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壹被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把记忆中的黑小子和眼前这个高大壮实的少年联系的在一起。

他 惊喜地喊了声小弟,伸手把他脸上的冰雪抹去,露出少年英俊坚毅的脸庞。

“三哥,你现在变的真漂亮!”时武高兴地抱着他转了一圈。

那么长时间没见着自家的哥哥,难免过于激动,家里就属三哥生得最好,就是身体比较弱,平时他和大哥都是小心照料着。

他这话刚说完,脑袋突地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胳膊肘被狠狠弹了一下,整条胳膊都发麻使不上力。

裴刑一把将时壹捞进自己怀里,脸色黑青地扫了他一眼。

时武刚想骂人,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地耽误他跟自家哥哥叙旧。

这一抬头就瞅见眼前站着一个比他们将军还高了半个头的男人。

男人还带有胡人血统,皮肤是胡人特有的白色与他们将军一样,不过眼珠在日光的照射下,微微带了点蓝光,头上带着毡帽,眉目深邃,眼神锐利,长相俊美华丽,气势凌厉不怒自威。

他猛地想起去年收到的包裹,里面那金贵的金髓丹和回命丸。

三哥信里说那是他三哥夫送给他的,当时他还感动了好一会儿,又庆幸三哥找到了一个好夫婿。

“哎呀,他才15岁啊,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打呢。”时壹看着呆愣的时武,以为他是被打懵了,忍不住说了裴刑两句。

时武完全是个愣头小子,丝毫不在意,扑棱扑棱了脑袋,嘿嘿傻笑了两声,摆了摆手说:“没事三哥,我脑袋结实着呢,不疼。”

“这是三哥夫吧,长得真高!比我们将军还高,两人长得也有点像,真好!”又傻笑着看向裴刑。

他后面一帮子兄弟听见他拿将军和人比较,只感觉到一阵牙疼,纷纷在心里捂起了脸。。

时壹听他把裴刑和裴正琛比较,当即应和道;“那可不,你三哥夫可是和你们将军是亲兄弟,能不像吗。”

啥!时武顿时裂开了,震惊地瞅了瞅他们的将军,又瞅了瞅他三哥夫,只感觉这个世界很玄幻,太刺激了,他竟然和他们将军成了亲戚,他三哥不亏是他三哥,这一下就给整了个大惊吓。

其他士兵也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时武。

“啊,你不知道吗?”时壹看他一副震惊的样子,想起去年写信,好像确实也没说过,“我好像是忘了。”

雪越下越大,裴刑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叙旧让一行人自行散了去找房子住,请了裴正琛和时武进屋歇息。

时壹到厨房给一行人盛了热汤喝,想着他们都没吃饭,又抓了干面条下了几大碗,让人吃了饱饭,吃饱喝足后十六个士兵去了收拾了屋子。

见裴正琛和裴刑有事情商量,时壹拉着时武去了隔壁房子。

烧了几大锅的热水供人清洗,他们自己带了棉衣被子,晚上也冻不着。

热水给人众人分分,时武也被赶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又赶紧煮了姜汤,这姜还是从山里扒拉回来的野姜。

煮完姜汤,又拿了两条羊腿,准备炖点羊肉汤。

这羊腿被冻得很结实,时壹的手都被震麻了,也没剁动。

裴刑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拿过他手里的刀,三两下把羊腿剁成了小块,又拿了两个半大木盆,从小锅里弄了水让肉先化冻。

“我们这次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吗?”时壹扯着他的衣角问。

“明年开春暖和了我们再离岛,现在天太冷了。”裴刑握住他冰凉的小手。

时壹想也是,看时武他们一行人都快冻成冰棍了,想想就感觉从身体里面冒凉气。

傍晚喊了那群士兵过来吃饭,一行人喝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配着米糕,吃得很是惬意。

时武吃完想着和三哥都一年没见了想多亲近亲近,一把搂住时壹撒娇。

“三哥,咱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了,我俩一起睡吧,咱们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

裴刑手里的木筷子断成了两截,凉凉地看向时武。

时武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摸了把也没有飘进去雪花,真奇怪。

他身边的士兵纷纷瞪大了双眼看着这傻小子,又瞟了一眼那眼里藏着杀的大哥夫,一下都起了身,把时武拖离危险区。

“那什么,我们先去休息了,谢谢招待。”

说完一溜烟地架着人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裴正琛吃完饭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他们,拿着裴刑给他的那些制作火器的图纸去了隔壁房子。

时壹刚洗漱完,就被裴刑抱回房间丢到了**,压着人亲了个够。

“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时壹朝他腰间的抓了一把,小声说。

“比你还高,比你还壮实的半大孩子。”裴刑发泄地咬了他一口。

“呃,确实长得有点高了,也有点壮实了。”时壹想起时武那健硕的体格,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的身量了,就是性子还跟个半大小子的一样,“怎么说也算是我亲弟弟了,就是有点憨实了。”

