热，但是之前的我们或者说现在的我们也还是这个世界的人物，所以需要有的接触还是必不可少的。”说完肖梵原本白皙的脸上带上了几朵羞云，虽然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欢这些，但是为了小说的进度，他当然不能落下。

对面的陆枫半天没有说话，其实和肖梵亲热，陆枫并没有抗拒，他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很不对，但是习惯和记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现在的他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有的时候即使肖梵不说，他也会有一些的冲动。但是他会极力的压制自己，他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事到如今被肖梵提了出来，他正好可以顺应，毕竟在他们两个之间，他确实是对不住肖梵的。所以其实肖梵对这个条约的不满总结出来就是，他还没有走出这个角色，他希望自己能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和陪伴。

这么想，陆枫也就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