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措不及防胡天光被盖了一嘴粑粑,酸臭味让他yue出来。

还没等他拿下来下面又被踹了一脚,他赶紧跳着躲开。

孟年看他应该受重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有些吃惊,却在他还手之前赶紧给他两闷棍。

“快来人啊招贼啦!这贼偷钱啊快来人啊!”

孟年大喊,一手紧紧抱着孩子一手疯狂出击。

隔大老远就听见她喊叫的王翠芬也吓一跳,她知道孟年这人跟赵芹菜吵架的时候声音分贝,这一听就是真的进贼了!

顾不上多想这大白天为什么有贼出没,王翠芬招呼着周围闲在家里的女人们就跑去。

坐在树下八卦的老太太也提着树枝子去,这是大家唯一能参与的体育运动了!

孟年打累了,喘着粗气停手,胡天光也被糊了一脸粑粑看不清世界,正摸到大盆里洗呢,屁股挨了一脚一头载近盆里。

“年纪轻轻不学好不上工!我让你偷钱!”王翠芬恨极了这样的人,一天天在村里溜达的村溜子就会小偷小摸!

老太太们也不甘示弱,挤着上前施展腿脚,谁也没听见胡天光咕噜咕噜的声音大喊着“我是大光啊”!

孟年抱着孩子捂着胸口细碎的哭泣:“各位嫂子婶婶,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我一进门就看见他灰头土脸的从我娘床底钻出来,你说我娘这要是在家那不是倒大霉了吗!”

众人手一顿互相交换眼色,“那什么,你娘没在家吧?”

“没呢,她从昨晚就出去了,说是去姨婆家睡,我还说呢都十点多了黑灯瞎火的出什么门呢!”

孟年受惊过渡的样子捂着胸口,她这几天把自己和孩子收拾的干净,努力蜷缩肩膀显得自己格外可怜。

“他偷东西也不至于钻床底下吧?”有人发出质疑。

孟年赶紧抬起兔子眼保证,“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满头灰,都是蜘蛛网!”

那人家可不一定是偷钱。

几个八卦的老太太漏出贼笑。

赵芹菜从30几岁守寡,现在已经守十多年了,平时清心寡欲的为孩子而活的模样,谁知道私下里怎么样?

孟年装看不懂嘤嘤嘤哭,没一会赵芹菜咋咋呼呼跑回来。

一进门先抢了众人手上的棍子噼里啪啦一顿打,然后才恶狠狠的拽住人的脖领提起来骂。

“我呸你个臭蛋玩意!敢上我家来偷老娘钱……大光!”

她和大儿子面面相觑,孟年嘴角都要咬烂了!

“她奶奶!我刚才带孩子回来想给你做个午饭,结果就看这小偷从你床底下钻出来顶着一脸土鬼鬼祟祟的往外跑!咱们赶紧报警吧!”

胡天光怒了。

他终于脱离尿布脏鞋盆可以有说话的余地。

“你够了!你看看我……”

“哎呀谁知道他偷钱还是偷什么啊!哪有一进门钻人床底下的!会不会是大明家的撞破了啥事?”

有好事的挤眉弄眼,含义不言而喻,几人笑成一团。

“放你娘的屁!”赵芹菜脸皮再厚也经受不了人家拿这种桃色事件打趣她,更何况这是亲儿子啊!

“这是大光啊你们眼瞎了!你!连你大哥都认不出来了啊!”

孟年被吼震惊的瞪大双眼,赶紧又掏了块尿布给胡天光擦脸,被他充满怒气的打掉。

“哎呀胡天光啊!你说你回家就回家吧,钻你娘床底干啥!一头灰脏的看不清脸,我都没认出来!”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赵芹菜和胡天光脸上都挂不住。

“行了一场误会!你们赶紧家去吧!”赵芹菜想把一群帮忙的推出去关门,但人家不听她指挥啊!

“大光干啥来了?咋一回家就钻娘被窝?孩子越大越恋娘啊一刻也离不了!”

“放你们些臭屁!”赵芹菜气的直喘粗气,恶狠狠瞪着胡天光:“你不是干活呢,回来干啥!”不是说了少回家接触这女人吗!

胡天光神色不明,但孟年觉得他转动的眼珠子充满心虚。

“没事!我先走了!以后再说!”

胡天光也顾不上声讨孟年急匆匆就走。

孟年怎么能放过他:“哎呦我觉得大哥还是先别走,你这冷不丁跑了家里少点东西算谁的!刚才他真从娘床底钻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看错以为是小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