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上午,韩涯都没有来接夏夏回家,许央央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她昨天晚上凌晨两点才回,又挑了半天同学会要穿的衣服,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觉,这会儿正在**补眠呢。

许央央也是对她的磨叽无言以对,幸好她今天也没什么事,不用去店里,有充分的时间照顾两个小朋友。

小凡和夏夏都很懂事,虽然从早起开始就在不断打闹,但只不过是小孩子们之间的小游戏,他们自己跟自己玩,不用大人操什么心。

许央央看着和猫咪来来闹得正开心的两个小孩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无用武之地。

她往家里四处看了看,觉得可以清理一下灰尘。

上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和闻易景一起打扫的,年后就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都很忙,平时最多扫地拖地,但是玻璃却已经很久没有擦了。粗略看上去不怎么脏,但细看下来灰尘还是挺多的。

许央央说干就干,拿上鸡毛掸子开始给边边角角掸灰,又将家里的门框和各种椅子柜子脚都擦了一通。

闻易景刚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她忙忙碌碌,一刻都不曾歇下的身影。

她的背影清瘦漂亮,但是看起来并不瘦弱,在她身上永远能看到满满的正能量,她真的活成了一个小太阳。

闻易景挽起衣袖,上前想帮许央央,没想到刚站在她身后,她也准备往后退,两个人正好撞在一起。许央央的脑袋直接磕在了闻易景的下巴上,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半秒后,两个人分开。一个后脑勺疼,一个下颌疼,都发出了轻微的呼痛声。

许央央的干活**就这样被闻易景给打断了,这会儿她光顾着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抽空偷偷拿眼睛瞪他。

闻易景伸出手去,大掌抚在她被撞击的地方,轻轻地揉搓,又准备探身向前轻吹一口气帮她缓解疼痛,却被许央央躲开了。

她正愁着没人帮忙,她自己一个人够不到房顶呢,正好闻易景及时出现,她有了充分的理由把干家务的主导权交给他。

“喏,”许央央把手上的毛巾递给闻易景,“你把我撞出工伤来,得赔我。我就不要你赔钱了,你就来做家务吧。”

她环顾客厅,欣赏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劳动成果:“房间里我基本上已经打扫好了,就剩下屋顶墙角处的灰尘,你拿鸡毛掸子扫一下就行了。还有就是阳台上的玻璃,我有些地方够不着,又不想拿凳子,就交给你啦。”

她又拍拍闻易景的肩膀:“加油哟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哦!”

闻易景从她手上接过抹布,看着许央央一蹦一跳走到沙发上坐下的身影,笑着摇摇头,但还是听她的话,认真地做起家务。

许央央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第一口还没喝上呢,突然次卧里就传来一阵打闹声,还有小凳子被踢翻的声音。

像是两个小孩子吵起来了。

她和闻易景对视一眼,赶忙放下手中的马克杯,对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暂时不用担心,自己则快步走到房间里。

刚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夏夏就已经气嘟嘟地站在门口,正准备去够门把手了。

看到许央央过来,她的眼睛里泪汪汪的,小嘴撅得都快能挂油壶了。

而闻凡则坐在自己的小**,抱着小恐龙,也气得不轻,只留给他们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许央央看夏夏想往外冲,趁着她人小腿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又把她牵回了房间里。

她拖来椅子坐下,让两个小朋友都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不可以含糊带过,也不可以骗人。

夏夏生气地看了一眼闻凡,发现他不准备说话,于是先开了口:“央央阿姨,闻凡他凶我!他还想打我呢!”

许央央挑了挑眉,有些没想到:“小凡想打你?为什么呢?能和姨姨说说吗?”

怕韩夏会信口胡诌,站在一旁撅着小嘴不发声的闻凡终于开口了:“妈妈,没有!我没有想打她,只不过想把她推出去而已。我确实是凶他了,但那是因为她把我的小恐龙给撕烂了!”

