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佘和族长根据老族长的手册上记载的, 琢磨了几天,终于摸索出一个合适的温度,成功找到了冬天种植蔬菜的方法。

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冬天干巴巴了。

余佘给房子改良成了好几层, 最里面的那层种植蔬菜, 以便保持温度, 在房子内部加了水管,这样可以受热均匀一点。

只不过要想一直保持温度不变,就要有人来这轮着烧水, 很费柴,余佘打算够吃就停下,自然资源来之不易,保护周围的树木才是长久之计。

青菜在这个冬季还是只能作为偶尔尝鲜的东西。

因为大家有着丰富的盖房经验,在1确认水泥合格后大家就有序的开始组建新房子。

这几天太过忙碌, 突然闲下来的余佘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无聊地坐在菜棚。

里面有点热,余佘穿得多,坐在小凳子上用手扇着风。

族长在他一旁,在那折腾余佘前几天给他的花茶。

余佘从赢之前的部落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何种各样的花, 他挑了几种味道不错的,配上一些果干, 晒干了做成花茶,味道挺不错的。

“族长你们怎么找到这些青菜的?”余佘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族长端起自己的小杯子, 吹了吹试探地嗦了一口, 可能水还是有点烫, 他整张脸都挤成了一朵**。

“哎呀这事说来也巧, 部落里一个雄性兽人跟雌性兽人吵架, 之后他就离家出走,为了吓唬雌性就走远了些,结果迷路了。”

族长可能是还惦记着手里那杯花茶,说到一半又重新端起杯子,忍不住浅尝了一口。

“然后越走越远,就发现了那个地方,这些兽人出门每天都带着你刻得木板,早就烂熟于心,当时也顾不上什么吵不吵架的了,赶紧就想办法回部落叫大家来,估计找路找了挺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都过了大半个月了。”

花茶的清香飘在菜棚里,族长说着已喝没了大半,意犹未尽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当时怕装东西的箱子不够,又花了好几天做了不少箱子。”

余佘听完一阵唏嘘,这机缘巧合竟避过了那些兽人的入侵,不然正面撞上怕是会产生不少伤亡。

房子什么的倒是无关紧要了,幸好大家都没事。

“嘿嘿,你是不知道,那雌性吓坏了,兽人回来之后对他千依百顺。”

族长一脸八卦的样子让余佘打了个寒颤,怎么老头也有八卦之心。

不过说起来族长看起来红光满面,比之之前垂垂老矣好上太多,精神头足得很。

“他家全部落都知道,那个雌性脾气不好,凶得很,一点不顺心对他非打即骂,雄兽人这么多年对那个雌性还是这么好,诶呦,这人真是不知足呦。”

他靠在椅背上,轻轻晃着摇椅,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现在好了,没了才知道珍惜。”

余佘听完这番话眉头紧皱,怎么族长说的人...有点像他自己呢。

赢不会也一直忍着他,然后在哪天突然离家出走吧,虽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有矛盾不解决终归是不好。

回顾了一下自己平时对他的态度,好像是有点强硬,余佘越想越觉得两人之间可能已经出现问题了。

他不想和赢吵架,赢也没和他吵过架,几次争吵都是他单方面的,然后对赢冷暴力。

细想起来,赢一直都是让着他,哄他的那个。

这样细算起来,赢积压的怨气是不是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都是夫妻之间吵架反而比不吵好。

之前他就刷到一个视频说他的男朋友就从来不跟他吵架,什么都顺着他,最后和他吵架的那次就是分手的那次。

余佘猛地站起来,一想到是这种可能他就心脏骤缩,即使在菜棚温度很高的地方,他还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族长,我...我先回去一趟。”

说完他也不等族长的回应,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就离开了。

族长把着椅子扶手,喃喃道:“突然走这么快干什么,这花茶咋做的还没告诉我呢。”

现在是午饭的点,余佘到家时就看到赢围着围裙在做饭,手上的刀具翻飞,看这个有几分大厨的样子。

客厅里两个崽子围着之前带回来的人鱼蛋不知道讨论什么呢。

余佘想着可能突兀地提起这件事不好,还是等晚上两人偷偷说吧。

这一下午余佘都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没有离开过赢的身影。

他清了清嗓子,微张开嘴,若是往常赢肯定会给他拿水来,但是今天居然无动于衷。

余佘心凉了一截,听说爱与不爱都会在细枝末节上体现出来。

他们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缝了,余佘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还没到分手那一步,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赢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余佘凑近了看发现他在归置衣物,将他们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摞,互不干涉。

余佘的心又凉了一点,这衣服莫不是就在暗示赢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分居了?