“啧,傻小子一个,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有。。。。”裴刑止住了话头。

“有什么了。”时壹眨巴了着一双大眼睛。

裴刑立马堵住他那张红艳的嘴唇,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头。

那会儿他刚进入高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当时懵懵懂懂也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只是心里不自觉得会想引起时壹的注意。

时壹也没有扒着问,手抵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制止了他的行为。

“不行,别乱来了,你弄得动静太大了,会被听见。”

“我等下轻点,宝贝儿。”裴刑抓住他的手按到头顶,亲了亲他细腻白嫩的胸膛,“等下你也小点声音,别叫那么大声。”

时壹一下脸就红了,有些嗔怪道;“还不是都怪你啊。”

裴刑笑了声,用力吻了上去,火热的吻驱散隆冬寒气。

说轻一些,还真是轻的要人命,细细绵绵仿佛连续不断的雨丝,时壹硬生生被折腾到了半夜。

第二天裴正琛他们一行人,到院子中的桃花树下把积雪扫干净,拿着斧头在两棵树之间随便划拉了几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地窖口,接着一行人从里面抬出了一大箱子金子。

时壹直接目瞪口呆,他们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知道他们现在不离开,裴正琛也没有强求,等明年开春说不定还要再来一趟,看大瑀朝今年受灾的情况,明年也不一定能发出军饷。

西州那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不能在岛上耽搁太久,取完一大箱子金子,一行人也没有耽搁准备等雪下的小点了就离岛,时壹特地把前几日猎的老虎骨头,让裴正琛拿回去用。

时武得知他三哥不离岛还有点小失望,时壹拍了怕他的背安慰:“等天气暖和了,我和你三哥夫再离岛,现在让我离岛,还没上岸我恐怕就被冻僵了。”

时武上下打量了下自家三哥那个小身板,看他裹了一身的羊皮嘴唇还冻得发紫,一时间有些心疼,伸手按了按他瘦弱的肩膀,好心地建议道:“三哥,你这身板太单薄了,等来年回到西州城我帮你锻炼锻炼。”

时壹;“。。。。。。。”大可不必,傻弟弟

“哈哈,到时候我们再说。” 时壹哈哈笑了两声糊弄了过去。

他们一行人来去匆匆,等雪变得小些的时候,众人拉着一箱子金子又回去了,岛上再次恢复了平静。

直到看不见人影,两人才回去,裴刑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揉了下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确是太单薄了,待要好好练练。”

时壹还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呢,就被按到了**,眨眼间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个精光,被塞进了被窝里,被窝里一直放着用砂砾炒热的大布包,里面一直存着热气,一身寒气被驱散了不少。

裴刑也不怕冷直接脱了光了自己的衣服,也钻了进去,没有预兆地覆盖在了人身上,咬了咬那红艳的嘴唇。

“宝贝儿,没人打扰我们了,这次可以放开些,不用压抑自己放心叫吧。”

时壹一听这话,顿时一头黑线,骂了声臭流氓,伸手在他腰间抓了一把。

裴刑轻咬着那红唇,撬开他的贝齿,抓着腰间作乱的手扣紧按到头顶,用膝盖顶开那双白皙的双腿。

时壹是在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高扬着脑袋喉咙里溢出软腻的声音。

裴刑也没敢太激烈,怕时壹身子受不住收着些了力度。

他们这里热火朝天,周焱和宋宁一整个忙得焦头烂额。

按说他们地处中州,在地域上占据优势,天灾人祸不会涉及到他们这里才对,可偏偏今年各地都被冰雪覆盖,从北方逃过来一群灾民。

自从上次因为收留灾民被混进了奸细,宋宁也不敢掉以轻心,可作为一方父母官又不能看着这群衣不蔽体的灾民自生自灭。

没办法只能弄了一块荒地,简单搭建了十几间遮风避雨的棚子,先让灾民住着。

又从周围几个村子里收集了一些米面供人吃喝,可这样一直养着上百来号不事生产的人也不是办法,再说他们也负担不了多久这些人的口粮。

他只能向上面申请,想办法给灾民安家落户,等上面批文同意后,立马派人核对户籍,有户籍的人先给分散安排在周边的几个村子里。

没有户籍证明的人,只能当流民处置先严加看管起来,等来年灾情过去再遣散回家。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哪料到那些被分散到各村的灾民突然爆发了瘟疫,他又连夜把各地灾民又集中了起来,派了几名大夫去各村排查。

周焱被气得不轻,差点全砍了那些感染瘟疫的灾民。

当初调查户籍的时候,确定了不是从瘟疫地区逃过来的才敢这么安排。

哪想才安排没几天,就爆出了瘟疫,他们赶紧抓了一些盘问。

还没等他们逼供,自己就全招了,这群灾民中途逃难路过一个被废弃的村庄。

因为太饿,没想那么多,进去收刮了食物。后来才得知,那村庄的人因为感染了瘟疫整个村的人都被处死了。

他们心里害怕,没敢到处声张,在后来流亡的路上有陆续感染,其他人才害怕起来害怕,无奈之下只能合伙把感染的人杀了,最后又连尸体也都烧了干净。