闻凡抬起手中一直抱着的小恐龙,它眼睛的地方确实被抠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缺口,里面的棉花都有些跑出来。

许央央从小凡的手里抱过小恐龙,仔细看了一下它眼睛处的缺口,不得不说,确实有几分凄惨。

她把小恐龙还给闻凡,目光又投到夏夏身上。

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有些心虚了,低低地垂着脑袋,只不过还在不断地嘟囔着:“我不小心的嘛,谁叫你刚才一直只和小恐龙玩,不和我玩。来来也不搭理我,那我就生气了嘛……”

许央央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看到小姑娘快要溢出眼眶的金豆豆,许央央不得不放低了声音:“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那夏夏可以直接和小凡说呀,如果小凡还不听的话,就出来告诉姨姨呀。姨姨可以帮你们主持公道的,而不是你自己直接上手破坏别人最喜欢的东西哦。”

她点点小姑娘的眉心:“就像夏夏是不是很喜欢女孩子的发夹?咱们可以转换思路想一想,要是今天夏夏的发夹被小凡一下子给撇断了,而且小凡还不愿意向夏夏认错,那夏夏会不会生气?”

“……不要吧。”

小姑娘特意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小夹子,确保了它依旧完好无损,这才偷偷舒了一口气。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发夹,是她求了妈妈好久才得到的,还花了不少钱,而且带去了幼儿园里,被好多小朋友都夸好看了呢。

要是被撇断了……

夏夏渐渐垂下脑袋,有些蔫耷耷的。

但她还算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小姑娘,一想到闻凡的小恐龙被自己不小心撕碎了,就等于她的小发夹被撇断了,立刻认识到自己【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的错误了。

她向前两步,靠近闻凡,揪揪他的衣角:“那个……不好意思啦。其实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它,我以为那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的玩具而已。再加上来来也老是躲着我,所以我无聊嘛,以为把你的玩具抢过来,你就可以和我玩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了,但还是坚持一字一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你就原谅我吧。”

而小凡这会儿也一直低着脑袋,不愿意抬头,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就是抱着怀里已经独眼的小恐龙不吭声。

这会儿的两个小朋友就像没有精神的向日葵一样,小脑袋一个比一个垂得低,许央央感觉再给他们一段时间,说不定这两位的脑袋都能垂到胸口里去了。

她也知道这个小恐龙对于闻凡的意义,每一次她哄小凡睡觉的时候,他不是把小恐龙抱在怀里,就是把它放在枕头旁,睡觉前还会跟小恐龙说说话,偶尔出去玩的时候,要不是闻易景拦着不让带,他甚至都想和小恐龙出去一起见见世面。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恐龙,这是陪伴了小凡一整个孤单童年的小恐龙。

许央央从凳子上起身,蹲在小凡面前,双手搭在他的小下巴上,将他的脸抬起来。

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张委屈巴巴的脸蛋。

他也和刚才的夏夏一样,眼睛里泛着泪花,小嘴也撅着,只不过他的表情更加倔强。可能是顾及到自己是小男子汉,应该有泪不轻弹,所以死死地控制着发酸的眼眶。

夏夏也没想到小凡会这么伤心,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又怕闻凡再像之前那样想把她推出去,于是悄悄挪到了许央央身后,一只小手挽着她的胳膊,探头看向前方的闻凡。

许阳阳一看到小凡这个表情,心都快化了,把他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拍他的小背,安抚情绪,等到他稍微缓和一点,她才慢慢问道:“没事儿,小恐龙不是还在呢吗?妈妈等会儿给你把它补好,好不好?只要咱们能找到它的眼珠子,就可以把它恢复到原状,保证和之前一模一样呢。”

闻凡的小脑袋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没作声,良久之后,才翁翁地说:“那妈妈……妈妈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

许央央一愣:“自私?小凡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呀?”

他继续哑着声音回道:“因为老师都让我们要和朋友分享啊,但是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小恐龙。他本来就很脆弱了,我自己抱他都特别温柔,可是其他的小朋友一看到他就总是会伸手捏捏他。小恐龙会痛的!”

许央央想起自己刚才拿到小恐龙的时候,确实第一反应就是捏捏它的屁股,突然间感觉自己也有些对不起小凡了。

但她还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小凡不想分享就可以不分享呀,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才不会因为小凡不愿意和其他的好朋友分享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就变成一个自私的人呢。”

听到这话,闻凡瞪圆了眼睛,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妈妈?”

许央央坚定地点点头。

闻凡的小脸上立刻由阴转多云,只是看到一旁还躲在许央央身后正偷偷看自己的夏夏,又愣了一下。夏夏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这会儿也只敢看着他,却不敢和他说话。

闻凡很快收回视线,又垂下了脑袋:“但是夏夏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啊……哎,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保护我的小恐龙。我不是故意冷落她的,我以为她那么自来熟,在我们家里不会觉得不自在。”

“我没有呀!”