怎么办!余佘心里有点难受,眼眶有些发酸,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真的对他太过分了。

“赢...”。余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赢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没回道:“等会再说,我弄完的。”

余佘一惊,现在他已经排在这些琐事的后面了。

赢整理的是房间内的下层柜子,半蹲在地上,余佘上前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有事想问你。”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他不想因为词语不当再造成什么误会了。

赢这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接起身,给身高不够但是搂着他不撒手的余佘吊了起来。

他手臂一勾给余佘抱进怀里,单手托着他的屁股,给他送到了铺好的**:“等会再说。”

在余佘听来就是极其敷衍且没有耐心的表现,连听他说话都不愿。

余佘吓坏了,赶紧抓住了赢的手,阻止他离开:“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赢虎躯一震,什么情况,他要是说好,余佘肯定会说他敷衍,连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答。

于是他决定先假意思考一会,然后也不能直接就说一个“好”字,还要加一些平时的事迹,证明具体好在什么地方。

赢垂下头假装思考,实际心里在为自己的拿捏了余佘的心思鼓掌。

余佘心都凉了大半,这下完了,现在连回答都这么犹豫,看来心里早就对他不满意了。

怎么才能挽回赢的心,余佘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赢的话还没说完,到嘴边就化成了一声闷哼。

他忍不住扣紧余佘的脑袋,刚组织的话和还有什么事没做全都忘在脑后了。

余佘把之前赢喜欢但自己一直不爱做的都尝试了一遍,希望他能感到自己求和的诚意。

赢的手和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他的身上,余佘手指穿进他的发丝,给他的头摁倒了自己的肩头,这样就看不到他每次这种时候都极有侵略性的眼睛。

这样会让他感到自己是他爪下的猎物,被他拆吃入腹。

今日的赢格外的兴奋,余佘带了哭腔,但他也没要求停下。

事后余佘窝在赢的怀里,费力地抬起胳膊,描绘着那人此刻显得有些温和的眉眼。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单从外貌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余佘手摁在赢心脏的位置,随着跳动一起一伏,沉稳有力,以前这里装满了他,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他想着眼角湿润了些,人心都会变得,以前看过不少婚前多么忠诚度的人之后找了小三。

喜欢是意见没来由的事,不喜欢自然也是。

有道德和廉耻束缚的人们尚且如此,何况赢呢,要是他真的要和自己分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若说是不怪是不可能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怨气,但赢好像从来没向他直白的表达过爱意,自然也没说过什么海誓山盟。

他们之间连虚假的承诺都没有。

余佘凑得离他近了些,运动过后的身上还有一层薄汗,荷尔蒙十足。

手环过他的腰,余佘把脸贴在了赢的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听明白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饱满的胸肌上还有他留下的齿痕,余佘心里叹了口气。

突然赢甩开了他的手,余佘眼眶一酸,差点就要落下泪来,硬是仰头抽了抽鼻子,憋了回去。

“诶呀我忘了件事,都怪你,佘你真色。”

这是余佘骂他的话,现在已经活学活用了,之前一直都是余佘说他,现在可算被他逮到机会了。

若是平时余佘一定脸颊通红和他争辩,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婚姻破裂的案例。

父母再婚对孩子的影响,会给孩子造成童年阴影,二人为了财产大打出手...各种以前兰看过的社会新闻充斥在他的脑海。

心里想着以后两个崽问雄父去哪了自己该怎么回答。

因此也没注意到赢急匆匆地下床离开了,只顾沉浸在悲伤中,姿势都一点没变。

赢回来时就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丢了魂的样子,也皱了眉头,他不希望这种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

或是恼羞成怒,或是温柔的笑,或者是偶尔呆怔,无论哪种赢只希望余佘没有烦恼。

“还想不想喝水了,刚才没烧开,都赖你,非要缠着我不放,水都忘了,刚才叫了这么久,嗓子都干了吧。”

他说着指尖抚上余佘喉咙的位置,暧昧地点了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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