听到他说起自己,夏夏立刻从许央央背后蹦了出来,往前小小迈了一步,但是还是不敢太靠近。

“我没有生气呀,我只是想让你和我玩而已。不过,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你的小恐龙那么珍贵,我以为就像妈妈随便给我买的玩具一样呢,就算拉坏了也可以再买。真是很抱歉……”

许央央看他们两个快讲开了,笑着把两个小豆丁都拢到自己怀里:“反正呢,今天这件事你们两个小朋友都有错误,其实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就好啦。刚才我已经和夏夏说过了,那么接下来小凡可以想一想,如果今天是你一个人待在夏夏的家里,但是夏夏只顾着玩自己的小发夹,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比较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你会不会生气呀?”

闻凡转了转眼睛,点了点头:“好像……会的吧。”

他又悄悄补了一句:“但是我不会直接把夏夏的发夹抢过来呀,更不会把发夹给扯烂。”

“那我还不会把你一个人冷落在那里呢!”

夏夏也不甘示弱:“你看上次央央阿姨把你放在我家的时候,我是不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陪你玩啊?”

说到这里,闻凡也有话要说:“那时候不是你陪我玩,是我一直在陪你玩粘土呀!”

“那就算是这样,我们两个也是一起玩的嘛!我才没有像你一样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呢,哼!”

眼看这两位小朋友讲着讲着又要吵起来了,许央央赶紧打断他们的扯旧账:

“咱们就事论事,不用再去说之前的事情啦。今天呢,其实大家都做对了一些事情,也都做错了一些事情。比如小凡,你很勇敢地维护了自己的权利,向不喜欢的事情说了‘不’,但是你却忘记了照顾来家里做客的夏夏,最终让好朋友不开心了。又比如夏夏,你也很棒地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做出努力,但是呢,却采用了错误的方式,冒冒失失地拉坏了小恐龙,还把小恐龙的眼睛给抠下来了。”

两个小朋友听着她温柔的话,也都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一起低下了小脑袋,留给许央央两个毛茸茸的发旋。

许央央看他们心虚了,又拍拍两个人的小肩膀:“没事啦,咱们互相和对方说一句道歉,这件事情不就可以一笔带过了。只不过记得一定要再次避免出现同样的错误咯,做事情之前要换位思考,这样才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小朋友呢。”

有了许央央做中间人,两个还有些别扭的小朋友都慢慢伸出小手,礼貌性地握了握,又相互说了道歉,分别原谅了对方。

只不过毕竟是刚刚吵架,想要瞬间恢复到之前的热闹肯定是不可能了。

许央央为了活跃气氛,就抱了来来过来,又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条鸡肉干,让他们逗着小猫一起玩。

没过一会儿,卧室里就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机。

许央央则抱着小恐龙,准备找针线把它的眼睛缝起来。

不然那白花花的棉花露在外面,看起来还怪吓人的,更别说小凡还心心念念地等着看到一个能够恢复如初的小恐龙呢。

许央央记得自己之前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好像看到过针线盒,但是过了几个月,记忆有些模糊了,就准备在家里找找。

她不仅在次卧找了,又跑回了主卧去翻箱倒柜。

不过,这一找,她可找出来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她缓了半晌,才勉强接受面前的画面,又随手拿了一个物证放在背后,就这样别着胳膊走到了客厅里,站在已经做完家务正在看电视的闻易景面前。

闻易景本来也只是无聊,所以才会打开电视,看到许央央终于解决好了屋子里的问题,就伸手想拉她过来,可胳膊刚伸出去,就被她灵巧地躲过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许央央的胳膊被藏在身后,却看不到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只不过,她这会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你,”她的声音幽幽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背脊微僵,放下遥控器,坐直了身子:“你……发现了?”

许央央严肃地点点头。

闻易景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了。

他叹了一口气:“好,我承认,今天早上你找不到的那盒抹茶百奇,确实是被我吃了。”

许央央看他老实交代,本来准备下一秒就拿出物证来,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坦白的是这个。

她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抛到后面,压低嗓子,继续问道:“还有呢?”

闻易景没想到她发现的居然不是这件事,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数秒后,他又想起来:“啊,那也许……那天是我不小心把你的巴西木给打倒,当时随手一放,就给放反了,所以它才会一直不长叶子。”

前几天许央央发现她把巴西木放反了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在那儿念念叨叨了好半天,他路过的时候听了一嘴,当时没想起来,后来回想起来,觉得应该是自己犯下的错。

许央央没想到这件事跟他也有关系,但这不是重点,她继续问:“……还有呢?”

闻易景这下是真懵了。

还有……那就只剩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

他端正了表情,语气比前两次都要认真:“闻凡不是我的儿子。”

许央央一听到开头就知道不是自己想听到的那个问题,又下意识回答:“还有……啊?!”

她猛地抬起头:“什么?小凡不是?”

闻易景点点头,看到她一脸的惊讶,又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许央央发现的也不是这件事情吗。

但许央央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刚才的话给吸引了,这时候也不管自己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直接往闻易景身旁一坐,一脸好奇地问:“小凡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而且他和你长得那么像,怎么就不是了啊?”

闻易景摇摇头:“我是他的监护人,但不是他的爸爸。他是我姐姐当时难产生下的儿子,只是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姐姐在去世前用钱收买了医院里的人,帮忙把孩子藏起来,对外宣称夭折了,所以没有被许家人带回去。”

“藏起来?”

许央央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一个母亲在临死关头可能会做出的决定。

就算把孩子交给弟弟抚养,也好过在那个冷酷无情的家族里面自生自灭。想来也是因为他们母亲去世得早,姐弟俩早已经历过没有母亲照料的生活,所以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

难怪她时常会觉得闻易景和闻凡生得太像了,都说外甥像舅,他们两个还真是符合这句话。

许央央靠在沙发背上,慢慢消化这段突如其来的事实,而她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也在这时无意识放在了膝盖上。

闻易景一晃眼就看到沙发上放了金灿灿的一片,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许央央看了看手上的金条,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兴师问罪的最初原因。

当时她正在满屋子找针线盒,无意中打开了衣柜最下层的抽屉,本来以为这里会放一些零碎的物品,没想到,那金灿灿的一摞黄金差点亮瞎了她的眼。

而且不止如此,黄金旁边的小柜子里放着一摞房产证,下面的大抽屉里放着的是各种各样的奖项证书奖章,有世界级的,有国家级的,也有组织的。

摆放得倒是很整齐,就是并没有进行特殊分类,各种级别高低全都摆在一起,证书的封壳也都不在,只留下最重要的奖状。

而所有纸上写着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闻易景。

这一刻,许央央才真真切切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大佬。

不过,很明显,闻易景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很厉害。

当许央央告诉他这是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之后,他的表情依旧很懵,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

“哦,好像是我的。我前几年定期存款到期了,就让陆以珣帮我买点理财,结果他买了一堆金条回来,我又不好让他退,就塞到了衣柜。但是过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忘了。”

许央央对他这样的解释无言以对。

虽然听起来真的很难以置信,但是对于闻易景这样物欲低到离谱,除了吃,对其他的都没什么想法的人来说,他还真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央央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金条,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他:“那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啊?”

闻易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的存款基本上都是陆以珣在打理,他定期会给我发收益表,但是我觉得有些麻烦,后来就让他不用发。下午我会让他打一张单子给我,拿给你过目。”

许央央被他的话给搞沉默了。

一来是没想到高手在身边,闻易景真的做到了视金钱如粪土,二是她之前一直以为闻易景还没有足够的财富留给闻凡当遗产,自然就不会那么早去世。可现在,既然他已经有那么多钱,这就说明,剧情很可能即将发展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许央央想到那张写了闻易景去世日期的纸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但是,她猛然间又想到,如果自己强硬脱离剧情,是否还会继续往下发展下去呢?

她扭过头,与闻易景对视,说出了自己刚才心里所想:“你说,要不我们离……”

一个“婚”字还没说出,他已经通过她的表情预感到下面肯定不是让他满意的事情,于是直接将唇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许央央本来是准备跟他说正事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招。可套路虽然老套,她偏偏还是跳了下去,放任他的唇描绘着自己的唇形,享受这一刻的厮磨。

一吻结束,闻易景放开了脸红气喘的许央央,大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永远都不要说那样的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